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群落第的乌合之众,搅不起风浪,技不如人还想诬赖科举舞弊,不说这些晦气事了,秦大人,尝尝这掐丝云糕,这是琉省的特色小食。”章巡抚想着今早收到的消息,这位秦大人的幼妹,一月前被皇帝册封为辰妃,宠冠后宫,如此,他更加不敢怠慢了。

&ep;&ep;“确实别有一番风味。”秦中羽赞赏道,话锋一转,“来琉省前,我也曾了解过一些此地的风土人情,似乎这掐丝云糕是西宁府的特产。”

&ep;&ep;章巡抚笑着点头,“秦大人真是有心人,说起来,这次的解元也是出自西宁府,偏僻之府倒是人杰地灵。”

&ep;&ep;“听您这么说,我倒是想去领略一番西宁府的风土人情,毕竟久居京中,出来一趟,甚是不易。”秦中羽表现得好像真的是对西宁府感兴趣一般。

&ep;&ep;章巡抚也不戳穿他,“西宁府风景甚好,秦大人想必能够尽兴而归,那里的王知府是个妙人,若是秦大人感兴趣,本官可以先与他打一声招呼。”

&ep;&ep;“若是有人引路,真是再好不过了,那就多谢章大人了。”秦中羽拱手道谢。

&ep;&ep;章巡抚猜测他去西宁府,应该是有什么要事要办,但既然对方不肯多言,他也不好多问。

&ep;&ep;第67章回家

&ep;&ep;鹿鸣鹿鸣,自然是宴如其名,宴席开始,先是奏《鹿鸣》之曲,举子们未经排练来了一场大合唱,齐颂《鹿鸣》之歌。

&ep;&ep;动人的歌声,不存在的。

&ep;&ep;一堆人唱的参差不齐,叶信芳就是滥竽充数的,跟着众人动动嘴巴,巧的是,他身边两位也是张嘴不出声。

&ep;&ep;唱完了歌,由解元打头,写了一首鹿鸣诗,叶信芳没有任何准备,但是完全不担心,因为这样的大场合,也就前十名能出风头。

&ep;&ep;叶信芳的位置靠后,能看清主席那边的情况。他本以为能看见上次院试的熟人,但一眼望去,大多是陌生的面孔,便是西宁府学的同窗也没有几人,宋修之那般年纪的自是凤毛麟角,而如叶信芳和刘俊彦这般的,也没有几个,绝大多数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ep;&ep;谢思齐的座位离着不远,叶信芳两天没见着他,“你还好吗?”

&ep;&ep;谢思齐突然涨红了脸,“好,好的很!”

&ep;&ep;叶信芳挑了挑眉,“看样子是娶得娇妻,乐不思蜀?”

&ep;&ep;谢思齐脸上的羞意更重了,许久才轻轻的点了点头,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ep;&ep;叶信芳心中的大石缓缓落了下来。

&ep;&ep;叶信芳的位置靠后,向大人们敬酒这样长脸面的事情,自是轮不到他。叶信芳专注的看着席面,全都是上等精致的菜肴,也许是因为是巡抚主持,规格比上次知府宴席高出许多,薄如蝉翼的鱼脍,用细缕金橙调拌,金橙丝色黄若金,鱼片色自如玉,看着就胃口大开;另有精心烹制的烤羊,据说是选用羊身上最鲜嫩的部分,撒上上等的作料,外酥脆,内鲜嫩,入口喷香,还有各色冷热佳肴,令人回味无穷。

&ep;&ep;鹿鸣宴上觥筹交错,参加宴席的达官贵人极多,叶信芳终于见到了那位擅长玩花样的章巡抚,对方看着四五十岁的样子,尽管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来厚重的痕迹,但依稀还是能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青年。

&ep;&ep;叶信芳诧异的是,此次主考官竟然出人意料的年轻,不开口的时候就像是一个跟着长辈出门的公子哥,一旦开口,就能感受到那种气势,稳稳的压着年近五十的副考官。

&ep;&ep;“小解元郎,可曾拜师?”马清笑着问道。

&ep;&ep;宋修之站起来躬身答道:“学生不才,未曾拜师。”

&ep;&ep;马清刚想开口,就被秦中羽打断,“那倒是巧了,我老师曾欲收一关门弟子。”

&ep;&ep;马清小算盘打得精,却被秦中羽给坏了好事,心里虽然不忿,面上却丝毫不敢显露出来。

&ep;&ep;“若是能拜得许廷和先生为师,真是他的造化了。”马清还得摆出一副为宋修之高兴的样子,心里被提多别扭了。

&ep;&ep;许廷和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岂是他一个小小翰林可以比的。

&ep;&ep;“马大人刚才,不是打算收徒吧?”秦中羽却不依不挠的问道。

&ep;&ep;“哪里哪里,绝无此等想法,本打算将解元郎引荐给国子监的方大儒,既然秦大人有心,那自是不敢相争。”马清苦水都往肚子里面咽。

&ep;&ep;“那就承让了。”秦中羽笑着说道,转头看向宋修之,“你此番回乡与家人告别之后,便与我返京,可愿意?”

&ep;&ep;这种场合,叶信芳原本还有些担心他会对着干,没想到小小少年,此时满脸都是郑重,答道:“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ep;&ep;就像是幼鹰终于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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