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得这直白的话,她登时涨红脸,脱口道:“下流!”

&ep;&ep;“下流?”他低声念着这个两字,一步步靠近她,面色如常,然而此刻的面色日常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我说你小是指年纪,你说我绣花针,你下不下流?”

&ep;&ep;“……”被他一堵,她说不出话,继续往后退,面上烫地全身发麻,“我,我话中的意思是,你的年纪跟绣花针一样小。”

&ep;&ep;“哦?”

&ep;&ep;他再度逼近,嘴角弯着,眉心却皱着,整个表情略微诡异,看得她心头剧烈一跳,只能一直往后退。

&ep;&ep;“嘭。”退着退着,她撞到了衣柜,转身便要往右侧逃,谁料,他一把拉住她的手,飞快打开衣柜将她推了进去。

&ep;&ep;“哎呀!”她跌坐在一大堆蹴鞠用的衣裳上,这些衣裳长久未洗,叠在一处味道怪地可怕,臭味霉味相互交杂,还有股鱼腥味,她觉得自己要被熏晕过去了,正要起身,结果他坐了进来,顺势将衣柜门一关。

&ep;&ep;柜门一关,里头的光线便没了,但也并非完全看不见。

&ep;&ep;这衣柜不大,她单独待着还成,他一进,几乎没了空隙。

&ep;&ep;“你……”

&ep;&ep;“嘘。”他将手指压在自己的唇上,示意她噤声。

&ep;&ep;这时,外头传来一道人声,“奇了怪了,怎么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ep;&ep;“蠢货,没人哪儿会凭空飞来一个鞠球。找,给我找仔细找,我非要让这人吃不了兜着走!”这是孟筠的声音,咬字又重又狠,可见其中怒火非同小可。

&ep;&ep;“大皇子,刚刚,卑职似乎听到了七公主的声音。”

&ep;&ep;“当真?”忽地,孟筠邪笑起来,调子几转,哼道:“是她最好,新账旧账一起算,大不了娶她回劲武国。”

&ep;&ep;这恶心人的下作东西,一听他的声音她便想吐。蹴鞠场里原是有太监看守的,可她不想他们看笑话便将他们赶了出去。

&ep;&ep;这下好了。

&ep;&ep;她惴惴地看向元千霄。幸好他在,不对,要不是他在,她也不至于踢到孟筠,但他若是不在,她便会单独遇到孟筠,那也不是什么好事。

&ep;&ep;两相比较,还是这样好一些。

&ep;&ep;此刻,她哪里还顾得了这些衣裳是不是有味道,只想躲过今日一遭。孟筠手下不止一人,元千霄双拳难敌四手,必定会输,而且孟筠心胸狭隘,日后只会变本加厉地为难他。

&ep;&ep;“喂。”她靠近他,用气音说:“要是他发现我们,你不用为我出头,我是天巽国的公主,能自己应付。”

&ep;&ep;闻言,元千霄好笑地瞧了她一眼,用唇形摆出两字,“天真。”

&ep;&ep;“大皇子,这里有间小屋。”倏地,外头有人喊道。

&ep;&ep;糟糕。她应声颤了一下,双手紧紧拽着裙摆,大气也不敢出。房门是拴着的,但愿他们不会硬闯。

&ep;&ep;“快,蹲角落里去。”他极快地说了一句,两手开弓,火速将衣柜里侧的衣裳扔到外侧,弄出一个能躺人的位置。

&ep;&ep;“哐哐”,此时,房门被人拉着摇了摇,“大皇子,这门里头上了栓,打不开,瞧着是放鞠球的地儿,应该没人。”

&ep;&ep;那些人到门口了……她局促地呼吸着,正要扭头询问。“我们……”

&ep;&ep;元千霄进了自己刚挖的衣裳坑,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躺在衣柜里侧,他手长脚长,想完全躺下根本不可能,只能尽量曲着身子。

&ep;&ep;真是难为他了。她看得瞠目结舌。

&ep;&ep;下一刻,他将她往前拉去,有意空出一个位置护着她的左手,随后,他将堆积在一处衣裳的往她身上扔,直到他们俩彻底被埋没。

&ep;&ep;瞬间,那股难闻的味道铺天盖地而来,越来越重,这也就算了,它们还沉,沉地她喘不过气。

&ep;&ep;她一手横放撑在他身上,防止自己整个压下去,第一是觉得那样太亲密,第二,她怕自己压扁了。

&ep;&ep;“没人也进去瞧瞧。”话音刚落,只听“嘭”地一声,房门被人踹开。

&ep;&ep;她一惊,呼吸跟着一窒。

&ep;&ep;“这里头怎会有人。”听声音是四人,没走近,“味儿真大,跟进了乱葬岗一样,臭地要命,大皇子还是别进来了。”

&ep;&ep;“一眼望到头,空空如也肯定没人,娇贵的公主哪会儿来这种狗地方。”

&ep;&ep;“再待着我要晕了。”

&ep;&ep;“你们把那几个衣柜打开。”相比于那四人,孟筠的声音要轻些,该是站在门口。

&ep;&ep;他一说,她的心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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