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不是的,钟蕴你听我解释,钟蕴……啊……啊……”

&ep;&ep;樊礼的求饶才说道一半,突然就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脑袋翻滚了起来,所有人的视线都一瞬间看了过去,意识到什么的樊钟蕴傻傻的怔在那里,直到……

&ep;&ep;“温温,不,不要哭……温温……”

&ep;&ep;樊礼斯文俊美的脸整个扭曲了,含泪的双眼痛苦又心疼的望着他,极力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来。

&ep;&ep;“夫君,夫君……”

&ep;&ep;听到温温两个字,樊钟蕴再也忍不住,蹲下身抱起他,温温是他的小名,不是父母取的,是他们小时候学字的时候,觉得蕴字跟温字很像,樊礼就笑话他是温温,自此之后,他就一直叫他温温,他们的父母亲人也渐渐都开始叫他温温了,而今,他们所有的亲人都去世了,知道这个名字的,只有他真正的丈夫。

&ep;&ep;“钟蕴你愿意救我了?钟蕴……”

&ep;&ep;可是,当他抱住他的时候,樊礼一把抓住他的手,第二人格又跑了出来,樊钟蕴心里更痛,嘶声力竭的大喊:“夫君,你快回来,求你了,不要丢下我和大宝,夫君……”

&ep;&ep;心痛的泪水啪啪的滚落脸庞,由于他并未推来樊礼,滚烫的热泪也滴落在了他的脸上。

&ep;&ep;“温温……温温……”

&ep;&ep;如沈凉所说,爱的力量是强大的,感觉到樊钟蕴的痛苦,主人格再次压制第二人格,哪怕头痛得都快爆炸了,淌泪的双眼依然固执又心疼的望着他。

&ep;&ep;“夫君,夫君,夫君你坚持住,不要再让他出来了,你可以的,为了我和孩子,为了我们一家人能真正的团聚,你继续努力啊,求你了……”

&ep;&ep;见状,樊钟蕴抱住他用力哭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去的沈凉蹲在一旁问道:“你在害怕什么?你知不知道钟蕴一个人有多辛苦,要不是本妃捡到了他,他们早在一年多前就不知道饿死在哪个山沟沟里了,这一年多为了养活你们的孩子,为了不让我失望,从而赶走他们,他拼命努力,好不容易才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双儿变成独当一面的大掌柜,你如果真的爱他,就该有个男人的样子,不要再缩回自己的乌龟壳里了,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要负起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的责任,消灭另一个自己,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好好保护他们!”

&ep;&ep;主人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压制回去,沈凉趁机一口气说道。

&ep;&ep;“主君说得对,樊礼,你应该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吧?他跟你完全是两个人,你难道真放心将钟蕴和孩子交给他,不怕他有一天害死他们?”

&ep;&ep;同样留在正厅待命的雷老也挤到另一边说道,人格分裂是心理疾病,任何汤药都没用,只能靠他自己战胜自己,既然他深爱钟蕴,只对他有反应,那他就必须以此为突破口,尽可能的刺激他,帮他竖立信心,让他坚强起来。

&ep;&ep;“不管你曾遭遇过什么,受到过什么样的伤害,如今你既身在王府,本王就能确保你安全无虞,哪怕是皇帝也不敢动你一根汗毛,恐惧算什么,为了你心爱的妻子和年幼可爱的儿子,战胜它!”

&ep;&ep;站在沈凉身后的裴元冽也加入到了鼓励他的行列中,在场所有人的人生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他们都经历了很多的痛苦,也曾有过深深的恐惧,至今依然会因为害怕挚爱的人受伤而恐惧,但他们跟樊礼不同,他们有信心战胜恐惧,能全面的压制它,现在樊礼缺的就是信心。

&ep;&ep;“啊啊……不要,不要再出来了……温温是我的,是我的……”

&ep;&ep;“不,滚回去,我才是樊礼,我才是……”

&ep;&ep;“该消失的是你……啊……”

&ep;&ep;“蕊儿,我要回去娶蕊儿……不要妨碍我,该死的混蛋……”

&ep;&ep;在他们的刺激下,主人格的信念越来越强,恐惧正在被逐渐的克服中,樊礼抱着头痛苦的嘶吼,两个人格之间来回切换,谁都无法战胜谁,每个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心里一遍遍的喊着樊礼加油,若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无法消灭第二人格,回不来,那恐怖就没有机会再消灭他了。

&ep;&ep;“夫君……”

&ep;&ep;眼看着夫君如此痛苦,樊钟蕴突然放开,突然起身一把抄起水果篮里的用来削果皮的匕首:“夫君!”

&ep;&ep;这声夫君喊得又痛苦又洪亮,蕴含着他对樊礼所有的爱和期待,众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包括痛苦挣扎的樊礼,见状,樊钟蕴流着泪扬起笑容,匕首紧紧抵在自己的身上:“夫君,回来吧!”

&ep;&ep;“不……”

&ep;&ep;再次吼出最深的渴望,樊钟蕴握着匕首用力刺进了自己身体里,樊礼发出一声嘶声力竭的喊叫,先前两个人格之间纠缠的情况骤然消失,樊礼爬起来跌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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