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吓死我哟!”

&ep;&ep;她的声音哽住了,身体也在乱颤。

&ep;&ep;聂小蛮道:“你不用怕,镇定些说下去。那时候他怎么样?”

&ep;&ep;老妪停了停,扶着了她的女主人的椅背,才颤声道:“他——他直僵僵地躺在地板上,满脸都是血!……哎,死得真凄惨怕人啊!”

&ep;&ep;老妪索性用两只手都把住了椅背。她的眼光瞧着厢房的地板,失血的嘴唇兀自在颤着,仿佛那具尸体还躺在地板上的一样。聂小蛮暂时没说话。冯子舟似乎不耐烦了,但也不便插口。

&ep;&ep;谢妇体恤似地用手指一指一只椅子,她说:“你别怕,没事的,有大人们在,你坐下来说。”

&ep;&ep;老妈子摇摇头,仍扶着椅背站立着。

&ep;&ep;聂小蛮又慢慢地问道:“你好些了么,以后怎么样?你有没有将这室内的东西移动过?”

&ep;&ep;老妈子连连摇头道:“没有。我吓得魂都不在身上,哪里还敢动什么东西?我急忙忙逃出去,上楼去告诉少奶。少奶下来一看,也吓得什么似的。她叫我出去叫警察。我走到大门口,看见前门也没有闩。”

&ep;&ep;“大门上的撑簧锁呢?”

&ep;&ep;“撑簧锁也开着,门一拉就开了。”

&ep;&ep;“那么你起先从哪里出进?是不是走后门的?”

&ep;&ep;老妈子应道:“是。我早先倒垃圾、泡水都是从后门出进的。阿四也走后门。”

&ep;&ep;冯子舟向聂小蛮举一举手,说:“那门上的撑簧锁,我已经验看过,并没有撬发的异象。不过那是一把普通的廉价撑簧锁,要弄个同样的钥匙也不难。”

&ep;&ep;讯问到这里就暂停了。

&ep;&ep;景墨对于上夜的情形和早晨发现的经过已经有了一个轮廓。聂小蛮低头沉思了一下,又问那女房东以后的处置。据说发案以后,她一面叫邻居去报告官府,另外派男仆阿四往钱局街去通报她的丈夫谢家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