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人急速下降数十米,容成祉手中长剑死死切入峭壁,“夫人可担心?”

&ep;&ep;秦蓁想了想,认真回道,“你我之约,算谁赢?”

&ep;&ep;容成祉哑然,他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她竟是在想他们的赌约,“命都要没了,本宫不妨做个让步,算夫人赢。”

&ep;&ep;让步?

&ep;&ep;秦蓁伸手学着他的动作将匕首插入峭壁,分了自己大半的力气,“殿下为何会知道我在这里?”

&ep;&ep;他在房中没找到她,找到这里倒是花了不少时间,也得亏他出来了,不然——

&ep;&ep;“要是本宫说本宫与夫人心有灵犀,夫人可信?”

&ep;&ep;秦蓁没有回话,看着旁人的神色却渐渐皱了眉。

&ep;&ep;他并未躲过所有的箭,最严重的伤在手上,长箭几乎贯穿他整个手臂,就如此,他还支撑着他们二人的身体。

&ep;&ep;一个小诸葛名号,竟是能让容国太子为她付出性命。

&ep;&ep;秦蓁想,自己这条命倒是值钱。

&ep;&ep;“殿下!快看!”

&ep;&ep;说来有趣,地牢后山的洞穴是秦蓁求着秦杼束挖的,府中太过无聊,她便想着要去别的地方玩玩,可自小她去过的地方多,寻常的早就引不起她的兴趣,异想天开倒是想在悬崖边上凿个洞穴。

&ep;&ep;秦杼束对秦蓁,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自家女儿想要做什么,自是尽力满足,亲自从崖边爬下替她凿洞穴。

&ep;&ep;而这不知名的崖下,竟也有不知名的洞穴。

&ep;&ep;容成祉先让秦蓁借着他的力荡了过去,随后自己才飞身而至。

&ep;&ep;她手上的伤早已经不成样子,而他手上的箭也不能耽搁。

&ep;&ep;秦蓁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明明两人,却只剩下了一双手可用。

&ep;&ep;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身上,从未远去,察觉到她的叹息,却是悄然扬起了嘴角,“倒是一对苦命鸳鸯。”

&ep;&ep;不等秦蓁回嘴,因体力不支瘫倒在地。

&ep;&ep;她怎么忘了,止珠的影响,可不止于此。

&ep;&ep;她将人平放在地上,望着那支箭犯了难,到底是拔还是不拔呢?

&ep;&ep;她俯身的当口,那人伸手一把将她按向自己,“夫人在犹豫什么?”

&ep;&ep;秦蓁吃了一惊,没想他居然还清醒着,正要回话,却见对方紧紧闭着眼,她试探着抬手放置他额前,热的发烫。

&ep;&ep;原来,是在说胡话啊。

&ep;&ep;轻易的摆脱人起了身,她本想着该如何处理,却冷不丁看到了容成祉衣衫破裂的地方。

&ep;&ep;她心怀惴惴,又蹲了下去。

&ep;&ep;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抹金黄,似乎是被容成祉绣在衣服上的。

&ep;&ep;所以,不是将手谕藏在袖子中,而是在里衣上。

&ep;&ep;秦蓁咬了咬牙,手中匕首一点一点扯开那衣衫,待将整个手谕拿了出来,才怀着不知名的情绪坐了下来。

&ep;&ep;这是霁哥哥做梦都想要拿到的东西。

&ep;&ep;也是她这些天梦寐以求的东西。

&ep;&ep;她迫不及待的摊开,却是惊讶的发现——

&ep;&ep;上面空无一字。

&ep;&ep;上好的金丝线,触感柔软滑腻,是宫中特有的不错,玺印为真,做不得假。

&ep;&ep;可为何,没有字。

&ep;&ep;秦蓁仔仔细细看过许多遍,未见任何不妥。

&ep;&ep;如果这就是霁哥哥要找的手谕,有何意义?

&ep;&ep;玉玺如今不就在他的手上吗?

&ep;&ep;“蓁儿,没有那份手谕,我登帝位名不正言不顺,只有你可以帮我。”

&ep;&ep;秦蓁白了脸,她费尽心思得到了一份毫无用处的手谕,那他呢?

&ep;&ep;霁哥哥能够得到什么?

&ep;&ep;秦蓁跌坐在地。

&ep;&ep;“咳……”容成祉费尽力气睁开眼,却见秦蓁双目无神,跌坐一旁,“夫人?”

&ep;&ep;秦蓁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将脑中线索细细串了起来,“我想问殿下一些事情,殿下可否如实相告?”

&ep;&ep;她的神色太过认真,认真到他竟觉得有些心疼,“夫人尽管问,本宫自然知无不言。”

&ep;&ep;“景战一言一行,可有半分作假?”

&ep;&ep;“本宫身边,景战最为特殊,性子率直,绝无半句谎话。”

&ep;&ep;“殿下将我从地牢救出来,可否有半分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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