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子脚下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不长心的权贵世家,能在这个时候搬家的,除了新帝本人,就只能是...是魏泽!

&ep;&ep;谢韵豁然开朗,转头看着昭意笑了笑,说:“隔壁是恒王殿下?”

&ep;&ep;“没错。”

&ep;&ep;“怎么说也是邻居,不去恭贺一下吗?”

&ep;&ep;昭意警惕地看着谢韵,冷声道:“谁是你邻居,你是宸王府的人吗?”

&ep;&ep;“呃...”说得道理诶!这个昭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还会用话来噎她了。

&ep;&ep;翌日,宸王府来了不速之客。

&ep;&ep;魏泽和沈清予一同登门,趁着魏湛不在,两人用沈清予手中的玉牌进了宸王府,玉牌是魏湛之前给的。

&ep;&ep;沈清予虽是魏湛的心腹,但是他欠过魏泽一个人情,这次带魏泽进宸王府,就算是还了这个人情。

&ep;&ep;魏泽本以为找到谢韵就要费些时间,哪知谢韵就在湖边喂鱼,长廊中就只有谢韵和昭意两人在,魏泽一眼就能看到。

&ep;&ep;沈清予走在魏泽旁边,自然也看见了不远处的谢韵,他清朗一笑,与魏泽说道:“看来谢大人在这里过得还不错。”

&ep;&ep;魏泽眉头微蹙,没有回沈清予的话,快步向着谢韵的方向走去。

&ep;&ep;“恒王殿下止步。”昭意手中握着长剑,剑未出鞘,抬起手臂拦住了魏泽的去路。

&ep;&ep;“我若是不呢。”

&ep;&ep;魏泽有话和谢韵说,肯定是要过去的,他不在意昭意手中的刀剑,笃定这个女侍卫不会伤他,自顾自地往前走了几步。

&ep;&ep;“那便得罪了。”

&ep;&ep;昭意出手很快,快到让人看不清动作,魏泽的身手是不差的,但是与昭意比起来还是逊色了,两人交手没几下,昭意就扣着魏泽的手将他按在了长廊的栏杆上。

&ep;&ep;魏泽的脸色有些绷不住了,他活了这么些年,还没人敢这么对他。

&ep;&ep;这个女侍卫不仅以下犯上这么做了,这种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有些无视魏泽身份的意味。

&ep;&ep;沈清予连忙过来拉架,对着昭意一顿解释,他没想到这两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更没有想到表哥身边的女暗卫这么不给魏泽面子,说打就打。

&ep;&ep;“就是说几句话而已,这位姑娘不用紧张。”沈清予拿出宸王府的玉牌,笑着说:“这位姑娘若是不放心,大可在旁边守着,我们说几句话就走。”

&ep;&ep;见沈清予手中的玉牌确实是宸王府内部的玉牌,昭意这才松了手,看都没看魏泽一眼就转身走远了几步,在入目所及的地方看着他们。

&ep;&ep;“你...”魏泽指着昭意的背影,手指微颤,他从没有这么失态过,看着这个女暗卫嚣张离去的背影,他头一次产生了要好好练武念头。

&ep;&ep;“咳咳。”谢韵轻咳两声,忍着嘴角的笑意,走过来问:“殿下怎么来了?”

&ep;&ep;“自然是怕你死了。”魏泽脸色不大好,语气也不大好的说着,转头见谢韵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就更是生气了,脸色彻底黑下来,语气沉沉:“你还敢笑?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没心没肺!”

&ep;&ep;“殿下此言差矣,正是因为死到临头,才要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日子,不虚度光阴。”谢韵背挺得很直,迎着晨曦的日光,笑得很是洒脱,“也许,这就是我与殿下的最后一次相见了。”

&ep;&ep;“别说这种话,你不会死的。”

&ep;&ep;谢韵笑笑,看向沈清予,“沈大人回来了,真是许久不见,这次回来,便不会走了吧?”

&ep;&ep;“确实,家父家母也从云州搬回,已经在盛阳安定下来,以后就不走了。”

&ep;&ep;看着谢韵和沈清予你一言我一语的叙起了旧,魏泽神色平缓,视线落在谢韵有些不对劲的表情上,沉思了良久。

&ep;&ep;说完闲话,沈清予识趣的走远了些。

&ep;&ep;谢韵刚刚还是一副浅笑客气的样子,在沈清予转身的瞬间就变了神色,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指甲都要掐进肉里才维持住平静的表情。

&ep;&ep;魏泽察觉出谢韵不对,看了眼沈清予走远的背影,将不解的目光投向谢韵,“你和沈清予有仇?”

&ep;&ep;看着不大像是有仇的样子,但是谢韵眼中的恨意又有些明显。

&ep;&ep;谢韵回过神,掩下眼中的异样,从袖子中掏出一块红色的令牌,借着衣袖的掩饰递到魏泽手上。

&ep;&ep;“殿下,临死前,再帮我最后一个忙。”

&ep;&ep;……

&ep;&ep;登基大典这日,是谢韵难得起早的一日,天光未亮,她就穿好了衣衫,坐在门外的石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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