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爵吗?

&ep;&ep;种彦谋想了想,他要那个东西干嘛?能拿来吃吗?

&ep;&ep;不仅不能,还会让自己站在风口上,巅峰的狂欢过后就是千夫所指了,而且种彦谋清楚,以他的自制力,如果真的被封为王,很可能将会迷失自我,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ep;&ep;他思路清晰,整理了衣衫之后,对种师道拱了拱手。

&ep;&ep;“大爹爹,孙儿知晓,王爵之位并非是那么好拿的,倒不如拱手让给童贯,让他志得意满,古人云: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童贯如此阉竖小人,目光短浅,必然会中招!”

&ep;&ep;种师道听完他的陈述,不禁大惊,满心欢喜之下算是清楚了自己这个孙儿的手段,心中也没了那诸多的担忧。

&ep;&ep;“彦谋,你年纪不大,心思却如此缜密,我心甚慰!”

&ep;&ep;别看只是这么一句话,可配上种彦谋坚定不移的目光和充满全身以至于都要散发出来的自信之后,种师道真的安心了,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在种彦谋心中已经有了对策,而反观童贯呢?

&ep;&ep;如果不是种师道种彦谋前去救援,恐怕现在根本还看不到幽州城的城墙,可就是如此之一阉人,却在幽州被种彦谋攻克之后,心生忌惮,随后疯狂出兵燕云各地,接连攻下其他州县,这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ep;&ep;既然对方露出破绽,那种彦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年轻人,何须讲什么武德?直接苟一波,最好是童贯这时候能再上书污蔑他一手,然后自己趁机将王爵推给童贯,给他戴个高帽,完美!

&ep;&ep;计划想的完美,还得需要有人来施行才对,偏偏童贯是个臭棋篓子,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被种彦谋料到了。

&ep;&ep;六月二十五日,东京发来圣旨。

&ep;&ep;“兹燕云之地历经磨难,自唐末五代之后已然脱离中原已久,太祖太宗神宗皆不能复,如今尔等受命于天子,下承奉民意,提王师趋燕云破辽军,圆百年之夙愿,实乃劳苦功高也!”

&ep;&ep;一番吹捧,已经将在下首跪伏听旨的童贯心里搅动的颇为痒痒,他嘴角勾出一抹欣喜若狂的笑容,只是半晌便有消逝掉了,想到了那可能发生的一幕,转而继续细细聆听。

&ep;&ep;在他一旁不远,同样如此形态的种彦谋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如果不是接下来陈畅说到了他,种彦谋甚至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ep;&ep;“淮东制置使,右散骑常侍,驸马种彦谋年少有为,勇武兼备,功劳颇大,率军攻克幽州,实为大功也,特此晋升为中侍大夫,宣抚吕宋,福建,两浙路诸军事,赏黄金千两,白银万两,蜀锦百卷...”

&ep;&ep;中侍大夫,宣抚吕宋,福建,两浙路诸军事...

&ep;&ep;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ep;&ep;种彦谋心中窃喜,自己没有受封王爵的话,那以此次出征燕云的人员名单来看,能有资格受封王爵的就只有童贯一人了,他此刻已经能想象到童贯面对大地露出狂到没边的笑脸了。

&ep;&ep;“宣抚河北,京西诸军事,太师童贯,主持军事,力克辽师,运筹帷幄,实乃大宋之中流砥柱,今朕承诺神宗皇帝之遗训,封童贯为广阳郡王,开府建牙,与国同休!”

&ep;&ep;轰!

&ep;&ep;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场的除了陈畅,种彦谋两人之外,其余众人无不被这一消息所震撼,他们纷纷侧目看向童贯,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而童贯自己则是浑身一震,随即颤颤巍巍的服地而起,面露感激涕零之色,冲南方遥遥一拜,泣声说道。

&ep;&ep;“臣何德何能受陛下如此大恩,这王爵之位,怎能封给我这一阉人?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ep;&ep;说完,童贯还假惺惺的朝南方猛地一伏,整个人看不到脸,身子一阵起伏,好似伤心到不能自己。

&ep;&ep;种彦谋在一旁将一切尽收眼底,冷笑起来,心道:到这个时候了还隔这演戏呢?谁不清楚你童贯就是推动海上之盟的幕后主谋?还装的挺像。

&ep;&ep;他根本不信童贯的鬼话,只是没想到这个老狐狸到最后时刻竟然也能忍住,还假心假意的来了一番推辞,可官家也不在这儿,所以童贯的话只能当做是一个屁,在场众人被这一出搞的面面相觑,直到陈畅几次三番叫起童贯,说这是官家圣旨,绝然不能更改,让他好好收下圣意,以后继续为官家为大宋奉献就是了。

&ep;&ep;而童贯则是一脸坚毅和不情愿的接过了圣旨,磕头如捣蒜的答应了下来。

&ep;&ep;一场闹剧结束之后,童贯还猫哭老鼠般的凑到了即将离去的种彦谋身边,对他安慰道:“种家小子,你也别难过,虽说幽州是被你攻克的,可这伐辽主帅还是老夫,如果不是老夫倾力调度,统制诸军,就凭你那几万人,不是老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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