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赵海云不傻,知道了孙秀的事,他已经隐隐猜到些什么了,他这么一说,他就冷笑一声,“该不是能证明我是幕后主使的信物吧?”

&ep;&ep;荣真一脸欣慰,“赵将军果然宝刀未老,一语击中。人家就是想栽赃你,一点也不含糊的。”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刻着‘赵’字的令牌放在桌上推给他。

&ep;&ep;“这未免也太明显了一些吧?”陶风清笑了一声,“谁去杀人放火,还把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带在身上?”

&ep;&ep;“能让人起疑就行。不必深究。”

&ep;&ep;陶风清低眼转了一下手上的扳指,沉声问:“冒昧问一句,赵将军当年拥护上位的人,不是当今皇上吧?”

&ep;&ep;赵海云的眼神,宛如鹰隼,直直的看向陶风清。

&ep;&ep;荣真低下头没有说话,半晌,赵海云才收回了那样的目光,颓然的叹了一声,“不是。直到现在,在我心中能继承这江山的人,也只有三王爷一人。当今皇上,虽无大错,可也无功。除了三王爷之外,他倒也是一个明君。只是不是我心中的而已。这人在我身边安插一个孙秀,难不成还以为我能让三王爷活过来,夺了这皇位不成?”

&ep;&ep;“可若当年三王爷的死另有隐情,被您知道了,这理由倒也挺充分的。”陶风清随口说了一句。

&ep;&ep;他发誓,真的只是随口。

&ep;&ep;可赵海云却像被点了火的爆竹,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怒问道:“你说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三王爷的死有什么隐情?”

&ep;&ep;......

&ep;&ep;“我只是猜想了一个可以安插在您身上的动机而已。”

&ep;&ep;“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想?”陶风清有点担心下一瞬间赵海云一脸浓密的胡须能就地烧起来。

&ep;&ep;他看向林霜降,她亦看着他,不怎么好心的冲他点了一下头,满眼的‘鼓励’。

&ep;&ep;......

&ep;&ep;“所谓猜想...”陶风清轻叹一声,“我错了,我不应该胡乱猜想。”

&ep;&ep;赵海云怒火冲冠,根本就是陶风清说什么他都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满是老茧的厚重手掌突然重重的在他肩上拍了下去,“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三王爷的死一定没那么简单。我要跟你们一起回京,亲自调查这件事。”

&ep;&ep;林霜降在赵海云那一掌拍下去的时候,不忍的别过脸。

&ep;&ep;陶风清的眼神有那么一会儿就快涣散了,感觉自己就像秋天躺在树下的枯叶,被人无形的碾了一脚,粉身碎骨。

&ep;&ep;“赵大哥,无召回京是大罪。”荣真看着陶风清肩膀上的那只手,对赵海云的称呼都变了。

&ep;&ep;“林威嫁女,他回京理所当然,你不是也无召?”

&ep;&ep;荣真无奈,“他们现在处境危险,谁也不知道这一路上京会出什么事。我是扮作家仆藏在他们身边的。”

&ep;&ep;赵海云双手一摊,“我也可以扮作家仆,跟你一起保护他们上京啊!”

&ep;&ep;“不行!”陶风清和林霜降异口同声的喊道。

&ep;&ep;“为什么?我给你们当家仆还委屈你们了?”赵海云怒目圆瞪,凶神恶煞,和他一对比,荣真简直就是和蔼可亲的典范了。

&ep;&ep;您当家仆谁供的上啊!

&ep;&ep;可这实话陶风清不敢说,说了就是花式作死选一个了。

&ep;&ep;“赵将军,三王爷的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想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查的。您现在回京只能让人再多找一个借口对付您。何况,我们特意来拜访您,不是让您上京的,而是您身边既然出了一个孙秀,就可能还藏着第二个。还有,您必须留在这儿。他们当初劫花轿的时候,用的是湘南的山匪。而且非常熟悉那些山匪的行踪和能要挟他们的把柄。您要守住这里,保护他们。”

&ep;&ep;赵海云前面听着还是若有所思,最后一句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让我保护那些山匪?陶二爷,你别以为我真不知道你跟那些山匪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我没跟你算账,你还变本加厉了是不是?”

&ep;&ep;荣真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ep;&ep;陶风清笑了笑,“湘南若再无山匪,谁愿意同他们勾勾搭搭?不,送钱给他们!我一个商人,无权无势,总是要养家糊口,除了铺点银子,我还能做什么呢?将军,你要相信,谁都不会比我更希望天下太平,山中无匪。”

&ep;&ep;“我不是让您保护那些山匪,是不想有人将这些山匪变成一把刺向京城的刀。您在这儿拦着,岳父和林副将才能有更多的时间。”

&ep;&ep;赵海云心里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嘴上却道:“一帮山匪,乌合之众,何足畏惧?”

&ep;&e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