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黑布掀开后,只见平板车上高高垒起的,是一个个的人头!!

&ep;&ep;城楼上的人,都看得分明,那些人头,都是他们在晋城阵亡的弟兄!!

&ep;&ep;眼看着这些曾经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在其死后,还受到这般对待。不光是陈永仁悲愤不已,就是城楼上的其他人,都心生悲意,面露怒容。

&ep;&ep;“范业,你个畜生!!”看着那一个个的头颅,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让陈永仁目眦欲裂。

&ep;&ep;他们曾经的欢声笑语、曾经的冲锋呐喊,仿佛仍在耳旁响起。现如今,却都已战死沙场。死后的遗体,还被人如此糟践,叫陈永仁如何不怒。

&ep;&ep;“城里的匪寇都给我听着。”陈永仁越是表现地激动,范业心中就更是痛快。伸手一抬,将手推车扬起来,一颗颗头颅从车上滚落下来,铺积在地上,再以长鞭一指,高声叫道:“若不想有此下场,就尽早弃戈来降!!”

&ep;&ep;范业在下方劝降,城楼上的匪军也是一片沉默。二猴子眼中蒙着水雾,带着哭腔地上前请命道:“姑爷,给我一千人。我去砍死那个混账,把弟兄们救出来,”

&ep;&ep;作为从一开始就跟着陈永仁闯到现在的人,看到那些死后的弟兄被人如此对待,二猴子的反应较旁人更为激烈。再看到趾高气昂的范业时,真恨不得将他乱刀砍死。

&ep;&ep;这时候的陈永仁,都已经丧失理智了。间二猴子主动请命,当即点头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ep;&ep;一言罢,陈永仁便想召集人过来,去把那个披着人皮的畜生砍死,好给弟兄们报仇雪恨。

&ep;&ep;就在这时,杨旭急忙上前,将这两人拦了下来,急急劝解到:“陈公子,万万不可啊!!”

&ep;&ep;杨旭加入他们的时间不算太长,也没有与他们一同经历过太多的厮杀。但是,他与匪军们也有这一份情谊在。在看到他们今日之苦难后,也同样有些于心不忍。

&ep;&ep;可要是这样,就忍不住出城与官军开战的话,岂不正中了对方的阴谋?!

&ep;&ep;生怕陈永仁被怒火遮蔽了双眼,杨旭再度说道:“如果范业有办法强攻进来的话,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挑衅我们。”

&ep;&ep;“他之所以会做得这么极端,不恰恰说明了,他已经无计可施了么?!”感觉陈永仁逐渐冷静了下来,杨旭最后又道:“只要我们能暂且忍住这口气,用不了多久,就能真正地在沙场上,与他们决一死战。”

&ep;&ep;“范业此番作为,毁人道,损德行。”就连一直不打算过分参与进来的宇文石,也保持不住沉默了,面容冷峻地沉声道:“他已经把路都走绝了。”

&ep;&ep;避其锋芒……权且仍让……

&ep;&ep;陈永仁深呼吸着,在脑海里不停地默念着这八个字,让自己冷静下来。

&ep;&ep;片刻后,情绪才渐渐平复了下来。刚将内心的怒意压制住,那范业见如此这般羞辱,都不能将陈永仁引出城来。转头又走向了那一群被擒的俘虏处,抬头再往城楼的方向叫嚣道:“陈永仁,你不是很喜欢讲仁义么?你的弟兄现在落难了,怎么不见你的仁义呢?”

&ep;&ep;话音刚落,只见范业忽而举起长鞭,狠狠地抽在最近的一名匪军脸上。

&ep;&ep;盛怒之下,范业出尽了全力。一鞭子下去,那匪军的脸上顿时变得血肉模糊,饶是如此,也未见他痛呼一声。

&ep;&ep;反而是冷着脸,怒瞪着范业,没有做出任何的求饶动作。

&ep;&ep;范业见状,更是气不打不出来,又是一鞭子抽下去,却仍是听到任何的哀嚎。

&ep;&ep;“姑爷!!”突然间,那挨打的匪军面向城楼,嘶哑着嗓子高声呼喊着:“弟兄的命不值钱,你可千万别上当,别出来啊!!”

&ep;&ep;“姑爷,大小姐!!”又一名匪军跟着叫了出来:“咱哥几个命贱,死不足惜,照顾好城里的弟兄就行了。”

&ep;&ep;“姑爷,咱就只能跟你走到这了。往后还望保重,千万别输给官府这群狗娘养的!!”

&ep;&ep;一个接着一个,被俘的匪军们不停地向城楼上的陈永仁隔空喊话。

&ep;&ep;范业本想在陈永仁面前狠虐这些人,以激将陈永仁,赚他出来与自己一战。

&ep;&ep;但凡这些人中,有一个服软,有一个开口求饶的。他都能以此为突破口,进一步地逼迫陈永仁出城。

&ep;&ep;可这些匪寇,骨头一个比一个硬,挨了毒打,还如此嘴犟。范业的脸气得都有些扭曲了,狰狞着面孔,咬牙切齿地冲着身边的副官叫唤了一声。

&ep;&ep;那副官回过意来,急匆匆的又跑进了队伍中。

&ep;&ep;“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范业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持着鞭子,又是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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