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见那男人大手一挥,“那就放了他!”

&ep;&ep;那三个家丁立时围到谢思齐身边,生怕迟了二十两就飞掉了。

&ep;&ep;谢思齐赶忙说道:“我我也娶妻了,你们不能抓我!”

&ep;&ep;“贤婿莫要骗人,你们刚才说的话老夫都听到了。”中年男人脸上带着笑,戳穿了谢思齐的谎言。

&ep;&ep;“叶兄林兄救我!”谢思齐慌忙看向叶信芳和林云帆。

&ep;&ep;“两位若是有兴致,可以去城东薛府吃喜酒。”薛老爷笑着说道。

&ep;&ep;“薛老爷,您这样不合适吧,他家中已经定了亲事,真不能跟您走。”叶信芳硬着头皮说道。

&ep;&ep;薛老爷捋着胡须,丝毫不惧,笑眯眯的道:“这样的话,老夫只能多出一些退亲钱了。”

&ep;&ep;“请姑爷回府!”一声令下,那些家丁立马七手八脚的拉扯着谢思齐,塞进早就侯在一边的轿子里。

&ep;&ep;“薛老爷,他真的有亲事!”叶信芳高声说道,上前想要救人,却被高大的家丁给拦住了。

&ep;&ep;对方知道这是举人老爷,也不敢用力,只用身子挡着,但力量悬殊,叶信芳无法突破防线。

&ep;&ep;那薛老爷笑着向周围人拱了拱手,高声道:“今日次女出嫁,城东薛府,各位若是愿意赏脸,可去我家吃喜酒!”

&ep;&ep;围观人群无一人阻止,反而个个脸带笑意的恭喜,个别甚至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

&ep;&ep;另有两个仆人,抬出一红绸缠绕的箩筐,箩筐重重的砸在地面,扬起一阵灰尘。

&ep;&ep;掀开上面盖着的红布,只见满满一箩筐的铜钱,那两个仆人一边撒钱,一边高喊,“城东薛府,嫁女大喜!”

&ep;&ep;虽然有许多读书人自矜身份,不肯捡钱,但不少不是读书人的立马围了上来,叶信芳就看见刚才那个卖册子的男人,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ep;&ep;叶信芳还想继续跟上去,却被林云帆拉住,只听他道:“这城东薛府我知道,薛老爷家财万贯,又素有善举,被人尊称一声‘薛大善人’,他与许多大官都有来往,家中有五个女儿,这门亲事不差的。”

&ep;&ep;“可谢兄那模样,十分不愿。”叶信芳还是不能认同这见解,“谢兄弟既然不愿意,我们身为友人,就该助他。”

&ep;&ep;林云帆摇了摇头,道:“这榜下捉婿的风俗,自来就有,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谢兄本来就没有婚约,由他去吧,此时若是硬拉扯回来,那姑娘的名声可就坏透了,这种事就算是闹到了官老爷跟前,也只能糊弄过去。”

&ep;&ep;叶信芳顿时心有戚戚焉,还好自己已婚。

&ep;&ep;“况且,这种事,真吃亏也是人家姑娘吃亏,当男人只用享受就好,谢兄若是不喜欢那姑娘,纳上几门美妾,老丈人也不会苛责。”林云帆凑过来,笑得一脸猥琐。

&ep;&ep;叶信芳一把推开他的大脸,骂道:“呸,斯文败类!”

&ep;&ep;“都是男人,装什么呀叶兄。”林云帆丝毫不在意,反而压低声音道:“难得在外,不受家中母大虫管束,叶兄,今晚我们出去快活一番?听说金玉楼的嫣然姑娘,可是色艺双绝,要是能成为入幕之宾,那真是死而无憾了。”

&ep;&ep;“呸,你离我远一点!”叶信芳看着他一脸猪哥样,义正言辞的拒绝,“我家中全靠妻子操持,她又为我生儿育女,怎么能背着她做这种事情,林兄,我看错你了!既然看完了榜,我就先回去了。”

&ep;&ep;“叶兄怕什么,人生得意之时,自当享乐,如何畏首畏尾?你不说我不说,嫂子也不会知道。”林云帆拉扯着叶信芳的衣袖。

&ep;&ep;“吾读书三十载,竟屈居九岁幼童之下,吾不服!”

&ep;&ep;这一声悲愤的不甘打断了二人的争执,叶信芳闻声望去,只见高声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文士,对方脸上满是愤恨,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

&ep;&ep;“九岁幼童为一省解元,真是琉省之辱,我辈之辱!”那中年文士继续说道,话虽然没有挑明,意思却很明显,搞事情,怀疑科举舞弊。

&ep;&ep;落地书生中果然有不少人被他煽动,有几人开始附和。

&ep;&ep;“带头者革去功名,可还有异议?”一个身着官袍的中年男人不慌不忙的说道。

&ep;&ep;榜单前面原本闹闹哄哄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ep;&ep;“章大人,那人是谁?很出名吗?”楼台上的秦中羽问道,以为那带头者是琉省本地的名人。

&ep;&ep;“这般说酸话的,多半是个落第秀才。”章巡抚不以为然的答道。

&ep;&ep;“看着倒像是从者如云的样子。”秦中羽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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