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清平王府前院正厅,裴元冽等人也都来了,平日里隐身于暗处的铁甲卫配备统一装备,昂扬威武的分列两侧立于正厅之中,以往摆放在正中央的大圆桌撤走了,裴元冽夫夫一左一右的端坐主位,卫泽谦带着卫越樊钟蕴坐在他们的左下首,沈达夫夫则在他们的对面,孩子们早早就被袁玲带回房去了,整个正厅一扫平时的轻松愉悦,隐隐弥漫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恐怖气息。

&ep;&ep;“进去!”

&ep;&ep;没多久,郑邯亲自把樊礼带了过来,远远看到正厅里的阵仗,以为是带他来扎针的樊礼心里咯嘣一声,脚步随之停了下来,眸底染上慌乱与恐惧,一旁的郑邯不客气的推了他一把,樊礼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但也因此,他的恐惧更深,住在王府已经几个月,除了那次景熙然回来,他跑来这边打探消息被抓住,平日里王府上上下下对他虽谈不上热情,却也客气,可现在郑邯却……他知道他是幽冥暗卫副统领,是沈凉的左膀右臂,他的态度就代表着沈凉的态度,为何会如此?难道他们知道他是太子的人了?不可能啊,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

&ep;&ep;“看来你是想横着进去了。”

&ep;&ep;“不不不……我这就进,这就进……”

&ep;&ep;回过神,不敢再胡思乱想那么多,樊礼脸色有些苍白的走了进去,见清平王夫夫淡定的坐在主位,神情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却硬生生给人以威严的感觉,樊礼的心里更加混乱,眼角余光扫到坐在卫越身旁的樊钟蕴,樊礼脚跟一转,立即就想过去。

&ep;&ep;“钟蕴……”

&ep;&ep;“放肆!竟敢在王爷王妃面前如此没有礼数,来人,打!”

&ep;&ep;天枢厉声一喝,在樊礼吓得一脸懵逼的时候,两个铁甲卫已经上前利索的将他压制在地上了,紧跟着,仗棍碰碰的打在他的屁股上。

&ep;&ep;“啊……王爷,王妃饶命……钟蕴救我……救我……啊啊……”

&ep;&ep;剧烈的疼痛促使他无法多想,拼命的呼喊求救,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看着丈夫的身体被刑罚,樊钟蕴难受又心疼,强忍着眼泪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他不是他真正的丈夫,只有吓得他魂不附体,真正的丈夫才有可能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ep;&ep;“啊啊……救命,钟蕴……钟蕴……”

&ep;&ep;仗棍一下下毫不留情的落在身上,樊礼的惨叫呼救声充斥整个正厅,裴元冽单手杵在隔着他和凉凉的小几上托着头,表情慵懒,目光淡然,似乎是拿他的惨叫当音乐般享受着,旁边的沈凉反应也跟他差不多,淡然的端着茶杯啜饮,全然没将他的惨叫呼救当一回事儿。

&ep;&ep;“啊……饶命……王爷饶命……我做错了什么了……王爷……”

&ep;&ep;眼见呼喊樊钟蕴没用,樊礼又冲着主位求饶询问,裴元冽的目光因此扫了过去,沈凉慢慢放下茶杯,抬手制止了行刑的铁甲卫:“樊礼,你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ep;&ep;“不,不知。”

&ep;&ep;他的双眼仿佛能洞穿一切,樊礼不敢与之对上,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回应,配合着因疼痛而颤抖的身躯,倒是没有一点违和。

&ep;&ep;“郑邯,你告诉他。”

&ep;&ep;“是。”

&ep;&ep;郑邯抱拳欠身,转而面对樊礼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你做错的事情多了去了,首先,面见王爷王妃不下跪,是为大不敬,在王爷王妃面前自称我,更是奴大欺主,最后……”

&ep;&ep;说到这里,郑邯摸出一封信丢在他的面前。

&ep;&ep;“这个东西,你还认识吧?”

&ep;&ep;“赫!”

&ep;&ep;看到熟悉的信封,原本还对他的数落各种抱怨的樊礼瞳孔一缩,呼吸骤紧,怎么可能?他写的信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与太子的联络方式非常隐秘,他们怎么可能发现?

&ep;&ep;“樊礼,你是要自己交代,还是带着它去黄泉?”

&ep;&ep;沈凉的声音依然没有太大的起伏,但却渲染着不容错辨的杀机,樊礼吓得六神无主,反射性的抬头:“不,不是这样的,王妃我……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小人,请王妃明察。”

&ep;&ep;不能认,叶先生说过,沈凉对敌人非常残忍,他不能死,他要活着回去跟蕊儿成亲,蕊儿还在等着他。

&ep;&ep;“呵呵……”

&ep;&ep;一串低沉悦耳的笑声突然响起,樊礼下意识的转向裴元冽,只见他稍微挪了挪身子,态度依然懒散:“樊礼,你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太瞧不起本王与王妃的智商了?你一个因为钟蕴的关系借住在王府的失忆之人,谁会陷害你?外界有几个人知道你的存在?陷害你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ep;&ep;这种脑残的借口,真亏他想得出来。

&ep;&ep;“不……钟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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