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下,众人急得跺脚,“现在就要生了,谁还等明天啊,眼看着难产,咱们这次损失可大了去咯……”

&ep;&ep;“就是,好容易养起来的,小心伺候了一年,结果……咱队咋这么倒霉。”

&ep;&ep;秦来娣一开始一头雾水,听到“难产”忽然灵光一闪。

&ep;&ep;“叔,我会!”

&ep;&ep;第5章何立白

&ep;&ep;众人齐齐回头,嘿,这不是中午才扯证结婚的秦家小辣椒嘛。

&ep;&ep;“你会?”

&ep;&ep;“来娣别瞎凑热闹,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ep;&ep;“就是,这丫头也太皮了,要我说啊,秦寡妇就是太惯着她,以后去了婆家有她好受。”

&ep;&ep;队长李本分现在正焦头烂额,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头疼:“该干嘛干嘛去,都来看热闹不用吃饭吗?”

&ep;&ep;秦来娣挤到跟前,口齿清晰地说:“叔,我跟着何老大夫学过,让我试试吧。”

&ep;&ep;这几年猪瘟严重,每个大队的猪圈都是单独设在后山人少的地方,而猪都是集体养殖,由大队部出一名专门的饲养员。五里屯没有专职饲养员,以前生病啥的都是牛棚里的何老大夫过来帮忙。

&ep;&ep;今年大队养了三头母猪,有两头已经发动生产,不巧何老大夫有事回城去了,隔壁大队的饲养员又进城培训,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着人来接生。给母猪接生跟给人接生还不一样,因为生产过程中的母猪异常警惕和凶猛,轻则咬死咬伤刚出生的猪崽,重则伤人,甚至把人咬死也有可能。

&ep;&ep;母猪的饲养难度比一般年猪大多了,从配种到怀孕生崽,都花费了不少精力,要是因为处理不好让母猪咬死猪崽,这损失可就大了。

&ep;&ep;李本分不可能贸然答应,揉着刚被咬伤的左手,问:“何老大夫连这也教过你?”

&ep;&ep;面对众人视线,秦来娣也不怵,好歹当过几年大夫,也是从不被信任坐冷板凳过来的,“前年隔壁队的母猪,就是我跟何爷爷去接生的,我给他老人家打过下手。”

&ep;&ep;“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来娣终究是还没结婚的大姑娘……啊瞧我,是刚结婚。”中午领证,下午男人就走了,大家看她的眼神是既同情又戏谑。

&ep;&ep;李本分还在犹豫,王丽芬已经等不及了:“谁说大姑娘不能接生,那男大夫还看妇科病呢!”

&ep;&ep;社员们哄堂大笑,全都附和说是。

&ep;&ep;秦来娣冲她感激的笑笑,王丽芬已经安排上了,让大家离远一点,这么多人围着干啥,又让谁谁去烧开水煮红糖,谁谁去准备干净的稻草,谁谁再去舀点猪食来,记得多加点苞谷面……等秦来娣洗干净手,猪圈已经腾空,只剩两头尖嘴大肚的黑毛猪。

&ep;&ep;她淡淡地看一眼,观察猪圈被拱的痕迹,以及母猪身下稻草上的血迹,“疼三天了吧?”

&ep;&ep;“确实是大前天就开始哼唧不吃食了,我不知道是要生了……”

&ep;&ep;负责养猪的社员正说着,就见秦来娣轻手轻脚走近,原本还痛苦地哼哼的母猪眼睛忽然睁开,亮出白森森的牙齿,死死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发起攻击。

&ep;&ep;“疼这么久可不就是难产嘛,这也就是猪,咱们女同志要是疼三天搞不好已经一尸两命了。”有老年妇女心疼地说。

&ep;&ep;“可不是嘛,去年我那娘家侄媳妇,疼了两天一夜,送到卫生所就没抢救回来,造孽哟……”

&ep;&ep;胆小的妇女开始抹眼泪,“这一年到头就指着能分几斤肉,要是母猪都难产死了,今年可咋过啊?”

&ep;&ep;“我家小老六前几天病糊涂了,说想吃猪肉,我还哄他等过年就有了,我可怜的娃!”

&ep;&ep;有胆子大的,就急道:“怕啥,要真难产死了,母猪肉能吃,小猪肉也能吃……”

&ep;&ep;“呸!丧天良的!”但口水却不争气的咽了又咽。

&ep;&ep;“嘿,老三婶我看你到时候吃不吃,不吃你们家份子给我,成不?”

&ep;&ep;“……”

&ep;&ep;社员们正吵着,也没注意秦来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轻地在母猪腰上和屁股上按了几下,母猪原本还龇着的牙一下就收回去,居然连哼唧声也小了。

&ep;&ep;只有王丽芬不错眼的看着这边,见她居然敢摸老虎屁股,“嘿,你这丫头……”

&ep;&ep;话未说完,就见她又在母猪后腰上轻拍两下,那母猪居然就像是通人性似的,自个儿躺平了不说,还任由秦来娣动手帮忙。

&ep;&ep;忽然,有人“咦”一声,眼睛都直了。

&ep;&ep;“来来来娣你从哪儿……”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秦来娣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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