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也是在大名府,会让扮成小厮的阿里骨,得以走脱的根本原因。

&ep;&ep;不过让刘瑜感兴趣的,是让手下大将鬼章青宜结入宋,正主儿阿里骨,偏偏来扮成小厮,这手笔到底是阿里骨的,还是瞎征的?若是瞎征所出的主意,不得不说,这位年方十五六岁的旧友,就比较可怕了。

&ep;&ep;而阿里骨居然会听从他的谋划,瞎征在阿里骨心目里的地位,也是不是一般的份量。

&ep;&ep;刘瑜起身披了衣服,走到帐篷门口,对迷糊着要爬起来的仙儿说道:“你只管睡。”

&ep;&ep;她今晚又高兴地喝得大醉,连方才俞角烈的妻子过来,她都压根不知道。

&ep;&ep;不过刘瑜行到帐篷门口,她却就醒了。

&ep;&ep;“噢,那奴奴接着睡了。少爷你要找到好吃的,记得给奴奴留一口。”

&ep;&ep;刘瑜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揭帘出了帐篷,在风雪里紧了紧披于身上的衣服,快步走进了王四和白玉堂他们的帐篷里。

&ep;&ep;这帐篷里就不单止有膻腥味儿了,更为浓烈的,是脚臭味。

&ep;&ep;密不透风的帐篷,李宏、王四,加上张二狗、白玉堂,四双鞋子的臭味,在这帐篷捂得快发酵了,刘瑜一下子真的差点吐出来,连忙倒退了出去,便是如刀的风雪里,也比那帐篷里的味道强多了。

&ep;&ep;“少爷!”王四看来是值着夜,披着被子并没有睡,刘瑜一揭帐帘,他便站起来,这时连忙赶了出来。

&ep;&ep;“叫醒他们几个,过来找我,这真太臭了,天爷啊,你们不洗脚的吗?不,你们烧了水,洗好脚,换了干净鞋祙再过来!又不是说急行军没条件,这明明有条件的,怎么折腾得臭到这样?”刘瑜站在风雪里,都觉得胃里有东西在拼命往上涌,禁不住连珠炮也似地数落了王四一番。

&ep;&ep;王四愣了一会,在风雪里打了个喷嚏,才醒觉过来,钻回帐篷里,对他们几个嚷嚷道:

&ep;&ep;“他娘的太臭了!少爷叫你们起来洗脚!”

&ep;&ep;看着三人都没反应,他也就没好气,提脚就踹。

&ep;&ep;行走江湖的白玉堂最是警觉,一脚还没踹实,就一个乌龙绞柱,腾身而起,连刀都抽了半截。王四上下打量着他,好半晌才骂道:“你就压根没睡,等着谁来叫你,你就专门来充场、亮相的吧?”

&ep;&ep;回身去踹李宏,这位倒是皮坚肉实,一踹就坐了,压根没当回事。

&ep;&ep;王四看着心里就不舒坦了,一个没踹实,自己要不是练过,怕得闪到腰;一个踹一脚,起来完全不当回事!

&ep;&ep;他走到张二狗边上,这回使上劲,狠狠一脚冲着屁股就踹过去。

&ep;&ep;张二狗被踹得整个人都有短暂滞空了,一砸回地,跟被雷劈了一样,鬼哭狼嚎地惨叫:

&ep;&ep;“妈啊!敌袭啊!老子死了,死了!少爷,黄泉路上小人先帮你趟上一程啊!他娘的,怎地死了还这么痛啊!好痛啊!”

&ep;&ep;这四人整治了开水,烫了脚,换了鞋袜过来找刘瑜,后者已把仙儿从靠帐篷口的榻上,抱到靠里的榻上去睡。点了灯,见着他们几个过来,劈头就骂:“真当自己跟仙儿一样,过来青唐,就是喝了睡,睡醒就找人玩?连脚都不烫!四哥,我跟你讲过战场救护的,个人卫生没弄好,往往厮杀之中负了伤,一感染就是大问题。他们几个不懂,你也不管一下?”

&ep;&ep;“少爷,是小人的错。”王四毕竟行伍出身,虽说这年代的军队,没有现代军队管得那么细,但刘瑜有令,他倒是服贴地去执行,没有什么抵触心理。

&ep;&ep;李宏自认是刘瑜门下走狗,当然也诚恳认了错。

&ep;&ep;一身白袍的白玉堂,怀抱长刀,站在那里,一副骚包至极的模样,幸灾乐祸看着他们几个:“该!某是劝说过汝等,如此作派,别说丢了相公的脸面,便是行走江湖,女侠看着,也不乐意跟你们搭腔。偏生不听说,说这里没女侠,哪里来这么讲究,嘿嘿!”

&ep;&ep;“闭嘴,小白,你现在不是江湖上,你也不是大侠白玉堂!如果你发现他们有问题,说不听,你应该来向我禀报!”刘瑜没好气地连白玉堂也一块训了。

&ep;&ep;转头看着在那里低声念着什么的张二狗,刘瑜指着他问道:“你有许多话说?来,大声说出来!”

&ep;&ep;一下子张二狗就爆发了:“小人在念想着,是不是跟了假的直阁相公!”

&ep;&ep;“哪有大半夜叫人起来烫脚的相公老爷!”

&ep;&ep;“小人跟着直阁,按老娘吩咐,便是替直阁去死都是本份的事。只是哪有大半夜,把人一顿好打,打醒起来叫烫脚的道理!”

&ep;&ep;说到这里,他委屈地蹲在地上:“这差事,小人怕是侍候不来,要说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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