说什么了?”季长生怀疑地看着他。

&ep;&ep;小四笑而不语。他把季长生和吴培洁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老太太,在他巧舌如簧的描述里,吴培洁就是一个学历好、相貌好、家世好的心机女,勾搭上季长生之后,又一脚踹了他,还不忘捞一笔,而季长生自然是一个受了情伤的可怜人。

&ep;&ep;“有了对比就有伤害,盛夏虽然个人条件差一点儿,但她对你好啊,你看她对老太太多上心。”小四自鸣得意,“娶妻娶贤,你这两天再装个病,让老太太看看盛夏对你的真心,她会明白的。”

&ep;&ep;季长生并不觉得这个方法管用,他连白眼都懒得给,一个人径直上了车:“我回家了,你自己打车吧。”

&ep;&ep;“哎,你有没有点儿人性?喂,你认真的啊!车费报销吗?”

&ep;&ep;季长生第一时间赶回了公寓,开了门,满室黑暗。冬天的夜晚来得早,路灯已经亮了,楼上楼下不时传来脚步声,还有隐隐约约的饭菜香,这会儿正是吃晚饭的时候。

&ep;&ep;他没有开灯,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许久。

&ep;&ep;外面的风声渐渐大了,卷着零星的雪花,偶尔扑在路人脸上,又冷又凉。

&ep;&ep;盛夏推开车门,一股风冷不防地钻进脖子,她立刻打了个哆嗦。

&ep;&ep;“夏夏。”高淼连忙从另一边车门绕过来,撑开了一把伞,“我送你上去吧。”

&ep;&ep;盛夏摇了摇头,低声道:“今天谢谢你了。”

&ep;&ep;她的眼睛又红又肿,脸色苍白,一头短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看起来有些糟糕。

&ep;&ep;高淼下意识地走近了,笨拙地安慰道:“你别伤心了,我会继续帮你打听的。”

&ep;&ep;盛夏心里乱糟糟的,点了点头:“你回去吧。”

&ep;&ep;她失魂落魄地上了楼,一路上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胡乱地擦着,进了门,连灯也没开,滑坐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ep;&ep;……

&ep;&ep;“我怎么知道你妈去哪儿了?她连你这个女儿都不要,难道会要我这个姘头?”

&ep;&ep;“我们早掰了,我接近她就是为了钱。”

&ep;&ep;“你恨我有什么用?你爸的公司本来就有财务问题,他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我当然要趁机捞一笔。”……

&ep;&ep;那些恶毒的话就像大冬天的冰激凌,吃下去让人一肚子寒意。盛夏越想越伤心,紧紧攥住了拳头。她一想到那个斯文败类的脸,心里就觉得作呕,她不敢想象妈妈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人抛家弃女。

&ep;&ep;季长生在第一时间开了灯,盛夏一惊,猛然抬起头,满脸的泪痕暴露在灯光下。

&ep;&ep;“小季哥哥,你怎么回来了?”她愣愣地看着他,连眼泪都忘了擦。

&ep;&ep;季长生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他反复摩挲着她冰冷的脸,低声道:“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ep;&ep;她整个人都是冷的,不受控制地颤抖,在他温热的胸膛里,才一点点活过来,那些委屈、伤心和难过一下子成倍增长,连她都惊讶自己的矫情。

&ep;&ep;盛夏攥着他胸前的衣襟,小声地抽泣道:“我去监狱看了他,他就是妈妈的那个情人。”

&ep;&ep;她说得断断续续,季长生却听明白了。原来高淼从父母那里打听到了消息,盛氏集团那个携款潜逃的经理落网了,而传言和他一起私奔的盛母却不知所踪。

&ep;&ep;“都快两年了,她肯定听说了我和爸爸出事的消息,她从来没有来找过我。”盛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ep;&ep;有姜然帮忙打听,季长生当然早就知道这些,他一直瞒着,就是担心盛夏难过。盛母明明和情人拆伙了,但她迟迟不露面,显然是不打算管这个女儿了。

&ep;&ep;“你还有我呢。”季长生温柔地哄着她,心里既责怪自己大意,又恼恨高淼多事。

&ep;&ep;“我才不要理她,我再也不想听她的任何消息。”盛夏紧紧地抱着他,抽噎着说,“我不是故意要哭的,就是没忍住。”

&ep;&ep;她嘴上说得满不在乎,季长生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难过呢。她一向责怪自己骄纵任性,一事无成,现在季母又对她百般挑剔,她这时候得知亲生母亲不闻不问的态度,心里该有多伤心。

&ep;&ep;“夏夏,别人都不知道你的好,但我知道。”季长生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耐心地吻去她的眼泪,“你有我就够了。”

&ep;&ep;她哭过的眼睛泛着一层粉色,楚楚可怜,他轻轻地吻了上去,温柔细腻。

&ep;&ep;原本只是一个安慰的吻,渐渐地却变了意味,他的怜惜和疼爱织成了一张柔软的网,紧密地包裹着她。盛夏顺从地抱紧了他,从他温厚的怀里跌落到宽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