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给陛下拿了什么东西?这么大一只箱子,只怕王爷准备了不少时间吧?”

&ep;&ep;他是故意这样说的。

&ep;&ep;上回明大人去清河探望殿下,最后殿下却连只言片语都未曾带过来,当时陛下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冯保在李崇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岂会不知道他心里是有些失落的。

&ep;&ep;如今见殿下竟然让明大人送了这么一大箱,他自然得好好宽宽他们陛下的心。

&ep;&ep;他在这说得高兴,却未扫见明深愈发惨白的脸。

&ep;&ep;明深一时阻拦未及,没想到竟惹出这么大一个误会,眼见上面天子也已经放下手中批阅奏折的朱笔下来了,嘴里跟着说着:“朕来看看那小崽子都准备了什么东西。”

&ep;&ep;他的语气也是这阵时日从未有过的放松。

&ep;&ep;明深心下愈发害怕,忽然就跪了下来。

&ep;&ep;这一跪,动静极大。

&ep;&ep;冯保看得莫名其妙,这会还在一旁说道:“明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ep;&ep;李崇看着明深的脸色却忽然明白过来了。

&ep;&ep;他脚步一顿。

&ep;&ep;视线落于那只箱子良久,方才淡声说道:“打开看看。”

&ep;&ep;明深自是不敢违背,忙应了一声是。

&ep;&ep;冯保还未反应过来。

&ep;&ep;只听陛下吩咐,上前一看:“徐叔、霍姨、徐琅……”一个个名字从他的嘴里蹦出来,就连义勇伯府家的那个二小子还有殿下那位师兄的礼物都有,却愣是找不到一个属于他们陛下的礼物。

&ep;&ep;冯保终于反应过来明大人为何是这般模样了,他亦白了脸,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ep;&ep;两人皆白着脸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ep;&ep;冯保更是恨不得狠狠掌自己的嘴,让他嘴贱!

&ep;&ep;李崇倒是没有发作。

&ep;&ep;他负手看着面前的这一大只箱子里面的一个个小箱子,上面还细心地用字条归属好每个人的礼物,显然做这事的人很细心,而通过字迹也能知道这里面的礼物都是他精挑细选过的。

&ep;&ep;“啧。”

&ep;&ep;不知过去多久,殿内响起这轻轻的嗤声。

&ep;&ep;李崇转身回座,重新拿起架在笔架上的朱笔,继续批改奏折。

&ep;&ep;神色沉静。

&ep;&ep;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ep;&ep;冯保和明深却依旧不敢起来,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ep;&ep;不知过去多久。

&ep;&ep;殿内才重新响起李崇的声音:“以皇后的名义把东西送过去吧。”

&ep;&ep;明深轻轻应是,却依然不敢起身。

&ep;&ep;“还有何事?”

&ep;&ep;李崇头也不抬问道。

&ep;&ep;明深犹豫着把当日在清河发生的事与人说了:“微臣把京城的事与殿下说了,殿下当日问微臣,此事是不是您所为?”

&ep;&ep;李崇批阅奏折的动作忽然一顿,他抬头问明深:“你如何说的?”

&ep;&ep;明深直接把头都抵在了地上,颤着嗓音答道:“微臣说了是丽妃,但殿下似有不信,微臣被他看的……不得已说了您没有理会,殿下似乎很不开心。”

&ep;&ep;冯保在一旁听得心惊不已,自然更加不敢起身了。

&ep;&ep;李崇亦迟迟不曾说话。

&ep;&ep;许久之后,他才转着手中的佛珠看着窗外淡声说道:“下去吧。”

&ep;&ep;倒是依然没有发作。

&ep;&ep;明深自不敢继续耽搁,忙又磕了个头就拿着箱子下去了。

&ep;&ep;等他走后,李崇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冯保,不冷不热地说了句:“你还跪着做什么?”

&ep;&ep;冯保立刻起来了。

&ep;&ep;重新到他身后伺候的时候,他自是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惹得陛下不喜。

&ep;&ep;李崇亦未说话。

&ep;&ep;只把佛珠转完一圈又一圈,他便又重新回过头翻看起了奏折,嘴里也只是淡声问了一句:“郑家怎么样?”

&ep;&ep;冯保连忙回道:“郑大人一直托病不出,也未见人,府内的情形打探不出,暂时还不知道是何情况。”

&ep;&ep;李崇嗯一声,又问:“福宁宫呢?”

&ep;&ep;冯保答:“丽妃娘娘一直吵着闹着要见您,但都被外面的人拦下来了。”

&ep;&ep;“不必理会。”过后又撂下一句,“先留着她的命。”

&ep;&ep;冯保忙答是。

&ep;&ep;黄昏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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