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惊云自然也知晓红豆的含义,眼见他们二人虽然分处两地,感情却依然要好,自是替他们高兴。

&ep;&ep;又过了一阵子。

&ep;&ep;步入十二月,天气便越发严寒了,月中的时候还下了一场雪。

&ep;&ep;隆冬大雪下了几日都未停。

&ep;&ep;云葭素来怕冷,这阵子也就不大爱出门了。

&ep;&ep;这阵子阿爹日日待在济阳卫操练将士,为之后做准备,鲜少回来,阿琅还得读书,家里白天倒是只有她跟霍姨,她们两人还是和从前一样,没事的时候就分坐一处,不是各自看着账本就是得闲的时候一道下棋。

&ep;&ep;外面的那些风波诡谲未曾改变她的生活。

&ep;&ep;她依然和从前一样。

&ep;&ep;直到一日——

&ep;&ep;外面传来消息,说是曹嫔被害,她才不由愣住了。

&ep;&ep;知晓曹嫔出事的时候已经是她生产之后第二天的事了。

&ep;&ep;上一世曹嫔这一胎虽然也几多波折,但最终还是顺利生下了皇女,未想到这一世竟会出事,云葭还听说害她的人被当场捉拿住,几经查证之后,发现指使她们的人正是丽妃身边的松月。

&ep;&ep;而松月在众人去捉拿她的时候就已经先自缢身亡。

&ep;&ep;一切矛头都指向了丽妃。

&ep;&ep;丽妃几乎是当场被关了禁闭。

&ep;&ep;其兄郑曜翌日早朝请求彻查,还丽妃一个公道。

&ep;&ep;可早朝之上却又是几道请彻查丽妃的折子出现了,有人言当初王皇后的双生子就死得不明不白,还有这些年圣上子嗣艰难,也难保不是丽妃做了什么……

&ep;&ep;墙倒众人推。

&ep;&ep;一时间,不管是斥责丽妃本人的,还是请求检举郑家家风的折子几乎是数不胜数。

&ep;&ep;从前碰到这样的事,李崇都未曾理会过,今次却要求都察院彻查。

&ep;&ep;郑曜当场就直接晕了过去。

&ep;&ep;而丽妃依旧被禁闭于福宁宫中,身边的宫女内侍也都被换了一批,彻底失去了跟外界联系的机会。

&ep;&ep;三皇子也被禁足于宫中,平素不准与任何人来往。

&ep;&ep;裴郁知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快到年关了。

&ep;&ep;明深原本以为他还是会像从前那样不置一词,未想这次他却问了他一句:“是他做的?”

&ep;&ep;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明深岂会不知殿下说的那个“他”是谁。

&ep;&ep;他心下立时一惊,连忙否认:“不不不,殿下误会了,这真的是丽妃娘娘做的。”

&ep;&ep;急吼吼说完却见清河王依然沉默地看着他,双目黑冷。

&ep;&ep;他不由把头埋得更低了,艰难地把后续的话补充完:“……陛下只是袖手旁观了。”

&ep;&ep;“好一句袖手旁观。”

&ep;&ep;裴郁听完嗤笑一声,但最终也没说什么。

&ep;&ep;明深自是更加不敢说什么。

&ep;&ep;最后也只是腆着一张脸讨好般问道:“殿下这次可要微臣带什么?”他还特地补充了一句,“快年关了,按祖制,皆可朝贡,您这次要微臣带什么都方便,也无人敢来查微臣的马车。”

&ep;&ep;裴郁自然知道他是在故意讨好。

&ep;&ep;他冷冷看了明深一眼,并未多言,只喊了一声“叶七华”,而后便径直往里走了。

&ep;&ep;叶七华和哑叔抬着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箱子过来,跟明深说:“劳指挥使回头送去诚国公府。”

&ep;&ep;明深看着这沉甸甸的一只箱子,又听叶七华之言,不由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内间,又小心翼翼瞥了一眼依旧冷着一张脸看着他的老人。

&ep;&ep;他知道这种时候他最该做的就是闭嘴。

&ep;&ep;但还是顶着哑叔的注视压着嗓音轻声问叶七华:“七华兄弟,只有诚国公府的吗?”

&ep;&ep;叶七华岂会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ep;&ep;无声叹了口气。

&ep;&ep;没说里面剩下的那一小只,只艰难地跟明深点了点头。

&ep;&ep;明深面露难色。

&ep;&ep;但到底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跟叶七华点了点头,告辞了。

&ep;&ep;箱子是除夕那天送到宫里的。

&ep;&ep;既然是朝贡,明深自然不好立刻拿到诚国公府那边去,他便先送进了宫里。

&ep;&ep;彼时武英殿中只有李崇和冯保二人。

&ep;&ep;看着这偌大的一只箱子,冯保还以为是清河王给陛下准备的年礼,当即喜盈盈地走下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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