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书院自有专门针对学子的课程可以让他们强身健体,甚至这些年他还专门请了一些精通药理的大夫于书院之中给学子准备药膳一类。

&ep;&ep;杜斯瑞收回目光后与面前的云葭说道:“他四书五经没有什么问题,八股文做得也不错,只是诗赋与策问这块稍显薄弱,不过还有几个月,只要他好好准备,秋闱时想取得名次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ep;&ep;云葭听到这话彻底安下心来。

&ep;&ep;她回头看向裴郁,他倒还是那副不骄不躁的模样,即便被如此赞誉也未见骄傲,见云葭看过来,担心的也依旧是她的脸。

&ep;&ep;裴郁的目光依旧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脸上。

&ep;&ep;其实云葭的脸真的没什么问题,今日太阳是大,但杜斯瑞的院子里种着不少树,本就遮挡了不少太阳,云葭先前又一直处于荫凉之处,并未怎么被晒到,只不过是她皮肤较一般人白,容易显色,这才看着有些红。

&ep;&ep;“我先陪你回去吧。”

&ep;&ep;他跟云葭低声说道。

&ep;&ep;云葭却问:“你今日不需要留下?”

&ep;&ep;她这话是在问裴郁,看的却是杜斯瑞。

&ep;&ep;杜斯瑞自然说道:“我打算现在带他去学堂,正好这会离第二节课还有一会时间,让他们先熟悉一下,回头我再带他去见下书院的几位先生,明日就可以正式入学了。”

&ep;&ep;云葭明白了,便转头拒绝了裴郁:“你与杜伯伯去学堂。”

&ep;&ep;见裴郁不言,只当他是许久未来书院,一个人在这不自在,她便低声笑哄着人道:“别怕,如今不是以前了,能被杜伯伯留下来准备秋闱的学子,品性上都无可挑剔,你不必担心他们会想以前那些人一样。”

&ep;&ep;“若真有什么,你便去与阿琅说。”

&ep;&ep;“他自小在这,认识的人多,自然会护着你不让你被别人欺负。”这句话,云葭自然是悄声与人说的,未敢让杜伯伯听见,免得有欺人之嫌。

&ep;&ep;她虽不喜欢阿琅打架,但也不会让人欺负到他身上。

&ep;&ep;她待阿琅如此,待裴郁自然也一样。

&ep;&ep;这番话,回头她也会去与阿琅说一声,虽说他们如今分了两个学堂,但相隔并不远,阿琅平日里还是能照顾到的。

&ep;&ep;裴郁听她絮絮之言,目露无奈,她怎么总担心他会被人欺负?

&ep;&ep;还要徐琅帮他。

&ep;&ep;是他看着太弱了吗?

&ep;&ep;裴郁对此心中十分无奈。

&ep;&ep;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被人肆意凌虐欺负的小孩了,这些年,他还从未被人欺负过。

&ep;&ep;至于别人的言论,他就更加不会在乎了,别人喜欢与否,与他有什么关系?他既不靠他们生存,也不靠他们的喜欢度日。

&ep;&ep;可他虽然对此无奈,心里却又十分柔软,他喜欢她关心他在乎他时的样子,于是他宁愿真做一只无害羸弱的家犬家猫以此来获得她的关心和喜爱,让她可以把目光更久地停驻在她的身上,所以裴郁什么都没说,轻声应好之后也只是与云葭说道:“我送你上马车便去学堂。”

&ep;&ep;云葭却说:“我还要去见阿琅,你自跟杜伯伯去,不必管我。”

&ep;&ep;裴郁心里有些不舍,但也知晓若她就这样直接回去,恐怕依照徐琅那个性子回头又得一个人独自生闷气了,还得让她哄他。

&ep;&ep;昨晚三人吃饭的时候,他就没少说他们去庄子没带他的事,得了她的承诺方才高兴。

&ep;&ep;也罢。

&ep;&ep;他没再多言,只交待一句:“那你回去记得上药,别晒伤了。”

&ep;&ep;“哪有这样金贵?”云葭失笑,但见少年沉默不语看着她,便也无奈点头应了,而后云葭与杜斯瑞道别便由书仆领着离开了。

&ep;&ep;裴郁目送她由书仆领着远去。

&ep;&ep;杜斯瑞也在看云葭离去的身影,不过他只是看了一会便收回了目光。

&ep;&ep;“走吧。”

&ep;&ep;他跟裴郁说。

&ep;&ep;裴郁没有吱声,只点了点头。

&ep;&ep;两人择的是另一条路,路上,杜斯瑞终于问起裴郁:“你今日为何与县主在一起?”

&ep;&ep;裴郁却没说话,依旧沉默地走着。

&ep;&ep;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杜斯瑞也算是浅浅地摸清了自己这位学生的脾性,除了有必要的话之外,他很少愿意开口。

&ep;&ep;这跟他小时候又有些不太一样。

&ep;&ep;小时候他是胆怯,怕说错话,索性不说话,如今却完全是懒得搭理人。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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