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做什么?”

&ep;&ep;梁缨不答,仰头往上瞧,碧空如洗,澄澈地叫人心情大好。

&ep;&ep;谁要做笼中雀,倒是他,可以做笼中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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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宣宁宫。

&ep;&ep;初夏的天不怎么热,温度适宜,寝殿里的窗都开着,夜风从一侧吹来,温柔地拂上面庞,犹如情人间温柔的触摸。

&ep;&ep;梁缨手持玉笛,站在窗边静静地吹着,她不晓得自己该吹什么曲子,随意而为。

&ep;&ep;这会儿,澜语坐在一旁看坊间最新的话本,时不时发出几声甜甜的笑。

&ep;&ep;她翻过一页纸,上头说的是公主与驸马分离两地,越看越揪心,配上幽远戚戚的笛音,让她不禁落下泪来。

&ep;&ep;“呜呜呜,呜呜呜……”

&ep;&ep;笛音蓦然一停,梁缨收了玉笛回身看向澜语,她正哭得起劲,声泪俱下,一边哭,一边翻着话本继续看。

&ep;&ep;“哭什么呢?”

&ep;&ep;澜语哭得一抽一抽的,指着话本里的一处道:“驸马太惨了,被人下了毒。”

&ep;&ep;梁缨上前一把抽出她手中的话本放在案上,不冷不热道:“假东西不值得真情实感,时候不早了,去歇息吧。”

&ep;&ep;“是。”澜语意犹未尽,临走前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桌上的话本。

&ep;&ep;“嘭”,房门被关上,梁缨上榻。

&ep;&ep;入睡后,她再次梦到了元千霄。没有前情,也不接昨晚的梦境。

&ep;&ep;那是一个华丽的陌生寝殿,到处都点着蜡烛,亮地晃眼。她低头坐在床缘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ep;&ep;倏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抬头朝来人看去。是元千霄,他穿着一身墨色锦衣,面容惨白地厉害,瞧着不怎么好。

&ep;&ep;“过来。”距离七步之遥时,他停住身形,身影被烛光拉得长长的,出口的声音冷淡如霜。

&ep;&ep;“元千霄,我们做一笔交易。”许久,她说出一句话,散在偌大的寝殿里有几分缥缈。“你若从劲武国救出我父皇,我报答你。”

&ep;&ep;“报答我?如何报答?”元千霄行至榻前,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嘲讽道:“听说你跟自己的暗卫有染?是不是真的?”

&ep;&ep;这句话里,每一字都嵌着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