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个皮包骨头的家伙,正是她派去瞎征那里,联系下线的心腹。

&ep;&ep;至于瞎征手下的马会死在半路,这并不是一个偶然的事件,而是从他们在俞角烈这里出发,就注定的结果。只不是那两匹马,能撑到哪里才死罢了。

&ep;&ep;在瞎征派人来打前站的前两日,皮包骨头的家伙,就赶了回来。

&ep;&ep;俞角烈的妻子就在这一夜,刘瑜的帐篷灭了灯火之后,再次进入了他的帐篷。

&ep;&ep;“我已派了人过去,你先前安排在鬼章青宜结手下的两名侍妾,一个死了,一个被他送人了;五名亲卫,两人病死了,一个出去狩猎之后,不知所踪,两人战死了。”

&ep;&ep;她并不是大宋绣楼里的闺秀,她真的有这个能力,刘瑜当年才那样帮她。

&ep;&ep;而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刘瑜亲自过来,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和她联系上。

&ep;&ep;也许仙儿可以来联络她,但仙儿是不可能让她就范的。

&ep;&ep;刘瑜听着她的话,在黑暗里沉默了。

&ep;&ep;这沉默,却就让喝醉了的仙儿,那呼噜声显得有些响亮了。

&ep;&ep;过了半晌,刘瑜轻笑道:“你这般说话,我便忍不住,要张口唤你一声阿姐了。已是两个小孩的娘亲了,可你这时节一开口,却是跟当年一模一样。阿嫂,你不是这样赌气的人。”

&ep;&ep;听她所述,两个侍妾,一死一送人;五名亲卫,四死一失踪。

&ep;&ep;也就是说刘瑜布下的细作,全都没了。

&ep;&ep;这不出奇,这年代,长寿的真不多,特别是青唐这样生存环境,压根就不能跟汴京的生活环境相比,病死真的太正常了。至于战死的,不要提跟大宋、西夏的战事了,就是平时,部落之间的械斗也是常有,战死是很常见的事情。

&ep;&ep;只不过,刘瑜却知道,她不是个赌气的人,不会跑来告诉他,人全没有,什么事也办不成。她就不是这等样人,她敢进这帐篷,她敢面对刘瑜,必定就是有她的凭仗。

&ep;&ep;果不其然,生硬的宋话再次响起,那腔调里,便带着几分骄傲:

&ep;&ep;“侍候瞎征的丫头里,有一个被他赐给心腹亲卫了,还能打探到几分消息。”

&ep;&ep;很显然,这个丫头,就是她安排的人手。

&ep;&ep;她不是什么都没做,她只是不想做。

&ep;&ep;正如刘瑜说的,她存着的心思,就是刘瑜不回青唐,她便岁月静好。

&ep;&ep;不单如此,她又说道:“瞎征的马夫,也是能交代些事的。”

&ep;&ep;“阿嫂只要想办事,向来就少有办不成。”刘瑜不愠不火地回了一句。

&ep;&ep;这却就让她大为受用,只觉得先前在刘瑜面前的窘迫,似乎扳回了一城:

&ep;&ep;“哼,死榆钱儿,我回去想了几夜,却是想明白,你以为我现嫁了人、生了崽,便可以被你吓唬是吧?当真以为,我现在嫁了俞角烈,生了两个崽子,便不敢和当年一样,踢你屁股么?不怕告诉你,鬼章青宜结的亲卫里,还有一个是从我父亲部落里出身的射雕手!因着箭术出众,被瞎征要了去。那亲卫,对我父亲,却是极忠心的!”

&ep;&ep;刘瑜苦笑道:“是、是,阿嫂是极利害,不过可否别再提榆钱儿这个浑号?颇为不雅啊!”

&ep;&ep;这个绰号,却是当年她专门捉弄刘瑜时起的。

&ep;&ep;“知道你在宋国当了官,现时要脸面,不提就不提。”她有些狡黥,有点得意。

&ep;&ep;当然,她是个知分寸的,玩笑开到哪里该停,话到哪里该说,心里有数。

&ep;&ep;所以倒也不等刘瑜再问,便竹筒倒豆子地说了起来:

&ep;&ep;“夏人派了三四十个铁鹞子,由一个军将领着,在瞎征手下听用,部落里的纷争,那些西夏人是不管的,似乎专门给瞎征当亲卫。不过听那丫头说,又不象,因为那些铁鹞子,并不是跟随着瞎征出入。”

&ep;&ep;刘瑜点了点头:“嗯,不错。”

&ep;&ep;“鬼章青宜结入宋的事,丫头和马夫都不知晓,但是那射雕手,说是几个月前,阿里骨带着瞎征,去寻过鬼章青宜结,然后鬼章青宜结就说有事要出一趟远门,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有见着鬼章青宜结。”

&ep;&ep;“嗯。”刘瑜并没有告诉她,其实在大名府,他就跟阿里骨打过照面,更没告诉他,鬼章青宜结,现在就在皇城司大牢里呆着。

&ep;&ep;她停了半晌,便又说道:“这是过去的事了。现时有可靠的消息,瞎征要过来找你。为了怕让俞角烈误会,据说他准备只带很少的人过来。现在能打探到的,也就只有这些消息了。”

&ep;&ep;“辛苦了,夜已深,阿嫂快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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