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咱两是不是太悲观了,有时候如果看准了我倒希望你能过个平凡的日子,就像咱爸妈。只要你找对象不是看他会变的因素,比如对你好。而是看他内在不变的特质,比如善良有责任心。因为他今日对你好,明日也可以对别人好。当然对你好是附加条件。”

&ep;&ep;二十岁刚出头,正是爱情至上的桃李年华,似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带着雨后铺散的泥土香,追逐那点快要散去的雨露,微弱的阳光。

&ep;&ep;不能这么蹉跎了岁月,有些美好还是要体验的。

&ep;&ep;“嗯,你老了,变啰嗦了。”亚芽有些无奈的揶揄道。

&ep;&ep;“对啊,老妈子了!我以后就是你老妈子!”陈甯两手叉腰,一幅母夜叉的模样。

&ep;&ep;“……”

&ep;&ep;陈甯看着那酷酷的妹妹吃瘪,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笑得颈骨抽筋、小肠痉挛。

&ep;&ep;亚芽定眼瞅着面前的人皮笑肉不笑的癫狂状态,嘬着嘴,内心抽哒抽哒的疼。

&ep;&ep;笑吧,狂吧,走出这扇门,又得如丢了七魂六魄、行尸走肉般活着。

&ep;&ep;不知今日为何夕,明日为何处。

&ep;&ep;虽然她心里透彻,二姐为什么要走上这条不归路。但还是为她惋惜。

&ep;&ep;陈甯笑着笑着,眼里便噙着晶莹的泪水。她定了定神,极其严肃的人说:“你只要好好过日子,就是姐最大的助力。那张卡上还是像以前一样,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钱进账。买点好吃的漂亮的衣服,简简单单过日子。对于那个事,能不参与就不参与,能抽身就抽身。”

&ep;&ep;“我尽量!”亚芽淡淡的应着,抽出一根烟,用指甲涂满闪亮指甲油的手指夹着,娴熟的凑近那红黄相间的火苗,狠狠地嘬了一口。

&ep;&ep;知道她又要走了,每次匆匆见面后又是分离,何时是个头。何时能像以前一样恣意的吵架打架?

&ep;&ep;陈甯像往常一样,把那拉杆箱放那,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那低矮的门。

&ep;&ep;随着咯吱一声响,亚芽把只吸了两口的烟扔到潮湿的木板上,走了两步躺上了那张太多人躺过的小床上,闭着眼睛,让泪水往回流。

&ep;&ep;屋内的几盏小灯依然罩着些许光晕,安静如初。

&ep;&ep;陈甯头上顶着无法取下的紧箍咒,拖着千疮百孔的心走出那条巷子,然后从背包里取出手机拨了出去。

&ep;&ep;“可以行动了!小心点。”

&ep;&ep;是啊,要加快速度了,尽可能在亚芽完全陷入漩涡之前……

&ep;&ep;可是,可能吗?

&ep;&ep;“太仓促了,会让他察觉的。”对方声音低沉浑厚,却带着浓厚的担心。

&ep;&ep;“那也不能在等了。那人本来就不是我们能分庭抗礼的。我会适时的撒着烟雾弹的……”

&ep;&ep;要是能一个炸弹同归于尽那就简单省事了。

&ep;&ep;陈甯被脑子里突然跳出的想法给雷到了。

&ep;&ep;“那行,你自己有分寸就行。只可惜我这边啥都查不到,纵使跟他经历过生死,有着过命之交,但他依然不会对我敞开胸怀。”

&ep;&ep;说到这,对方有些颓废,底气也没了。就像霜打的茄子,焉了。

&ep;&ep;“不怪你,是他太狡猾了。他对谁都这样,就是个变色龙,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谁也不知道。咱们能做的就是在这如履薄冰的日子里,提着心吊着胆。”

&ep;&ep;步步为营!

&ep;&ep;陈甯跟对方叮嘱几句话便匆匆地挂了电话,重新乔装打扮一番,听着县城里马路上摊贩吆喝声、骂骂咧咧的声音,仿徨地坐在马路牙子上发了会呆后,又坐上了“咯吱咯吱响”,快要退休的大巴车,风尘扑扑地往回赶。

&ep;&ep;就在陈甯在坑洼不平的路上被颠的眼冒金星、脊椎欲断裂时,在嘉年华酒店里却匿藏着一颗炸弹……

&ep;&ep;一切计划照常进行。

&ep;&ep;孙珊珊坐在宽大柔软、洁白无瑕的大床上,将涂满闪亮酒红色指甲油的指甲嵌进肉里,由于用力过度,纤细的手看上去毫无血色,就如同那精致的鹅蛋脸一样,异常苍白、扭曲狰狞。

&ep;&ep;或许在孙珊珊美丽无双惊艳脱俗的外表下,内心早已长满褶子。

&ep;&ep;她恨,恨莫凌将她如猴子般耍的团团转,恨他将自己的优越感以及高高在上的尊严撰在手中,撵的粉碎,踩在脚下如尘埃般践踏。

&ep;&ep;这样的仇恨就好比蛰伏在地底的猛兽,经过一段时间的反复酝酿、发酵终于倾囊而出,誓要吞噬一切。

&ep;&ep;而她这四肢五骸的愤怒就是在一小时前被引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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