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还不明显吗?如今往后,你大可不必再担心府中的那位儿媳妇会离间你们母子的感情。且咱家答应过你,终有一日,会让你亲手杀了宁慈,如今不是带您来实现咱家的诺言吗?”

&ep;&ep;云霄川说着,已经亮出了一把匕首。

&ep;&ep;匕首透着寒光,让宁慈看的退后一步。

&ep;&ep;景王妃狠狠地输了两口气,只是稍作犹豫便伸手拿住了拿把刀。

&ep;&ep;云霄川的笑容越发深陷,他甚至推开到一边,打开门站在了门口,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王妃,待处决了您的心头之患,跟奴才说一声就好。”说着,就这样出了门口,将这里留给了她们二人。

&ep;&ep;景王妃并没有惊慌害怕,她到底是将门出身,即便这些年养尊处优了些,但比起一般的千金小姐皇族贵妇,还是要强上许多。且在她心底,也并不希望当着一个外人的面杀人。加之宁慈被下过迷药,身上还挂着绳索,相比已经被捆了一些时候,神色中有疲惫,这样权衡之下,景王妃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

&ep;&ep;“你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跟了承烨,又让他对你那般死心塌地!”景王妃拿着匕首,上前了一步。

&ep;&ep;“慢着。”宁慈的目光渐渐的沉静下来,眼神中毫无惧色,甚至平静的喊出了声。

&ep;&ep;景王妃的动作一滞,可也只是那一瞬,她眼中凶相毕露,扬起匕首就冲着宁慈刺了过去!

&ep;&ep;“砰”的一声,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个小石子打飞了景王妃的刀刃,她的手劲一松,半段刀刃被她直直的捅进了一旁的木桌里,发出一声沉响。

&ep;&ep;景王妃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石子飞来的方向,见到的却是一脸阴沉的云霄川。她转头望向宁慈,话却是对着云霄川说的:“你搞什么鬼?”

&ep;&ep;“您难道看不出来吗?”宁慈淡淡的出声,她忽然伸出手,松开了五指。那银簪花顺势掉在地上,发出铿锵响声,“他不会让你杀了我,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希望你在杀我的时候,被我奋力反抗而误杀。”

&ep;&ep;宁慈淡淡的道出这个真相,云霄川阴沉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

&ep;&ep;宁慈承认,这个阉人当真是极擅长和人玩心理战术。她从前还在东桥镇的时候,曾和连城煜一起谈及过几起富商被绑架的案子。那时候连城煜告诉过她,一旦绑架一个人,绑匪第一件事情要做的,就是除去人质身上所有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

&ep;&ep;可是她呢?从醒过来开始,首饰衣裳丝毫无恙,如果说是云霄川忘记了不够缜密,她打死也不信。方才那个送饭的人在她吃完之后连绑都没把她绑起来,还能让她顺利的把簪子当作武器藏起来,由此可见,这些都是云霄川默许的。他要的,就是她的反抗。

&ep;&ep;他把她已经被替代的消息告诉她,让她出离愤怒,又把景王妃请了来,挑起了两人之间的矛盾战火,终于让景王妃起了杀心。

&ep;&ep;可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她宁慈因为出离愤怒而杀了景王妃!

&ep;&ep;“云霄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景王妃瞪着云霄川,她觉得自己有些闹不懂这个阉人。

&ep;&ep;云霄川阴沉的脸色上浮起两丝阴笑:“不愧是一连击败了两个人的女子,当真是蕙质兰心,聪明伶俐。可是丫头,你不该这般聪明。这个女人厌恶你,更要杀了你,你杀了她是自卫,为何不动手?”

&ep;&ep;“云霄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景王妃已经嗅到了不寻常的意味。

&ep;&ep;“王妃,有这个力气,不如留下来与我一起做人质吧。”宁慈已经云淡风轻的走到桌椅边坐下,望向景王妃的神色中竟然含了几分笑意。

&ep;&ep;云霄川露出了几分寒冷的笑容,他挥挥手,立马就有人从外面进来,把她和王妃重新上了绑。景王妃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企图挣扎,可她虽然的确是比一般的大家小姐要厉害会些拳脚,但也不是这些有真功夫的男人的对手。因着她挣扎的厉害,所以捆得比宁慈还要厉害,等到上绑完毕,两个人被丢在了一起,这一次,还为她们蒙上了眼睛。

&ep;&ep;宁慈的猜测完全没错,他们捆绑的手法都是专业的,这一次更是将他们身上所有的利器硬物都收走了。

&ep;&ep;她被蒙着眼睛,只能感觉到走进的云霄川和还在不断挣扎谩骂的景王妃。

&ep;&ep;“你们婆媳二人的误会似乎还挺多,既然是这样,你们便好好在此许久,咱家要回宫去处理一些烂摊子,对了,等到你们的儿子,夫君成亲的那一日,咱家定然为你们带一壶酒回来尝一尝。”话毕,云霄川笑着离开了这里。

&ep;&ep;在景王妃看来,这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她奋力挣扎了许久,口中也不停歇的呼喊,可是这荒郊野外的,她的呼救和挣扎自然都是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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