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容成祉是谨慎之人,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定会妥善保存。”这些天她日日观察着他,周身环境无任何能藏匿东西的地方,且他们还在赶路,那定然不会放在这里。

&ep;&ep;有用且能威胁元国新帝的手谕,如同布防图一样,他一定会带在身边。

&ep;&ep;那么,也就只有他的衣袖了。

&ep;&ep;可除了他身上穿着的,她要如何才能拿到他其他的衣服?

&ep;&ep;第二天一大早,容成祉被敲门声敲醒,打开门,却看到那人仰着脑袋冲他笑,“天色不早了,殿下该起来洗漱了。”

&ep;&ep;朝阳自她的背后升起,她逆着光,可她的眼底却是带着光,被秦婉如用铁烙烫伤的地方已经结了痂,不如初时恐怖,可要完全恢复成原样,也难。

&ep;&ep;“夫人这是?”

&ep;&ep;“叫殿下起床呀。”

&ep;&ep;秦蓁昨夜想了又想,最终得出结论,对付容成祉这样的人,一定得迎面直上!若与他拐弯抹角,还指不定谁把谁给绕进去呢!

&ep;&ep;容成祉睡眼惺忪,看着那人进了自己的屋子,替他打理,只不过临出门,却是依依不舍的看着——

&ep;&ep;他的衣橱。

&ep;&ep;“夫人在看什么?”

&ep;&ep;“殿下似乎格外喜欢红色?”

&ep;&ep;先前她瞥过一眼,放眼放去,映入眼帘的皆是一片红。

&ep;&ep;“母妃说过,本宫适合穿红色。”

&ep;&ep;秦蓁咽下涌到喉咙的话,先帝也说过,容国太子适合穿红色。

&ep;&ep;“今日秦家阿蓁可是有什么想做的?本宫奉陪。”

&ep;&ep;此处为浔阳城与洛城的地界,他们昨日进城,可秦蓁没想过容成祉会放她出去。

&ep;&ep;“洛城虽没有浔阳城热闹,可倒别有一番滋味。”

&ep;&ep;放在半月前,秦蓁是绝不会想自己会与容国太子一同逛街的。

&ep;&ep;景战问驿站租的马车,在外驾车还不忘回头奚落秦蓁,“热闹有什么用,如今浔阳城内人人自危,保不准新帝又想到了什么想要杀个人玩玩呢,那尚书府的叶旬邑不也被抓起来了么。”

&ep;&ep;秦蓁了然的点了点头,“你倒是对元国近况很是了解。”

&ep;&ep;景战闭了嘴,他怎么总是忍不住将消息告知这个丑女呢,一定是她说话设陷,让他情不自禁就想怼她。

&ep;&ep;“夫人想知道什么,但说无妨。”

&ep;&ep;容成祉不是景战,她没办法骗过他。

&ep;&ep;“救他。”

&ep;&ep;两个字,没有明说,可谁都知道那人是谁。

&ep;&ep;“叶旬邑排在你名之下,虽说是个文人,但也有一番骨气,刚正不阿,是个人才。”容成祉躺在榻上,自脑中搜刮着书上的形容词,“可他除了长得不错,其余可皆比不上秦家阿蓁你,本宫有什么理由救他?”

&ep;&ep;他刚说完,继续补充道,“且你说过,本宫能够信任之人不多,自然能用之人也不多,为了一个叶旬邑,本宫需要冒好多险。”

&ep;&ep;他家夫人怎么回事,为了一个叶旬邑,竟是想要折损与他?

&ep;&ep;秦蓁眼珠子转了转,试探道,“且为了他的长相……如何?”

&ep;&ep;容成祉被气笑了,“夫人倒是说说,本宫与那叶旬邑,谁好看?”

&ep;&ep;此题……

&ep;&ep;“殿下好看。”秦蓁如实,没有半分虚假。

&ep;&ep;别说这世上能比容成祉好看的男人少之又少,要说比容国太子好看的女子,怕是也没有几个。

&ep;&ep;“既然如此,岂不是没了半分救他的理由?”

&ep;&ep;“叶旬邑自小饱读兵书,对于军事格外有一套,当年我与爹爹进言要快速训练一批秦家军,也有旬邑哥哥一半功劳,如果不是他,训练计划并不会完善,若有他相助,对于殿下而言,利大于弊。”

&ep;&ep;容成祉没有说话,他得到的消息就如他所说,叶旬邑就是个没有用的文人罢了,可秦蓁的话,却让他有所动摇。

&ep;&ep;“若本宫救了叶旬邑,夫人给本宫什么奖赏?”

&ep;&ep;奖奖奖赏?

&ep;&ep;秦蓁眨巴眨巴眼,“殿下想要什么奖赏?”她没有钱!

&ep;&ep;容成祉但笑不语,“可听见了?”

&ep;&ep;景战在外闷声,很是不乐意:“是,殿下。”

&ep;&ep;秦蓁一惊,他们说话声极小,一是防止隔墙有耳,二是担心被旁人察觉,可为何景战——

&ep;&ep;“景战耳力极佳。”她错愕的面庞落入他的眼中,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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