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戚默猛然松开了祁夜的衣襟,手指颤抖着,摸到了腰间挂着的刚才萧冕给她的埙。

&ep;&ep;萧冕说,有事……一定要亲口问萧澈,萧冕的语气里,仿佛整个人生都已经不重要了,唯一叫他牵挂的,原来……只是一个疑问。

&ep;&ep;萧冕知道了当初是萧澈出卖了他吧?

&ep;&ep;所以他哪怕拼了性命,也要潜伏在天祁,等待着那样一个机会,一个让他能亲口问萧澈,为什么要出卖他的机会。

&ep;&ep;这两兄弟间发生的事情和变故……难道都只是因为她吗?

&ep;&ep;戚默闭上了眼睛,似乎能想象得到,那时候的萧澈对自己恨之入骨,而萧冕却在南陵的生死关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离宫去找她。

&ep;&ep;以萧澈如今那扭曲的心,究竟还有什么疯狂的事情做不出来的?

&ep;&ep;“不……”戚默猛然睁开眼睛,然后坚决的道:“凤国,我要一个人去。”

&ep;&ep;祁夜挑眉,似乎毫无商量的余地,“孤说过不行,孤会一起去。”

&ep;&ep;“哼……”戚默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南陵出兵凤国是公事,有萧澈和南陵的水军配合天祁的陆军,根本是胜券在握,不需要你再操心,至于你如今操心的,是怎样一统十七国,所以不必将时间浪费在这些小事上。”

&ep;&ep;“小事?”祁夜抱着戚默的手似乎一紧,勒得戚默都痛了,“你说连你自己的性命,也只是小事一桩?”

&ep;&ep;“是,那是我自己的私事,在王上的眼里,在十七国相比较之下……渺小得不值一提!”戚默回答得坚决,祁夜正要反驳时,已经又一次被戚默冷冷的打断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我们的合作是公,所以请你不要插手我的私事!”

&ep;&ep;祁夜的话生生的梗在了喉间,说不出来了。

&ep;&ep;也许她连自己的生命都已经觉得不重要了,可是祁夜想说的是,往往她不在意的那些事情,便是别人觉得最重要的。

&ep;&ep;可是祁夜却是说不出来,原本以为将萧冕的事情和盘托出后,会叫戚默明白,有的人还将她的一切都放在第一位,所以哪怕是她的一个小小的决定,都会改变别人的一生。

&ep;&ep;可是如今……他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

&ep;&ep;如戚默说的,他无法插手她的私事。

&ep;&ep;有时……祁夜真的像一把掐死她,可是哪怕是如今这样抱着她,看到她身上的伤痕时,也不由自己的叫他的力道小一点,再小一点。

&ep;&ep;连弄痛她都已经不忍了……怎么可能真的掐死她?

&ep;&ep;可是她又怎么会明白,又或许她根本不屑于明白,若是他还能如以前一般,不顾她的感想,不顾她的反抗……甚至不顾一切的将她紧紧的握在手掌心里……

&ep;&ep;可是他知道已经不行了,当初有太多的事情,太多的牵挂支撑着她活下去,一次次坚强的活下去,可如今……已经没有了。

&ep;&ep;她就像是一具等死的躯壳一般,所以当那时……祁夜亲眼看到那致命的一剑朝她刺去时,她竟是那样平静的闭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ep;&ep;她也许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所以祁夜若在给她的人生添加上几笔可悲的绝望,那么她一定会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

&ep;&ep;祁夜不准……不准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已经无法再对她下手了。

&ep;&ep;“你要如何,便如何吧。”祁夜只能幽幽的一叹,如今的他竟是到了这个地步了?

&ep;&ep;究竟是为什么……早已经将自己的心和情都已经丢弃的他,如今竟会因为怀里这个瘦小得不成人形的女人……而缚手缚脚。

&ep;&ep;只怕是他做的恶事太多了,老天终于是叫他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让戚默这个女人……无休止的……折磨他。

&ep;&ep;184:想忘情弃爱,却舍不得

&ep;&ep;祁夜将戚默放在房间里休息,又叫吴心来替她包扎伤口,所幸伤口不深,不过擦破了一点皮,只是那位置却是正对心口,叫戚默都不由得后怕。

&ep;&ep;若是那神秘人再晚那么一步,这一剑就会狠狠的插/进她的心脏,那么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ep;&ep;戚默幽幽的叹了一声,脚扭伤了不易走动,转眼看了看屋子里几个小宫女在端茶递水,祁夜站在一边,不由得问道:“那个……凤柳衣呢?”

&ep;&ep;祁夜一愣,这才想起重伤的凤柳衣来,只是他这一愣,叫戚默感觉到了,忙问道:“她出事了?”

&ep;&ep;“她受了点伤,在修养,没什么事。”祁夜一两句话概括了过去,可是戚默却觉得奇怪得很。

&ep;&ep;黑衣人根本没有伤到凤柳衣,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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