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我和他有染。”她挑眉,不惧与他对视,更是直接望进了那双古井般的瞳仁。“可你困着我不就是想要我么?”

&ep;&ep;元千霄缄口不语,一点点收紧眉心,折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ep;&ep;猝不及防地,他倾身过来,将她往榻上压,她没反抗,任由他扯开身上的衣裳。

&ep;&ep;“……”

&ep;&ep;她屈辱地别过脸,却又被他强行掰了过去。

&ep;&ep;“梁缨,看着我。”他捏着她的下颚骨命令。

&ep;&ep;“是,淮越国的太子殿下。”她被迫转过脸,讥诮地看着他脱下衣衫,露出精壮的胸膛,肩头一处很是显眼,裹着厚厚的细布,伤着了。

&ep;&ep;他按着她时,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似乎,她并非初夜,身体上不算很疼,更多的是心里的疼,密密麻麻的疼。

&ep;&ep;整个过程中,他一句话都没说,只用冷漠的眼神看她,而与这面容不符的是他的人,很热,热地几乎要融化她。

&ep;&ep;渐渐地,他的呼吸开始加沉,一下一下,有力地扑在她面上。

&ep;&ep;他在看她,鲜血染红了肩头,她也在看他,张着口,急促地喘气。没有求饶,一个字都没有。

&ep;&ep;最后一刻,他一口咬在她肩头,她能清晰感觉到,一颗尖利的虎牙刺破了肌肤。

&ep;&ep;“成交。”

&ep;&ep;*

&ep;&ep;清晨。

&ep;&ep;日光照进帐帘,梁缨睁眼醒来,下意识看向帐帘外头,是自己的寝殿,并非梦里的陌生寝殿。

&ep;&ep;她低头回想梦里的一切,感觉异常清晰,似乎身体里还残留着隐约的颤栗。

&ep;&ep;面上热意阵阵,她不由紧紧抱住自己,暗骂一句,“混账东西!”

&ep;&ep;梦里的她或许经了事,可如今的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叫她那么直白的跟一个男人行周公之礼,真可恼。

&ep;&ep;不过仔细一想,她发现一件事,梦里的自己不知和谁有过,现实是,她跟谁都没有过,但她也能感觉到那个自己同现在一般大。

&ep;&ep;梦境与现实截然不同。做这样一个梦是她太缺了么?

&ep;&ep;“公主,奴婢能进来吗?”澜语等在外头,声音比昨天大,过了一会儿又喊,“公主?”

&ep;&ep;“嗯。”梁缨深吸一口气,撩开帘子走出。

&ep;&ep;澜语进屋,小脸上漾着异样的红,她放下东西,时不时偷瞄她,小心翼翼道:“公主,淮越国的质子来了。”

&ep;&ep;梁缨擦脸的手一顿,“嗯。”她按着软布,从上往下,用力搓了搓。

&ep;&ep;洗漱完,梁缨没用早点,直接去了前厅。

&ep;&ep;今日天气格外清朗,前厅被日头铺满,耀金一片,暖洋洋的。

&ep;&ep;元千霄立于厅内,一身暗纹黑衣,身姿颀长。

&ep;&ep;梁缨扫了眼,挺直身板走进前厅,越过元千霄在软垫子上坐下。来前,她听说孟苟今日清晨离开了皇宫。

&ep;&ep;果然,梦境只是梦境。

&ep;&ep;她慵懒地朝元千霄瞧去,他看起来不怎么好,张扬的剑眉向上挑着,眼中怒意显而易见。

&ep;&ep;说起来,他与梦中的元千霄大相径庭,梦里的元千霄冷漠无情,而这个元千霄,张扬率性。

&ep;&ep;“七公主,你究竟想怎么样?”元千霄压着怒气开口。

&ep;&ep;他额前的发丝上挂着几滴汗珠,身上还未褪去炽热的气息,该是匆匆跑过来的。

&ep;&ep;若是在外面,梁缨或许会装一装,让大家觉得她是真人淡如菊,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并不想装,尤其是在他说过那些话后。

&ep;&ep;而今,她是公主,他是质子,与梦里正好相反。

&ep;&ep;梁缨久不说话,元千霄等得有些不耐烦,胡乱拨了把额前的碎发,“啧,你是不是聋了?”

&ep;&ep;好半晌,梁缨站起身,一步步靠近他,用娇滴滴的语气说,“我要你任我为所欲为。”

&ep;&ep;第3章签下契约&ep;不过你一说,本宫倒是挺想看……

&ep;&ep;“咿!”澜语倒吸一口冷气,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ep;&ep;仿佛是听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元千霄僵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一句话脱口而出,“你脑子有病。”

&ep;&ep;梁缨不动,也不言语,饶有兴致地玩着身前垂落的长发。

&ep;&ep;元千霄皱眉端详她,心思急转,眼中怒意渐渐褪去,“你执意让我做伴读是因我前日出言不逊吧?那好,现在我向你道歉。我不该说你投怀送抱,不该说你欲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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