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官阡陌想要露出一丝笑,却已无力气,只能看了看他,随即头颅一重,便瘫软在他怀中,手指连着身上四处的血迹还未干涸,看起来触目惊心。

&ep;&ep;“心安,回府,速去叫大夫!”许正南脸色一变,忙将她虚软的身子抱紧了些,不再管那些跪在地上看着那册子里记的东西而脸色发白的官员,直接抱着官阡陌转身出了公堂,上了马车。懒

&ep;&ep;整整两日,官阡陌许是受伤太过严重,一个娇弱简单的女子被这般痛打多次,累加起的板子已不少于一百,再加在牢中没有好好进食,以她的身体,能撑到现在已是极限。大夫全力救治,也只能见她几次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似乎是因为许正南的归来,而终于放下了心,将多日来的疲惫全部压到了如今的睡眠里,而导致连续两天,都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还是时常在发着高热与昏迷中呓语。

&ep;&ep;第三天清晨,许正南推开房门,见小喜靠在床边,已经照顾了官阡陌整夜,此时正靠在那里小睡,顿了一下,便缓步走进去,轻轻的从小喜手中将布巾取下。

&ep;&ep;“啊,许大人……”小喜本来就浅眠,又加上担心还没醒过来的官阡陌,手中的布巾一被拿开,就直接惊醒。

&ep;&ep;看见是许正南,顿时微红着脸,紧张兮兮的要跪下:“给大人请……”

&ep;&ep;“不必了,你接连几日照顾阡陌,也该好好睡一睡,这里交给我,至于你,叫心安给找个干净的房间去休息。”许正南谨然淡笑。虫

&ep;&ep;“啊?不、不用了,大人,姐姐她……由小喜来照顾就好,姐姐现在这样,小喜就算是躺下,也睡不着的。”

&ep;&ep;“不听话?”许正南顿时微倾着头,挑眉看着小喜眼里的倦意:“快去休息。”

&ep;&ep;“可是,可是姐姐她……”

&ep;&ep;“嗯?”

&ep;&ep;“……唔,好……”小喜低下头,捏了捏手指:“那小喜这就去找个地方睡觉,小睡一会儿就过来,大人还要替姐姐申冤清理案子,千万别累着身体……”

&ep;&ep;“傻丫头。”许正南笑了笑:“快去吧。”

&ep;&ep;“嗯。”小喜俯了俯身,微红着脸转身跑了出去。

&ep;&ep;房中陡然安静,惟独剩下官阡陌在昏睡中因为身体不适而微微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ep;&ep;许正南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淡,黑眸看向床中面色苍白的女子,不由轻叹着缓缓落坐于床边一侧,抬起手中的布巾轻擦着她额间溢出的汗,看着她在昏睡之时常常蹙起秀眉,不知是做了什么让她痛苦不堪的梦,还是身体上的痛楚叫她睡不踏实。

&ep;&ep;放下布巾,轻轻的将她冰凉的葱白玉手握在掌间,目光锁在她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上,心疼,担忧,层层的布满他眼里。

&ep;&ep;这是在官阡陌醒着的时候,许正南绝对不会在她眼前露出的表情。

&ep;&ep;他知道她心怀仇恨要报,却从未听她提及过太多,只知她个性强硬,又太过固执,心里怀着天大的仇恨与报复,却因为太过年轻而使得眼里有着太多不符合她年纪的沧桑,更也遇到太多不是她该承受的苦处。

&ep;&ep;犹然记得两年前他考取到了功名后的第一时间便是向她求亲,不顾她是否出身于清楼,但他了解她,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子,是多难求的好妻子,可她偏偏一言回绝,并不许他再提此事,硬说是她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他,若他还提及两人的事,她从此都不会再见他。

&ep;&ep;那件事从此搁下了,两人心照不宣,互相有礼的往来,她性薄而寡淡,他虽稍热切却有礼有寸,免得她看出他太多的心意而逃开。

&ep;&ep;两年了,他忍了太久,终于找到机会能替她做些什么,却没想到,因为路上一些小事的耽搁,让她平白多受了这么多苦。

&ep;&ep;“娘……”

&ep;&ep;正看着她的睡脸,忽然听见她有些痛苦的梦呓,许正南忙微俯下`身仔细倾听:“阡陌?”

&ep;&ep;“娘……”

&ep;&ep;“娘……”

&ep;&ep;“不要……”

&ep;&ep;“……为什么要逃……娘……”

&ep;&ep;“娘……不……不要杀她……不……娘……”

&ep;&ep;“不要!不要……”

&ep;&ep;发觉她掌心全是汗,似乎在梦中看见了什么,整个身子开始不由自由的发颤,许正南忙按住她乱动的身子,俯身在她耳边低声安慰:“阡陌,你是不是做梦了?别怕……”

&ep;&ep;“不要,娘……娘……娘你别走……娘!!!”

&ep;&ep;“阡陌?”

&ep;&ep;“娘……不要走!不要……”

&ep;&ep;“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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