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杨旭也没想到陈永仁说话竟然这么直白,直接就把话给点破了,一点不给他台阶下。

&ep;&ep;鬼谷子固然已经作古千年,但作为纵横家的创始人。纵横学子们无不以鬼谷子为师自称,如同儒家子弟称师从孔子一般。

&ep;&ep;然则,这样的自称,固然是有沾鬼谷子的光的嫌疑,但大多数人都不会揭穿。

&ep;&ep;这陈永仁却直接戳破,不给他留任何的情面。

&ep;&ep;但这杨旭心里素质也是过硬,没有就此事与陈永仁争执,更没有半分的恼怒之意,呵呵笑道:“陈公子所言极是,门徒尊称学从师祖,这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吧?”

&ep;&ep;“确实没有问题。”陈永仁淡笑着,再道:“然而,既然未得鬼谷子前辈亲授,又怎能自称是其下学徒?这样一来,你又把那位传授学业与你的恩师于何处?”

&ep;&ep;陈永仁以言语相激,言下之意,便等于是直说杨旭不过徒有其表,胸无点墨,需要挂靠鬼谷子的大名,才能有点存在感。

&ep;&ep;要是换做旁人,早就跟陈永仁据理力争。若真是这样,那就输了。

&ep;&ep;可杨旭却丝毫没有以此为辱,浑然不当一回事似的,轻声笑着,又道:“早闻陈公子利嘴善辩,今日方知名不虚传啊。”

&ep;&ep;“要说好话还是免了吧。”陈永仁不以为然地应道:“方才听我弟兄说,阁下有办法可以解我燃眉之急,不知我寨里有何急事需要阁下来解?”

&ep;&ep;刚才听二猴子所言,陈永仁还以为是遇到了高人主动投靠。

&ep;&ep;这会相见,看他神态傲慢之余,又没有显露出什么真材实料。让陈永仁也不免起了轻视之心,故意装着糊涂试探他。

&ep;&ep;“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在下有一事,需向陈公子问清楚。”杨旭要不着急回答,而是打算先问陈永仁。

&ep;&ep;这人装神弄鬼,又故弄玄虚的。让陈永仁好不耐烦,但还是耐住了性子,应道:“有什么问题?”

&ep;&ep;“谋士处世,择主而事。”杨旭负手而立,与直视着陈永仁,嘴角微微勾起,再道:“在那之前,我需得知道,陈公子志向何方?”

&ep;&ep;陈永仁幽幽地望着杨旭,没有立刻作答,心中也在猜忌着这人来这里的真正用意,缓声反问道:“既然阁下自诩鬼谷子传人,难道看不出我志向?”

&ep;&ep;“哈哈。”用问题来回答问题,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那杨旭也不恼,反而哈哈大笑一声,沉声道:“陈公子之志,在下自是明白。只是,想要确认一下罢了。”

&ep;&ep;两人互相打着哑谜,谁都没有说破谁。陈永仁沉吟了片刻,进而再道:“既然知道我的志向,又何必再问。现在,我屛石寨人员众多,资金充足,正逐步壮大,不知阁下刚才所言急事为何事?”

&ep;&ep;说话时,陈永仁已经没有了耐心。心里正想着,只要这人说不到点子上,立刻就让二猴子轰人。

&ep;&ep;那杨旭也算是个明白人,看出了陈永仁已经不耐烦了。但还是保持这先前那副讨打的神情,轻声道:“陈公子说的没错,但在下看来,陈公子所急之事,正是这寨里的人!!”

&ep;&ep;“哦?”他还真看出来了?陈永仁来了兴趣,却没有立刻承认,依旧揣着明白装糊涂,再道:“愿闻其详。”

&ep;&ep;“以在下看来,自古成大事者,无非五谋。”杨旭摇头换脑地说着,却没有直接言明其意。

&ep;&ep;“哪五谋?”陈永仁始终耐着性子,继续追问道。

&ep;&ep;“谋己、谋人、谋兵、谋国……谋天下!!”杨旭神容一沉,不复刚才的轻佻,严肃道:“此五谋也。”

&ep;&ep;。

&ep;&ep;“五谋……有点意思。”听其言之有物,即使他态度再差,陈永仁也还是继续听下去,又道:“有点意思,继续说下去。”

&ep;&ep;成功引起了陈永仁的注意,那杨旭更是得意,高谈阔论地解释何为五谋。

&ep;&ep;“谋己,为保存己身。以陈公子如今之势,性命无忧,已无需担心这点。”杨旭笑道:“谋人,真是寻求可出谋划策,领军打仗之人。现今在下自荐,主动投靠,若陈公子不嫌弃,亦解决矣。”

&ep;&ep;“方才杨某在山下所言寨中之急事,正是第三谋……”杨旭顿了顿,才接着说道:“谋兵!!”

&ep;&ep;“谋兵?”陈永仁冷笑一声,反讥道:“适才山下你可看见,那些慕名而来之人?我这,从不缺人。”

&ep;&ep;“人,是不缺。”杨旭淡然一笑:“但陈公子缺的,是容纳这些人的地方。”

&ep;&ep;“我入寨之前,见寨外搭着帐篷。由此可见,寨里已经容不下这么多人了。”杨旭也直接戳破陈永仁的话,挑明道:“陈公子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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