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等秦蓁回话,马车却蓦然被掀翻,秦蓁急忙拉住云烟防止她受伤,待落地,才扶着人自残骸而出。

&ep;&ep;并无其他人,景战却是拔剑站在她们面前,神色冷然。

&ep;&ep;不过一剑,便能处置她们的马车。

&ep;&ep;秦蓁顿了顿,将云烟护在身后,“理由。”

&ep;&ep;景战双目猩红,再走上一会儿,就是他们的下一个站点,可小厮浑身带血前来,老庄被杀,洗劫一空。

&ep;&ep;“秦蓁,我要你的命!”

&ep;&ep;她不卑不亢,在剑直指心口时蓦然握了上去,“杀人前,该有理由。”

&ep;&ep;理由?她竟然还要他给她理由?

&ep;&ep;真是可笑!

&ep;&ep;“你敢说,你没在别院留下任何讯息?若不是如此,怎么会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将别院夷为平地?要不是你,站点的位置会被人提前所知?要不是你,老庄也不会死!”

&ep;&ep;每说一个字,景战的恨意便累积,“秦蓁,第一次见你,我就该杀了你!”

&ep;&ep;他的剑未用力,可她的手早就被伤,她耐着性子听着他给的理由,看向站在他身后之人,“我没有。”

&ep;&ep;她的毒不是本宫下的。

&ep;&ep;一样的解释,他可听?

&ep;&ep;老庄是看着景战长大的,可以说,是他生命之中不可或缺之人,可那小厮来报,他的死相极惨。

&ep;&ep;对方为了逼问消息,将他的指甲一个一个卸了下来,更是用辣椒水尽数浇了上去。

&ep;&ep;“且不说我不认识老庄,你若是要将五香别院之事赖在我头上,逻辑倒是可以,可是景战,你们要去的下一个地方,我一无所知,如何能够提前预测派人前去暗杀?小诸葛是不假,可我不是神仙,没有提前预知的本事。”

&ep;&ep;景战冷笑两分,“你连秦家灭门都能如此平静,要我如何能够相信?”

&ep;&ep;秦家灭门。

&ep;&ep;秦蓁抿唇,因她对他的信任,竟是引旁人起疑了吗?

&ep;&ep;他的剑是他最佳的搭档,如今像是能够读懂他心中所想,微微下压,对方手掌的肉顿时外翻,“秦蓁,你这番话说服不了我!”

&ep;&ep;“退下。”

&ep;&ep;不过两个字,却是卸了景战全身的力气,“殿下!”

&ep;&ep;“她说的不无道理,你该去查查老庄身边之人,她无任何知道老庄的途径。”他的手正要覆上剑时,景战倐而收了。

&ep;&ep;“今日,算你走运。”

&ep;&ep;秦蓁苦笑两分,“殿下上次说的危险,可是这个?”

&ep;&ep;知道景战看她不顺眼,可她没想到,自己的小命可就差点交代在这儿了。

&ep;&ep;容成祉细细看了她许久,将她先前的锦帕细细包扎了她的手心,“老庄行事从未出过错,自本宫来了元国,他抛弃容国一切只为照顾好本宫,原本,他该与家人团聚了。”

&ep;&ep;秦蓁沉默不言。

&ep;&ep;那么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够在他们之前找到老庄,并且毁了容成祉一步棋呢?

&ep;&ep;“殿下接下去打算如何?”

&ep;&ep;“贸然前进,只会给对方更多可乘之机,当务之急,是找个落脚的地方。”容成祉顿了顿,补充道,“顺便再找个大夫。”

&ep;&ep;云烟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看到此景心中却是缓缓她都难以言喻的恐惧,容国太子蛊惑人心的本事,的确不小。

&ep;&ep;待容成祉走远了,云烟才上前,“小姐,此事,会不会是殿下与景战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ep;&ep;秦蓁摇了摇头,“景战是认真的。”

&ep;&ep;不是容成祉,他该是要了她们两的命。

&ep;&ep;对于他而言,她们不过累赘。

&ep;&ep;由于计划有误,容成祉不得不改变计划,前往宜山的路不宜太过着急,可若是再继续耽搁下去……

&ep;&ep;“听说当年洛城城主为了守护城中子民,命人城墙高铸,而宜山易守难攻,却是撤退的好去处,因此,命城中谋士三天想出十条去宜山的路。”

&ep;&ep;景战给的竹简她随身带着,虽重,可闲暇时刻用来消遣倒是不错,“殿下不妨将您的布署图与布防图放在一起看,或许能更快理解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ep;&ep;“夫人这是,觉得愧疚么?”

&ep;&ep;秦蓁一怔,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何要愧疚?“殿下此言何意?”

&ep;&ep;“离开别院前,本宫命景战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只得在本宫屋内找到此幅画作,不知是否夫人手笔?”自怀中掏出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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