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安冉:“什么感觉?”

&ep;&ep;“苦啊!”陶风盛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神情瞥了他一眼,“从前上京就是游山玩水,软卧高枕的,我什么时候这么苦过?跟一堆箱子摆放在一起,像个货似的被拖上京。”

&ep;&ep;安冉:“呵呵。”

&ep;&ep;“你笑什么吗?我这样不苦吗?”

&ep;&ep;“苦,世上没有比这更苦的事了。少爷辛苦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安冉拍了一下身旁的箱子,“老爷和太太在这里面放了好些吃的喝的。”

&ep;&ep;“我刚品出什么叫寒窗苦读,你就拿吃的喝的动摇我的信念?我从书院带回来的书呢?拿出来我看看。我要铭记今天的‘耻辱’,将来一定要高中,然后把二哥塞这里面来。”陶风盛道。

&ep;&ep;安冉不敢辩驳,将身旁的一个包袱打开了。

&ep;&ep;里面放着几本书,是离开书院的时候少爷精挑细选,说要回来秉烛夜读的。

&ep;&ep;虽然他辛辛苦苦一路从京城背回了宁苏,到现在是第一次打开,但是他还是很欣慰,至少没有让他原封不动的再背回书院去。

&ep;&ep;“少爷,看哪一本?”安冉一边翻着书一边问,夹在书册之中的一张纸掉了出来,他捡起来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ep;&ep;“让你好好背着我的书,这可都是我花了许多银子买来的绝版史书,怎么给我弄掉页了?”陶风盛将那页纸抽了过去。

&ep;&ep;安冉撇撇嘴:野史也算是史书?

&ep;&ep;“这是什么啊?”陶风盛突然爬起来坐直了,“这不是我书里的,这是...账本上撕下来的吧!停车,快停车!”

&ep;&ep;他说着钻出了马车,车夫还没拉出马,他就已经从上面跳下去了。

&ep;&ep;一边往前跑一边喊:“二哥,停车。二哥!”

&ep;&ep;***

&ep;&ep;“得亏小爷我在家这些天都没闲着,抄了十几本帐薄,一眼就看出这上面有问题。要不然就被安冉当废纸给扔了。这上面记的是什么啊?我也没仔细看。”陶风盛洋洋自喜的吹嘘着。

&ep;&ep;九姑娘嘲笑道:“你都没仔细看就大呼小叫把我们吓了一跳,你家帐薄都堆成山了,见到这东西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ep;&ep;“二哥说的啊!让我只要想起什么不同寻常的人、事,就立刻跟他说。你是不知道,你们去孙家那天,我被逼的连回来之前在书院上过几次茅房都要跟他汇报。”陶风盛想到那天自己险些被掏空的脑袋就心有余悸。

&ep;&ep;“是。”陶风清将那页纸递给了荣真,“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你在学院的每天过的如此醉生梦死。说了一堆的屁事,这个怎么就没想起来?”

&ep;&ep;“我不知道啊!刚要不是我想着看会儿书,也不会发现我那堆书里还夹着这么一个东西。这到底记的什么啊?”

&ep;&ep;林霜降看着他,“让你和陶贺差点英年早逝的原因。”

&ep;&ep;九姑娘一听这话立刻紧挨着荣真探头去看他手上的账单,荣真不动声色的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表情,往旁边挪动了一点。

&ep;&ep;如果不是他耳垂上不合时宜的红晕,谁也不会在他紧绷的神色之下看出任何的异样。

&ep;&ep;“这只是从某本账簿上撕下来的一页,写着粮草和兵器的数量。并未写是送往何处的。只凭这个,怕是很难查出这账簿是属于谁的。”荣真下巴紧绷,肃穆的神情让整个马车里的气氛都沉了下去,连九姑娘也不敢再有半点越矩的小动作。

&ep;&ep;大家默契的看向陶风盛。

&ep;&ep;......

&ep;&ep;“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放进我包袱里的。你们看着我,我也不知道。”

&ep;&ep;说完,他扭头看向安冉。

&ep;&ep;安冉紧张的挺直了背,“我也不知道啊!”他想到什么,忽然又道:“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替少爷收拾这些书的时候,收到一半,隔壁王环叫我帮他拿东西,这些书就放在桌子上了。我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也没瞧见什么人,就直接把这些书都装起来了。也没留意里面夹了东西。”

&ep;&ep;“王环是谁?”陶风清问。

&ep;&ep;“王环是林...”陶风盛突然顿住,手在下巴上挠了两下,连连瞄了林霜降两眼,“林宥...的书童。我其实回来想跟二嫂嫂你说的,可我娘不让我说,说、、、”他扯了扯自己的手没把话说完。

&ep;&ep;他跟林宥住隔壁,可关系并不好,倒是安冉跟王环两个也不知道怎么就臭味相投,私底下打的火热。

&ep;&ep;本来他知道二哥娶的嫂嫂是林将军的女儿,也就是林宥的姐姐,还挺得意的,想着他瞧不起自己的出生,可他姐姐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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