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帝后驾到!”

&ep;&ep;从夏国边城到定安城,一路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魏国的士兵,定安城再大,也不可能容下百万士兵,连铁甲卫都是在城外安营扎寨的,伴随着一声太监独有的尖细高唱,帝后共乘的御撵出现在了他们视线里,从士兵到军官,在御撵经过的时候接二连三的跪下。

&ep;&ep;“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主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ep;&ep;“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主君千岁……”

&ep;&ep;“吾皇万岁万岁……”

&ep;&ep;三呼万岁此起彼伏,百万士兵声势浩大,乘坐在御撵中的裴元冽与沈凉十指紧扣,就在不久前,他们接到了幽冥暗卫传来的消息,皇帝要断了卫家军的粮草,此时他们的心情都算不上好,加上连日来与士兵们一起风尘仆仆的赶路,他们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ep;&ep;与此同时,距离定安城最近的临平城,杨家军主帅杨天成和廖家军主帅廖鹏程并肩站在城楼上,他们的嫡长子分别位于两侧。

&ep;&ep;“廖帅,秦云冽夫夫似乎已经到了。”

&ep;&ep;隐隐约约中,他们好像听到了三呼万岁的声音,杨天成面无表情,心里却不无触动,谁能想到,当年威震皇城的第一纨绔,清平王裴元冽竟摇身一变成了夏国皇帝,还是先太子遗孤,名副其实的皇长孙,如今夏国军队兵临城下,打的是为先太子夫夫和曾经的后族平反冤屈的旗号,他们倒成恶人了。

&ep;&ep;“是啊,我们也该备战了。”

&ep;&ep;廖鹏程敛下眼微微一叹,复又坚定的道:“杨帅,我们定要将夏国大军阻挡在临平城外!”

&ep;&ep;曾经,他或许有选择,但现在,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就算是战死,他也必须阻挡夏国大军。

&ep;&ep;“那是自然,可,谈何容易。”

&ep;&ep;杨天成禁不住一怔,跟着叹了口气:“虽然幽冥暗卫还在东北战场上,但根据我们的探子汇报,铁甲卫已经在不日前撤回定安城了,还有卫家军,他们世代镇守西南,不久前卫老将军才公然力挺秦云冽,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背后偷袭,若是腹背受敌,你我二人的这五十万大军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ep;&ep;还有更糟的情况他没有说,百姓一心向着沈凉,坚信沈凉能带给他们安定富足的生活,先前就已经闹了一次,未免他们影响军心,他已经让人将临平城和附近两座城池的百姓都疏散了,可士兵也是由百姓组成的,怕就怕他们会临阵倒戈,看着现在的形势,他忍不住会想,沈凉是不是早就预示到今日的情景,所以那些年才会不计代价的收买百姓的心?

&ep;&ep;若真是如此,他的心机城府该有多深?七年前,他不过只是个连亲生父亲都不待见的落魄小双儿啊。

&ep;&ep;“不会,卫家人即便力挺秦云冽,也不会插手这场战斗。”

&ep;&ep;只要皇上别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ep;&ep;剩下的这句话,廖鹏程没有说出来,他们的消息渠道没有幽冥暗卫那么快,目前还不知道皇帝断了卫家军粮草的事情,卫家军的为人处世,满朝武将都是了解并信服的。

&ep;&ep;“说得也是,是本帅太杞人忧天了,廖帅,我们回去商议如何迎战吧。”

&ep;&ep;没有发生的事情,他们讨论再多也没用,杨天成侧身比了个请的手势,如今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们处于守方,即便人数不占优势,夏国大军想破城而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ep;&ep;帝后的御撵并没有在城门口停下来,而是一路驶入了沈达夫夫曾居住的帅府。

&ep;&ep;“恭迎帝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御撵在帅府门口稳稳的停下,随行的景熙然等人不约而同的单膝跪下,矗立在外面的士兵紧随其后,裴元冽牵着沈凉的手跳下御撵,挥手让他们平身,沈凉则是抬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帅府:“没想到我还会来第二次。”

&ep;&ep;第一次,他甚至没有机会参观一下帅府,满心满眼都只有兄长的伤,一年多前经由定安城回去夏国,由于霍家军要撤离,他们的马车并未停留,这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二次踏入帅府,与七年前相比,他的心境不知道平和了多少倍。

&ep;&ep;“进去再说。”

&ep;&ep;“嗯。”

&ep;&ep;裴元冽拥着他进入帅府,夫夫俩都是熟门熟路的,景博霄父子和韩柏涛三人沉默的跟上,至于同样出去迎接他们的开阳天玑等人,他们已经在天枢的带领下,负责安顿帝后夫夫带来的三十万大军了,还有二十万大军则驻扎在夏国边城。

&ep;&ep;“杨鹏,马上传信给雷真,让他暂时用幽冥暗卫的粮草顶住卫家军的缺口,东北的战斗节奏绝对不能打乱。”

&ep;&ep;一进入大厅,沈凉立即召出杨鹏吩咐了下去,狗皇帝算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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