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东方辞眼角抽了抽,扫了一眼皇帝右手边桌子角的位置,若她没有记错的话,皇帝的桌旁,就连皇后都不能坐的。

&ep;&ep;他弯腰躬身,双手抱拳,正要说一句,微臣不敢。

&ep;&ep;却被皇帝轻飘飘却甚有威严的声音抢了先:“不许推辞,今日是朕的生辰,也是你高中的大日子,这个位置,今日你也坐得!”

&ep;&ep;东方辞觉得,如果自己再推辞下去,不仅皇帝会生气,就连满殿朝臣贵眷们都会耻笑她故作矜持。

&ep;&ep;“君赐臣恩,臣不敢不受,多谢陛下恩典!”

&ep;&ep;于是,东方辞拘谨且惶恐的走了过去,坐在皇帝桌子右边的位置。

&ep;&ep;李昆玉和孔立依旧站在阶下,像是被忘记的人一般,后来被太监拉着,坐在了群臣之上,宗室之下的位置。

&ep;&ep;因是新科,以显尊贵,也只有今天而已。

&ep;&ep;东方辞拘谨的坐在软垫上,目不斜视的盯着面前的点心,不敢胡乱打量。

&ep;&ep;这赤霞殿她是低着头进来,又一直跪着,还没真正扫一眼这大殿的情形,以至于突然坐在阶上,心中还甚是惶恐。

&ep;&ep;皇帝一直给她夹菜。

&ep;&ep;她更是低头看菜,恨不得立刻晕过去装死。

&ep;&ep;本来进殿之前所有激动的心情,已然消失不见,心中充满疑惑。

&ep;&ep;皇帝,为何会唤出自己母亲的小名。

&ep;&ep;筱筱,那是她母亲的闺名。

&ep;&ep;她只知道当年母亲曾是京师名门的大家闺秀,因太骄横嚣张得罪了当年还是太子的皇帝,这才招来杀身之祸,没想到皇帝看她的眼神,竟是如此痴情,这让她脑海里,不由又衍生出无数纠葛离奇的故事来。

&ep;&ep;她与母亲的长相虽然有七分相似,可她画了男妆,怎么看都是棱角分明的男人脸。

&ep;&ep;但,皇帝却一眼唤出她母亲的闺名来。

&ep;&ep;究竟是怎样的爱恨情仇,让这个老迈到老眼昏花的皇帝,一眼便认出了这张已然面目全非的脸。

&ep;&ep;长长有一叹,东方辞揉了揉太阳穴。

&ep;&ep;皇帝道:“是否这饭菜酒水不合你的胃口!”

&ep;&ep;“噗!咳咳!”东方辞正在抿酒,被皇帝如此温柔的口吻询问,顿时惊的将酒水喷了出来,她连忙摇头:“没有,我只是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咳咳!”

&ep;&ep;皇帝下意识的抬手要给她顺背!

&ep;&ep;东方辞浑身僵硬,立刻躲开。

&ep;&ep;这特么该死的温柔是怎么回事。

&ep;&ep;皇帝讪讪的缩回手,眸子转了转,又道:“你如今住在哪里?国子监吗?哪里太吵杂了,朕赐你一座宅子,并赐你宫中自由行走之权,日后陪伴太子读书,报效国家可好?别让朕失望!”

&ep;&ep;东方辞米色的脸涨的通红,酒水将她的气管呛得有些疼,面对皇帝的问话,她只能点头。

&ep;&ep;然后,莫名其妙的就得了一套房子。

&ep;&ep;在场众人,无不眼神古怪起来。

&ep;&ep;“你们有没有发现新科状元东方辞长得有些像李家嫡女李玉菡?”

&ep;&ep;“我觉得也像!”

&ep;&ep;“那是谁啊?可是三大世家的?”

&ep;&ep;“是啊,遥想当年李家嫡女李玉菡,长得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当年还是太子的皇上迷恋痴慕,最后却不知为何,无疾而终。这李玉菡啊,是皇上的心头爱,也成了皇上的心病了,难怪皇上这么看中东方辞!”

&ep;&ep;“皇上是……把他当……那什么了?”

&ep;&ep;“想必是的!”

&ep;&ep;“东方辞究竟是何许人,刚讨了宁公主欢心,这又得皇上‘如此’看中,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ep;&ep;“嘁,区区娈……让你去,你做吗?”

&ep;&ep;“男子汉顶天立地,我才不做那等事呢!”

&ep;&ep;“怎奈那张脸啊!”

&ep;&ep;宁公主:“三哥,父皇他……他……”小姑娘家的,实在说不出那句话。

&ep;&ep;三皇子玩味笑着:“你不相信父皇,也该相信东方辞啊!”

&ep;&ep;宁公主红着脸点点头:“好吧!”

&ep;&ep;东方辞好不容易将辛辣的肺咳出许多酒水来,刚刚坐直了身体。

&ep;&ep;便听到身侧皇帝之右,单独一桌的张贵妃开口。

&ep;&ep;“皇上,听闻东方爱卿小小年纪博冠古今,通晓天下,又六艺俱佳,今日是您的寿辰,不如让状元郎为您抚琴一曲,让您也开怀开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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