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是这样的话,注定比别人少了一股朝堂上的盟友,林瑜少不得从其他的地方描补。这也是他会答应一道去扬州,并花了大量心力将他保下来的原因。

&ep;&ep;原本去西山书院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年轻书生更容易热血一些,也更好塑造三观。但是他的很多想法都太过犯忌了一些,建立一个小小的社党很简单,但是要将这个社党完全陷于秘密之中。恕林瑜直言,这不太可能。

&ep;&ep;在没有一个相同的利益绑定之前,林瑜不会考虑这样的内容。

&ep;&ep;安静地吃了一会子茶,辛宗平突然想起了前头自家爷爷说的话,自己这么大清早的过来也不怕扰人清梦原是还有这一件事来着,这才从林瑜会怎么安排他的猜测中挣扎出来。他放下茶盏,露出一个尴尬但不失礼貌的微笑,艰难地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对了,前头您走了之后,老爷子说,想要收您为关门弟子,立逼着我过来问您怎么说。”

&ep;&ep;刚还想着没个同门,须得在其他的地方多用心的林瑜放下茶盏,心道还真是雪中送炭,便对着不大自在的辛宗平笑道:“不胜荣幸。”

&ep;&ep;满脑子想着怎么将拒绝转达给自己那个很多时候有些活泼过头的爷爷,又不至于将他惹得太毛的辛宗平刚想说话,却听见这么干脆的一声,脑子就像卡顿了一下,道:“您、您答应啦?”

&ep;&ep;“为什么会这么惊讶?”林瑜饶有兴趣地看看面前这个风流示人的青衫书生难道目瞪口呆的样子,笑道,“真不知道你爷爷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ep;&ep;辛宗平思考了一下,试探地问道:“不正经?”

&ep;&ep;林瑜一楞,随即捞起手边的折扇掩面大笑,清脆的笑声直叫辛宗平都红了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对面抖动的雪白扇面。半晌,对付自家爷爷有了经验的他无奈的伸手斟了一杯茶,等林瑜笑声一歇,便递将过去。

&ep;&ep;辛宗平看着他脸上因为笑声而有了一丝红晕,以及布着水汽的明亮双眼,心道这时候倒有些少年模样了。

&ep;&ep;“虽然能博您一笑挺好的,但是真的有哪里奇怪吗?”

&ep;&ep;林瑜摆摆手,收起折扇点在自己下巴上,回忆了一下前一次和辛翰林的谈话,含笑道:“其实我很喜欢你爷爷的个性,谁说是个博学多才的老人家就非得一脸慈祥、或仙风道骨不可呢?”又不是贴标签,像辛翰林这样不是很好吗,对外人有个样子就行了。要不然,也养不出辛宗平这样的孙子来。

&ep;&ep;“话是这么说。”辛宗平还是一脸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受。就像是面对自己尊敬的人,总是难免羞手羞脚,觉得自己哪里不大好。

&ep;&ep;“莫多虑了。”林瑜不准备在这件事上再说什么,他起身道,“难得来了,与我一道用早膳吧!”

&ep;&ep;“叨扰了。”他忙应一声,跟在他身后。

&ep;&ep;月底放榜,林瑜原不想亲自去看,架不住林珩拉着,只好临时遣人去订一个靠近贡院的酒楼雅间,却听下人回道雅间早定完了,倒是二楼靠窗还有一桌位置,也是有西山书院的学子听见了,知道辛师兄必定是与林瑜一道,这才给腾出来的。

&ep;&ep;这些日子林瑜常与书院往来的,里头的学子早传遍了,院长要收关门弟子,只等放榜之后,林瑜榜上有名就行拜师礼。

&ep;&ep;“回头我记得谢过他们。”辛宗平笑着与林瑜道。然后戳着林珩的额头道,“就你这般沉不住气,也不知道早点说。”

&ep;&ep;林珩摸摸额头,道:“我哪知你们竟一个人都不准备来看呢,一个两个的都不放心上,倒是我替你们急着。”

&ep;&ep;“那你怎的没准备?”辛宗平看了看靠窗的桌面凳子都干干净净的,这才引着林瑜坐下。这一回上金陵,他想着不用怎么出门,就一个小厮都没有带。辛宗平知道了,少不得细心一些照顾着。书院也是不叫带小厮的,事事都得自己动手,所以他倒是顺手。

&ep;&ep;“我可不比你们,个个都是大财主。”林珩嘴往下一努,道,“原本是想着挤这个的,看完榜就回来。”

&ep;&ep;林瑜头一转,往下一看,密密麻麻地士子、小厮、长随都挤在看板面前。一省来参考的秀才少说有近千之数,稍微有些闲钱的,略讲究一点文人风度的,都在酒楼客栈坐着。这四周但凡能坐的地方都叫今科士子给包圆了,楼下还有这么多人,瞧着就挤得慌。

&ep;&ep;“珩二哥还真是,勇士。”他看着这人挤人的场面,对林珩叹道。

&ep;&ep;林珩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由衷地道:“参加过一回乡试,我就觉得这都不算什么了。”

&ep;&ep;被他这么一说不免联想到当初境况的林瑜脸一青,敬谢不敏道:“如果可以,我两种都不想。”

&ep;&ep;辛宗平笑着摇摇头,拿茶水涮了涮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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