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什么人?”二猴子少见地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引起了陈永仁的注意。

&ep;&ep;要依这家伙的脾性,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绝对不会吞吞吐吐的,今天说话,怎么扭捏起来了。

&ep;&ep;“那人有些怪,咱也说不出来……”二猴子皱着眉头,边回忆着边皱着眉头应道:“他说的话,挺奇怪的,让人听不懂。”

&ep;&ep;“什么样的话,说来我听听。”被二猴子这么吊着,陈永仁也来了兴趣,放下手头上的账本,抬头问道。

&ep;&ep;二猴子这人特别直,要真是碰上个胡言乱语的疯子,那定然会当场就赶走了。可让他都犹豫起来了,那人就肯定是言之有物,而二猴子又听不出更深层的意思,更不会如何表达,这才支支吾吾的。

&ep;&ep;“那人说……”二猴子摆出一副便秘脸,重复着刚才那人的话语,道:“他说,他一个人,睡不过二尺席,吃不过三餐,穿不过四季常服。若这般简单的要求都无法满足,那姑爷也不过如此。”

&ep;&ep;“一个人还好说,可现在咱可不止一个人。”陈永仁苦笑着应道。

&ep;&ep;他还以为二猴子是碰上了什么高人呢,敢情也就是个空谈之辈。说着话,便没了心思,重新拾起账本,打算让二猴子把那人轰走。

&ep;&ep;可二猴子接着又道:“那人还说,若姑爷能接纳他,他有法子可解咱寨子的燃眉之急……”

&ep;&ep;“还有这种事?”后面一句话,又让陈永仁来了精神。

&ep;&ep;“他确实是这么说的。”二猴子也没想到陈永仁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吓得愣了愣神,旋即又疑惑道:“姑爷,咱寨子还能有什么事么?”

&ep;&ep;“说了你也不懂。”陈永仁也是让这家伙给气乐了,那两千多降兵,现在还住在外面的帐篷里,这都看不出来寨子继续解决的事情。

&ep;&ep;但陈永仁也知道,这种事情,即便是跟他说了也没用。不过,倒是让他口中那人吊起了胃口,吩咐道:“把其他人都劝回去,把他带回寨子,我要见他。”

&ep;&ep;“得嘞。”二猴子爽快地应了一声,麻溜地便跑了出去。

&ep;&ep;还真有人看出了屛石寨现在的窘境?陈永仁坐在椅子上沉思着,就是道上的人,也没几个能看出他现在遇到的困境。而且,那些寨主们,反而还认为这是件好事。

&ep;&ep;殊不知,屛石寨体量就这么大,根本就容不下这么多人。

&ep;&ep;现在人口已经严重超员,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养得活这么多人。

&ep;&ep;就连陈永仁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改变这种局面。忽然就来了这么一个人,说能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ep;&ep;这究竟是何方人物?

&ep;&ep;回想着二猴子刚才所说的话,让陈永仁隐隐间竟有些期待。

&ep;&ep;能够猜中他心思,知道他难处的,也就斐千叶、柳千曲两人。

&ep;&ep;那还是因为她们跟自己相处久了,且又是在同一个环境中。所以,才知道他的想法,并不奇怪。

&ep;&ep;可眼下,这突然出现的人,却能扬言能解决当下的难题……

&ep;&ep;有点意思……收拾起桌面的账本,望着门外,陈永仁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ep;&ep;静候了片刻,外头就传来了二猴子聒噪的声音:“姑爷,我把人带来了。”

&ep;&ep;话音刚落,便见二猴子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陌生人。

&ep;&ep;陈永仁打量过去,见那人三十来岁,面白留有短须,带有几分儒雅之风。再看其身着常见的仕子服饰,头戴纶巾,腰配长剑、挂玉佩。

&ep;&ep;一看便知,绝对平素想要上山投靠的平头百姓。

&ep;&ep;只是,让陈永仁感到不爽的是。那人看起来有些恃才傲物,一进大堂,便眼神轻佻地四处打量,傲慢之色表露于外。

&ep;&ep;看那人衣着不凡,且前番言语又值得让人注意。陈永仁没有在意这些细节,若真是能帮助他的人,便礼让他三分又何妨。念罢,正了正脸色,主动起身,行礼道:“便是这位先生,说能解我屛石寨的燃眉之急?”

&ep;&ep;“正是在下。”那人也不否认,大大方方地便承认了。说着话,回了礼,也同样打量着陈永仁,略带诧异道:“坊间皆传,那个能在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就能使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山寨发展成县内的龙头势力,不但统合了县内的山贼流寇,更能以奇谋击溃官兵,使得范业狼狈而逃的,是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我还有些不相信,今日有幸相见,果真如此啊。”

&ep;&ep;“陈公子不过花信年华,便能成此大事,着实令在下好生佩服。”那人见到陈永仁后,其傲慢本性未有半点收敛。口中虽直称敬佩之词,语气中却没有半分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