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筠筠看着裴昭仪,只见裴昭仪面上没了笑意,眸中有几分担忧,又有几分不确定。

&ep;&ep;“姐姐可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ep;&ep;裴昭仪道:“我未能进殿,送我出宫门的是常青。自从常虹没了,常青一直陪在皇后身边,这你是知道的。我在常青身上,闻到一股味道,心下觉得有些不对劲。兴许是姐姐多虑了,但此事非同一般,姐姐思虑再三,还是想来和妹妹说一声。”

&ep;&ep;“裴姐姐请说,若是不对劲,妹妹一定查到底。若是姐姐多虑,那么此事妹妹就当没听过,绝不外传。”

&ep;&ep;裴昭仪这才放下心,宫里谁也不愿意多嘴,万一扯到自己身上,那就是大麻烦。

&ep;&ep;“常青身上有一股子青桂的味道。青桂的味道与桂花大致相同,但是青桂微微带酸,略带毒性。尤其是青桂与一种沉香混在一起,容易使人中毒。”

&ep;&ep;白筠筠敛了神色,“裴姐姐素来善于制香,姐姐可是闻到了那股香的味道?”

&ep;&ep;裴昭仪点点头,神色肃然,“常青身上的药味太重,足以压过那股沉香。可我天生嗅觉灵敏,因此制香别有心得。药味再重,我还是能辨得出来。里面,的的确确是青桂和沉香的味道。”

&ep;&ep;两个孩子在一旁笑的开心,白筠筠却是高兴不起来。

&ep;&ep;“若是中毒,会如何?”

&ep;&ep;“若是中毒,则会令旧伤复发,并且难以愈合。皇上之前受过伤,今日我凑巧闻到了……”裴昭仪有些烦躁,“但愿是我多心。”

&ep;&ep;此事非同儿戏。为避免打草惊蛇,白筠筠并没有立刻喊盛一景过来。

&ep;&ep;皇后心细如发,若是知道裴昭仪去过长春宫,又接着来了勤政殿,势必会怀疑。又不是问诊的日子,这时候喊盛一景过来,未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ep;&ep;正琢磨着找个什么理由为好,只听外头吵吵闹闹,好似有杨贵嫔的声音。

&ep;&ep;白筠筠走到门口一看,差点瞪出眼珠子。只见杨悦儿一手拽着德妃的发髻,正往这边走。

&ep;&ep;德妃从小到大,从未被这般对待过,想叫骂不能失了体统,想打回去又打不过,脸色憋的通红,两手举在头顶想拽回自己的发髻。一进大殿,就被杨悦儿扔在了一边。

&ep;&ep;杨悦儿进了殿,也不行礼,扬声道:“恬妃娘娘,我本想去皇上面前挣个理,可是前殿有大臣在商议国事,只得来找你了。你有六宫协理之权,看看这事要怎么办。”

&ep;&ep;这话是真不客气啊。

&ep;&ep;德妃满脸通红,眼圈通红,硬是憋着眼泪,“无耻泼妇,有失妇德,以下犯上,理当受罚。恬妃,你看看这事怎么办罢。”

&ep;&ep;得!都把这事交给她了。

&ep;&ep;见德妃还为自己说理,杨贵嫔一脚踹翻了椅子,椅子扶手瞬间断成两截。突如其来的响声惊吓到了两只兔子。兔子从木箱子里跳出来,在殿内乱跑。

&ep;&ep;只见一只兔子跑向白筠筠的脚边,白筠筠躲闪不及,哎呀一声歪坐在地上。

&ep;&ep;白筠筠抱着肚子起不来,杨贵嫔呆了,德妃也呆了。

&ep;&ep;春杏跑上前,急的哭喊:“快喊御医来,快去喊御医。”

&ep;&ep;小路子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去找盛一景过来。

&ep;&ep;很快,盛一景背着个药箱子随小路子一道进来。白筠筠很是生气,“你二人在后宫竟然动起手来了,本宫定要去皇后面前告你们的状。”

&ep;&ep;杨贵嫔和德妃讨了个没趣,悄悄退出了殿。

&ep;&ep;白筠筠将裴昭仪的话说给盛一景听,盛一景越听脸色越白。可惜,盛一景不在场,不能断定是否如裴昭仪所言,是青桂和沉香的味道。

&ep;&ep;盛一景道:“若真是此物,那对皇上的伤有极大的害处。皇上的伤本就没全好,若是一再复发,可是要命的事。”

&ep;&ep;白筠筠锁起眉头,“那些东西,皇后一定都处理干净了。咱们总不能去长春宫里乱找。”

&ep;&ep;盛一景沉思片刻,抬头道:“我去找杨贵嫔。她刚才与德妃起了口角,不是要告状么?正好,让她去长春宫里探探虚实。悦儿的医术虽然不如微臣,可是青桂和沉香她是辨得出来的。”

&ep;&ep;除了白筠筠,宫里没人知道杨悦儿有一手医术,只知道她凶的像老虎,无人敢惹她不痛快。

&ep;&ep;“如此甚好。”这样一来,皇后也不会怀疑杨悦儿的真实用意。

&ep;&ep;长春宫

&ep;&ep;皇后醒来,乍听裴昭仪来过长春宫,又接着去了勤政殿,不由得变了脸色。

&ep;&ep;裴昭仪善于制香,宫里人人皆知,她那鼻子可是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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