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蓁自然也明白大夫的考量,细细的记下煎药的要点,让人送去了厨房。

&ep;&ep;“她的伤并未伤到筋骨,包扎之人也算是懂些医理,夫人务须担心。”许是受了何人的嘱托,离开前,大夫将情况与秦蓁细细说了。

&ep;&ep;秦蓁颔首,命人将大夫送了出去。

&ep;&ep;她守在云烟身边,静静等着她醒来。

&ep;&ep;“孩子……”

&ep;&ep;“我的孩子……”

&ep;&ep;听到云烟的梦呓,秦蓁俯身,还未靠近,对方已然睁开了眼,“小姐……”

&ep;&ep;她扯出一丝笑来,“孩子无碍,大夫开了安胎的方子,我已让人去煎药了,等会儿便会送来,云烟,睡一会儿吧。”

&ep;&ep;她的话犹如春风一般,落在云烟的耳边让她忍不住想要闭上眼,可她不能。

&ep;&ep;“小姐,”她伸手攥住她的手,“云烟不是有意骗你的,只不过怕不能在小姐身边,因此欺瞒了小姐,小姐不能生云烟的气。”

&ep;&ep;秦蓁看着她,这是与她一同长大的姐妹,“你告诉我,孩子是谁的?”

&ep;&ep;云烟云霓自小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从未认识过别的什么人,也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云烟比云霓更为稳重谨慎,她从未想过,云烟会做出此等事来。

&ep;&ep;未嫁女子有了身孕,若传了出去,让她以后如何自处?

&ep;&ep;云烟苦笑两分,压低了声音,“皇上乐于见小姐,他便一直跟着,云霓不喜他榆木脑袋,可他对我极好。”

&ep;&ep;“是……竹笙?”

&ep;&ep;云烟点头,“他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学会了皇上的隐忍,不善表达,可每次,他都是用行动告知我,他在意我,小姐,我不能失去我的孩子,求求你,帮帮我。”

&ep;&ep;帮帮她?

&ep;&ep;她从未说过不帮她。

&ep;&ep;“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厨房看看你的安胎药好了没有。”

&ep;&ep;秦蓁声音柔和,可她转身的瞬间,身上所有的温度骤然冷却。

&ep;&ep;她似乎,遗忘了些什么。

&ep;&ep;也忽略了些什么。

&ep;&ep;“太、太子妃。”

&ep;&ep;小和一抬头便看到了门口站着一个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秦蓁,急忙唤了声,毕恭毕敬的行礼。

&ep;&ep;不常听到这三个字,乍然入耳,秦蓁倒是觉得很不习惯,“太子妃这称呼,我还是受不得的。”

&ep;&ep;“太子曾经说过,这一辈子只会娶一个人,如今与您成亲,也只有您一位夫人,您自然是我们的太子妃啊。”小和理所当然的回着话,“且太子唤您为夫人,自是昭告了众人。”

&ep;&ep;秦蓁一怔,她从未想过这事,也不知容成祉原先还说过这样的话。

&ep;&ep;“药可好了?”

&ep;&ep;小和放下扇子,轻声应了,“再有半盏茶功夫大抵就好了,太子妃院子里的丫鬟受了伤,我等不敢怠慢。”

&ep;&ep;见惯了景战那般的行径,遇到小和这样的,秦蓁竟是不知该如何应对,“辛苦你了,大半夜将你叫起替我煎药。”

&ep;&ep;“无碍,都是小和应该做的。”

&ep;&ep;回至房间,云烟已经沉沉睡去,屋内却多了一人。

&ep;&ep;“殿下为何不回自己的屋子。”

&ep;&ep;秦蓁将药放至桌上,顾自坐下,未点灯,看不清不远处人的面容。

&ep;&ep;“她的话,你信几分?”

&ep;&ep;“我的丫鬟,我自是全信的。”

&ep;&ep;容成祉走近,那人脸上尽是难消的冷意,看着倒是难接近了不少,“是么?不如你与本宫打个赌,若本宫输了,为你差遣,如何?”

&ep;&ep;秦蓁笑了,“赌什么?”

&ep;&ep;“赌你的命,会在谁的手上。”

&ep;&ep;“元国的布防图你比我清楚,秦家阿蓁该知道,除了东南与东北两条路,还有第三条路。”

&ep;&ep;当年为了完善布防图,爹爹还特意把她扔到了尚书府和旬邑哥哥一起看元国的大好河山,熟读后更是历时三月走遍了大致的地方。

&ep;&ep;回容国之路,绝无可能有第三条!

&ep;&ep;除非——

&ep;&ep;秦蓁心跳慢了半拍,如果早些年他便有这样的想法,命人挖地道的话,似乎也未尝不可。

&ep;&ep;“出了洛城,东南需再行上半个月有余的路,东北至多十天,可秦家阿蓁莫不是忘了——”

&ep;&ep;他还未说完,她抬眼接过了话头,“洛城几十里地外,有座山,越过那座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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