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殿……”杨卓殊刚进营帐,见三人如此,脑中又写了个十万字的话本,连连感叹自己有才华。

&ep;&ep;“那便好。”梁缨关切地看向成潭,不说男女有别,如今她也是有夫之妇,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心里很清楚。“成潭,谢谢你。”

&ep;&ep;谢谢这个词儿,比炸药都厉害,听得伤口疼。成潭颤了一颤,虚弱地睁开眼,“既然公主想谢,等卑职伤好,卑职便同公主要一个谢礼。”

&ep;&ep;“好。”梁缨毫不犹豫地点头。

&ep;&ep;元千霄冷冷地坐在一旁,右手握紧剑柄,营帐里有人在,他只能强忍嘴边的话。

&ep;&ep;“卑职想歇息了,公主先出去吧。”话已出口,其他也没什么好说。成潭安心地闭上眼,闭目养神。

&ep;&ep;“嗯,你好好休息,我晚些再来看你。”梁缨柔声说道,人还没站起便被元千霄拉了出去。

&ep;&ep;两人走得快似一道风,风羿微微侧头,表情微妙,杨卓殊的表情则是夸张,嘴巴大张,不过他也没吃惊太久,径自去了矮榻边缘坐下,“成潭兄弟,这次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替淮越国的子民谢你。”

&ep;&ep;成潭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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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元千霄拉着梁缨的手大步往自己的营帐走去,他腿长,走得还快,梁缨小跑也不大能跟上。

&ep;&ep;“霄哥哥,你抓疼我了。”手腕被捏得有些疼,梁缨不由自主地喊出声。

&ep;&ep;然而元千霄并没松手,反而握得更用力,走得也更快,一个箭步,几乎将她拖进了自己的营帐。

&ep;&ep;营帐外守着两士兵,见状,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默默离远了些。

&ep;&ep;进入营帐后,元千霄顺手一扯,将梁缨拉到矮榻上。

&ep;&ep;“你发……唔……”被那一扯,梁缨顺势跌在矮榻上,没等她起身骂人,他倾身吻了下来,一手搂着她的腰贴近,一手扣着她的后脑,迫使她往上抬起脖子。

&ep;&ep;趁着她说话的间隙,灵活的舌尖直接抵了进来,上颚被若即若离地扫过,她忍不住嘤咛一声,“嗯……”

&ep;&ep;这声勾得元千霄眸色一暗,扣着她后脑的手缓缓移到脖子上,他的拇指和其他四指分开,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脖子往上提。

&ep;&ep;“……嗯……”她能感受到这个吻中的怒气,也能感受到盔甲压得身前疼。他又吃醋了?在他拉开她的腰带时,她猛地清醒过来,抬腿往他踢去,“不……”

&ep;&ep;元千霄反应极快,侧身一闪,旋即放开她,他定定地瞧着她,面容苍白,不知是受伤的缘故,还是气到极致的缘故。

&ep;&ep;好不容易得了喘气的时间,梁缨立马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对上近在咫尺的面庞,略微不悦道:“我什么都没做,你生哪门子的气?”

&ep;&ep;“他救我一命,自然是我来还恩情,要你答应他。万一他……”说到这里,元千霄停住声,转身坐在一旁自顾自生气。

&ep;&ep;“就知道你在吃醋。”梁缨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衫,起身去解他的盔甲。这盔甲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并没染血。“夫妻不是一体的吗,为何要分得这么清。”

&ep;&ep;夫妻一体,这话倒是叫他好受了些。为方便她脱盔甲,元千霄张开了手,淡淡道:“我不准备去打勒央国,等帝都有消息传来,我们即刻回去。”

&ep;&ep;手上动作一顿,梁缨抬头看他,不解道:“可,父皇要你拿下勒央国,我们若是这般回去……”

&ep;&ep;元千霄随手将盔甲扔上木架子,搂着她往下矮榻上躺,“我拿禁军统领一职与三哥做了交易。你以为他拿那个位置好玩么。眼下,怕是父皇已经跟我差不多了。”

&ep;&ep;“跟你差不多?”梁缨眨眨眼,侧身伸手环住他,问道:“他会对父皇使用傀儡咒?风叔应该不会帮他吧。”

&ep;&ep;“不知道。我只是猜测,不保真。”鼻尖轻哼一声,他轻轻抚着她的颈侧,手下肌肤全红了,“方才捏疼了?”

&ep;&ep;“废话,你不知道自己手劲儿多大么。”说起方才的事,梁缨顿时来气了,背过身道:“不想搭理你。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