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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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霍妩坐在宋悦旁边,紧张地盯着门口,虽说对七哥有把握,可担心这种事,哪里是她自己能控制得了的。

&ep;&ep;宋悦时不时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抚,轻声道:“安心,七弟不会有事的,他可舍不得你。”

&ep;&ep;“悦姐,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说这话来笑话我。”

&ep;&ep;这时,门扉被叩响,屋内女眷们具是一阵瑟缩,才听见外头的人道:“母后,儿臣前来护驾,还请母后开门。”

&ep;&ep;是卫昶霖的声音!

&ep;&ep;宋悦心里一松,面上浮起喜色,她望向皇后,见皇后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这才吩咐婢子去将门打开。

&ep;&ep;卫昶霖端方地走了进来,躬身道:“贼子已就擒,让母后与诸位受惊了,是昶霖的不是。”

&ep;&ep;他说完,与宋悦又交换了一个眼神。

&ep;&ep;一切尽在不言中。

&ep;&ep;“孽党已除,各位大人平安无恙,还请诸位放心。各府的马车已在外等候,各位待清查过后,尽可归家了。”卫旌笙走进院内,先是朝皇后一揖,待站直后,又往霍妩的方向看了又看,见她活蹦乱跳的,这才彻底安心。

&ep;&ep;皇后点点头,谁也没有提到这场婚事的主角,出了这么大的事,淮王去了何处。

&ep;&ep;霍妩绕到沈容身边,跪坐下来,在她耳边道:“母亲,一会儿你和嫂嫂先回去吧,我,我还有些事……”

&ep;&ep;沈容皱眉,刚想问她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还想去哪里野,早些回府才是正经,就见霍妩虽然是在和她说着话,眼神却不是在她身上。

&ep;&ep;沈容并非没有年轻过,这样的小女儿情态,她心里哪还能不知道呢。

&ep;&ep;罢了,女儿长大了,自有她的缘法,她道:“不可晚归,若过了门禁仍不见你回来,我可是要罚的。”

&ep;&ep;“知道了。”迎着一旁嫂嫂促狭的目光,霍妩只得连连保证,“母亲放心,我心里有数。”

&ep;&ep;这场惊变等到天亮,势必会在朝野中引起一片轩然大波,谋逆这样的事,看陛下的态度,势必是要牵连出一大片来了。

&ep;&ep;陛下对此事虽说早已知情,但终归心情郁郁,把事情交给卫昶霖善后,自个儿先摆驾回宫了。他这一走,卫旌笙也没了个顾忌,光明正大地装作旧伤未愈的样子先行一步,将那些个琐碎的事情全扔给了卫昶霖,丝毫没有为兄分忧的意思。

&ep;&ep;卫昶霖气到仰倒,说什么旧伤未愈,还敢不敢更糊弄他一些!

&ep;&ep;卫旌笙躲了个懒,从王府后院的角门上了马车,兀自溜了。自然,他没有忘记乐颠颠跑来找他的小姑娘。

&ep;&ep;等下了车,他牵着霍妩缓缓走在坊市内,宽大的衣袖恰如其分地遮挡住两人相扣的双手。

&ep;&ep;即使已经入夜,坊市里还是热闹的很,杂耍的汉子在街头大声吆喝着,街边的摊子点了灯,昏黄的光晕下是食物扑鼻的香气。

&ep;&ep;这一夜的变动最多只会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闲谈,不会对他们的生活产生多大的影响。

&ep;&ep;霍妩问道:“七哥,你就这样走了真的好吗,我仿佛听见太子正忙着四处找人寻你呢。”

&ep;&ep;事实上,卫昶霖的原话是——“快把卫旌笙给我逮回来,别想什么事都丢给我!”

&ep;&ep;卫旌笙道:“无恙的,太子殿下身为大昌未来的君主,责任重大,多多历练对他才是好的,这点小事不用我去为他出主意。”

&ep;&ep;霍妩歪头看他,笑道:“那你这大昌裕王又怎么说呢?”

&ep;&ep;“正是因为太子勤勉,我这个裕王才能安享俸禄,我没什么志向,只想一直像现在这样带着你,一路吃喝玩闹地走回家,还望郡主不要嫌弃我啊。”

&ep;&ep;“不嫌弃你!”

&ep;&ep;原本从坊市走到霍府的距离并不远,可卫旌笙陪着霍妩悠哉游哉地逛过来,竟也花了不断的时间。

&ep;&ep;快到霍府门口的时候,霍妩才拉住了他:“七哥,你就送我到这里吧。”

&ep;&ep;卫旌笙知晓她的意思,只是想再逗逗她,便道:“怎么,是怕我被你父兄看见,给乱棍轰出去,以后还在门上立块牌子,上书‘卫旌笙与狗不得入内’?”

&ep;&ep;“我父亲和兄长才不会这么失礼!”霍妩瞪了他一眼。

&ep;&ep;卫旌笙摸了摸鼻子,心道,这可不是什么失不失礼的,平心而论,如果换做是他与阿妩日后有了个同她一般性情的女孩儿,若有人要上门求娶,他也定是不会给对方好果子吃的。

&ep;&ep;霍妩牵着他的手晃了晃,她又长高了些,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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