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燕宁退了出去,春杏犹在不可思议。直到白筠筠喊她两声,春杏这才回过神来,头一句话便是:“皇后太吓人了,脑袋里有虫子么?”

&ep;&ep;看她那个样子,白筠筠笑笑:“蛊虫可以下在肉里,吃进肚子。”

&ep;&ep;春杏急忙一手捂肚子,脸色都白了,“娘娘,不带这么吓唬奴婢的,奴婢胆小。”以后看见肉都会想起蛊虫来,这娘娘心眼不好使。

&ep;&ep;白筠筠笑她,这孩子忒可乐。

&ep;&ep;*

&ep;&ep;南阁老要疯了,哪来的凤凰?

&ep;&ep;凤家本事怎么那么大,从哪里寻来这么一只怪鸟!五彩的羽毛,还会说话,装神弄鬼!

&ep;&ep;若是留下恬妃性命,那日后南家怎么办,喝西北风去?

&ep;&ep;南阁老越想越气,肥胖的身子在屋里转来转去,叫来自家夫人,嘱咐她:“告诉锦瑟,千万别失了圣心。谁也没想到恬妃竟然又有了身孕,如此一闹,皇上怕是不待见老夫了。”

&ep;&ep;南夫人道:“老爷放心,锦瑟一向聪慧,是南家最聪明的女儿,连儿子也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她。她心里有数。”

&ep;&ep;南阁老本想再多说几句,可是一想起来皇上的眼神,什么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了,恨恨地道:“凤家一帮狗崽子,手段忒下贱,不入流!”越想越气,“凤家老头子欺人太甚,今日胆敢拍老夫的肩膀!”

&ep;&ep;“拍你肩膀作甚?”南夫人不解,还当众打架不成。

&ep;&ep;南阁老气道:“那老头子,拍拍老夫的肩膀,说老夫近来肚子又胖了!”

&ep;&ep;南夫人讶异,仔细瞅了瞅,“好似真的胖了些。”

&ep;&ep;凤府

&ep;&ep;凤老爷子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掏出帕子擦擦鼻子。凤夫人拿披风给他披上,“天凉了,你也不知道多穿件衣裳。”

&ep;&ep;凤老爷子道:“老夫就纳闷儿啊,今日那神鸟是哪来的?”

&ep;&ep;“那是凤凰,在场的人可都看见了,还落到咱家筠筠的肩膀上了。”

&ep;&ep;“扯!”凤老爷子又一个喷嚏,“哪来那么多凤凰?”说着,自袖中掏出一块帕子,小心翼翼的展开,只见里面躺着一根金色羽毛。

&ep;&ep;凤老夫人轻呼一声:“呀!凤凰的羽毛。”

&ep;&ep;凤老爷子将羽毛拿起,手指一捻,只见指头肚子上一层金色。

&ep;&ep;凤老夫人拧眉:“凤凰…大约不会掉色。”

&ep;&ep;“这根羽毛落在了南阁老的头顶上,我就想怎么把羽毛拿下来。他周围都是人,我若上前拿一根羽毛,必定瞒不过众人的眼睛。”

&ep;&ep;凤老夫人太知道这个小老头了,“那你怎么拿下来的?”

&ep;&ep;“自然是趁人不备时拿下来的。”

&ep;&ep;凤老夫人问:“你如何趁人不备?”

&ep;&ep;凤老爷子笑笑,“我使劲拍了他的肩膀,先是吓他一跳,又夸他肚子胖了…众人都低头看他的肚子时,我就这么拿下来了。待那个肥头大耳的南阁老反应过来,要找我算账,可惜,我那会子都上轿辇了。”

&ep;&ep;“你个老狐狸。许是皇上要帮着咱们筠筠,凤凰也是皇上安排的。”

&ep;&ep;凤老爷子想了想,“八成是了。除了皇上,谁有胆子演这出戏。”

&ep;&ep;*

&ep;&ep;中秋一过,皇后又病了,来势汹汹。

&ep;&ep;数日后,下了早朝,常青求见,泣声道:“皇上,皇后娘娘昨夜咳得厉害,一夜未眠。今日清晨稍稍眯了一会儿,口中喊着皇上,奴婢实在是心疼皇后娘娘,还望皇上前去看望皇后。”

&ep;&ep;夫妻十多载,萧珩也没那么绝情。一进长春宫大门,只见盛仕刚刚从殿内出来。

&ep;&ep;“皇后如何了?”

&ep;&ep;盛仕跪倒行礼,眼角瞅了一眼殿门,小声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她…她不太好。臣尽了全力,这次能不能缓过来,得看皇后娘娘自己了。”

&ep;&ep;萧珩眉头一紧,撩起帘子进了屋。室内药味极浓,令人有些喘不过气。

&ep;&ep;皇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听见有人进来,虚弱道:“常虹,打开窗子透透气罢。”似是刚刚反应过来,自嘲道:“瞧瞧,本宫糊涂了,常虹已经被皇上杖毙了。那可怜的丫头,本宫舍不得她。皇上一年来不了几次长春宫,说起来,还是常虹陪伴本宫的时候最多。”

&ep;&ep;萧珩依言,打开窗。这是十多年的发妻,若不是她做了不该做的事,他也不至于如此冷淡。杨士忠查刺杀一案,终是没有头绪。所有刺客,皆以自刎,一个活口也没留下。可是萧珩知道,南家是最大的嫌疑。以南家的势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