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永仁言之凿凿,语气诚恳,让人生不起半点怀疑之心。

&ep;&ep;可张禁还是没有立刻表态,反而将目光投到了斐千叶身上,像是在询问着她的意见。

&ep;&ep;斐千叶早就知晓此事,只是怕被张禁知道后,会在墨家内再掀起更大的波澜,所以才会一直缄口不言。

&ep;&ep;如今,被陈永仁提了出来,她也只得点头示意。

&ep;&ep;得到了斐千叶的回应,张禁的神态才变得慎重了起来,也开始着重地考虑起陈永仁先前的提议。

&ep;&ep;可即便是这样,张禁仍是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沉吟片刻后,面色凝重地应道:“若是,我墨家人,真有参与此事,作为掌令,定然不能坐视不管……”

&ep;&ep;“不过……”张禁话锋忽然一转,带着几分犹豫地说道:“你刚才所言,是否实属,还有待商榷。待我派人查探清楚后,再决定不迟。”

&ep;&ep;“此事事关重大,自当谨慎对待。”对此,陈永仁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虽然不太懂什么张禁所说的掌令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逼得太紧,顺从了他的意思,拱手道:“那在下便再次等候张子消息了。”

&ep;&ep;见时候不早了,张禁也不敢在此久留。再听到陈永仁能爆出的惊天秘闻后,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弄清楚事情的真实情况。当下,便起身告辞。

&ep;&ep;送走了张禁,斐千叶带着几分娇嗔地望着陈永仁:“陈公子还真是好手段,三言两语就把张伯父给说动了。”

&ep;&ep;这还是三言两语……陈永仁暗暗咂舌,别人可不知道,在方才与张禁对话时,他后背都给汗湿了。

&ep;&ep;幸亏前世多看过几本书,还能念叨出两句来。要不然,他也不知道要以何种方式才能说服张禁。

&ep;&ep;对付张禁这种身居高位,又心高气傲的主,陈永仁先前早就想好了话术。

&ep;&ep;似他这种人,死皮赖脸地打感情牌,想要用斐千叶来道德绑架他,是不现实的。

&ep;&ep;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整件事情,上升到一个足以让他动容的高度。

&ep;&ep;陈永仁闭口不谈县内的众寨斗争,直接提到关系到民众劳苦的高度,这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ep;&ep;而陈永仁,也做到了这一点。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光是这样,还不足以让他站到自己这边来。

&ep;&ep;这才迫不得已地用上了激将法,再讲范业提出来,用以激发出他的斗志。

&ep;&ep;幸好……范业这厮,还是有点用的……

&ep;&ep;只要是有范业存在的地方,张禁就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

&ep;&ep;一方面,范业代表的事官府一方。另一方面,范业还是墨家子弟……

&ep;&ep;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看,张禁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ep;&ep;所以,陈永仁才会这么轻易地放任张禁离开。

&ep;&ep;他的人脉与手段,在这怀东县中,定然还有着自己的情报渠道。

&ep;&ep;就以墨侠那身手,要获取到这方面的情报,应当不难……现在,陈永仁所要做的,就是等待张禁的反馈。

&ep;&ep;只要他答应帮助自己,那张大福……就洗赶紧脖子等宰就行了……

&ep;&ep;看到陈永仁久久未有答话,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斐千叶再轻声问道:“陈公子想着什么呢?”

&ep;&ep;“也没什么。”陈永仁打着哈哈敷衍了过去,收敛了心神,带着人往小屋走去。半道上,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请问斐寨主,方才张子所言的掌令,是什么意思?”

&ep;&ep;“我看陈公子聪明绝世,该不是连墨家掌令都不知道吧?”斐千叶诧异地望着陈永仁,像是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

&ep;&ep;这陈永仁,不但将墨家的理念领悟地相当透彻。就连何为侠客,也有着自己一份独特的见解。

&ep;&ep;可这人,怎么连墨家内最基础的常识都不知道?

&ep;&ep;不过,转念一想。念及陈永仁先前连墨侠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今不清楚墨家掌令,也情有可原……

&ep;&ep;想到陈永仁对墨家的人事构造认知几乎为零,为了避免他日后闹什么笑话。

&ep;&ep;回到屋中后,趁着闲暇时间,给陈永仁详细地讲解了一番,也让陈永仁对墨家的内部结构,有了一个充分的认识。

&ep;&ep;墨家,形成与千余年前的战国时代,也就是陈永仁所熟知的那一段战国历史。

&ep;&ep;但后来,因为商鞅的变法失败。导致秦国从未强盛,从而也令七国争霸的局面,延续了千年之久。

&ep;&ep;没有了秦的一统,也就没有了后来的汉朝,更没有汉武帝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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