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迷糊中,她睁开了眼睛,没有焦点的视线看向他这边,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别怕,没事。

&ep;&ep;她没什么反应,很快又闭上眼睛。

&ep;&ep;后来,他通过熟人得知她经历了三次手术,生命无碍,只是再也无法承受训练的强度。听说她在手术的时候没有哭过,听说她反过来笑着安慰她的教练,听说她只在一个人的时候会发呆出神。

&ep;&ep;出院后,她退出了省队,完成了学业,按部就班的地成为了一名老师。

&ep;&ep;他依然记得那个雨天,她穿着运动短袖长裤,缩在屋檐下,梳理着被淋湿的短发,无奈地望着瀑布一般的暴雨。那张练习过后的脸庞被热气蒸得发红,为她假小子一般的脸平添几分少女清爽的娇美,他打伞而过,忍不住停下,一言一语,她没什么戒心地回答他的问题。

&ep;&ep;“练得那么勤奋,你是想拿奥运金牌吗?”

&ep;&ep;她抬眼望他,眼珠纯黑,一眼见底:“我的成绩可以入省队,搞不好还能进国家队。”

&ep;&ep;他哑然,只觉得这姑娘有趣得很,一点都没听出他话语间的打趣。

&ep;&ep;“所以才练得这么辛苦?”

&ep;&ep;“我成绩不好,考不上名牌大学,但我的体育是强项,教练说了,只要能在省里比赛拿牌,就有希望。”

&ep;&ep;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落雨成帘,化作万般雾气衬得她眼里的光芒夺目耀眼。

&ep;&ep;他也不走,两个人隔着一臂距离。

&ep;&ep;四下静好,唯有雨声,淅淅沥沥,奏响心池音律。

&ep;&ep;彼时,他只是闲来一问,未加多想,彼时,她只是有问必答,未记于心。

&ep;&ep;“雨那么大,你怎么回去?”

&ep;&ep;“等雨小一点再走好了。”

&ep;&ep;她还未说完,他已将伞递于她面前。

&ep;&ep;她困惑,他无所谓地说:“借你,下次见的时候再还我。”

&ep;&ep;交错又交错,小丫头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再次遇见,她依然不记得他,还跟他签下保证书,搞得他啼笑皆非,遇见再遇见,再次交错,他看到她被抬上救护车的瞬间,把她的名字又记了一遍。

&ep;&ep;一次可以忘记,两次可以笑过,三次、四次之后,便是林隽也不由上心。

&ep;&ep;他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只是个小姑娘罢了,他却把这辈子最好的耐心都用在了她身上。

&ep;&ep;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呢?

&ep;&ep;喜欢什么呢?

&ep;&ep;或许是她摔落在地的瞬间,或许是她在纸上写下“去死”的瞬间,或许是她过肩摔后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亲一次打一次”的时候,或许……是她惶恐至极叫他住手的瞬间。

&ep;&ep;温绒听完林隽的叙述,心跳如鼓,久久无言,她在脑海中仔细寻觅,隐约摸到些眉目,只是那时的她一心扑在付苏身上,对其他异性毫无感觉,高矮胖瘦在她眼里都一样,可怜林隽便成了炮灰一只。

&ep;&ep;温绒有些冲动地揪住林隽的衣领,小鹿一般的眼神里湿漉漉的,藏匿许多动容:“大叔……”

&ep;&ep;“绒绒,什么时候喜欢你,我真的不知道,十年前你还太小,两年前我还不懂,直到现在让我又遇见你,伤害了你,非我本意。但要说我喜欢你什么,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ep;&ep;林隽微笑,笑意从眼中透出,宛若破晓旭日,春来暖阳,一点一点照入温绒心底,一下一下撩拨

&ep;&ep;她的心弦。

&ep;&ep;他低头慢慢靠近,轻轻在她的眼睑落下一吻。

&ep;&ep;她睫毛微颤,并未避开。

&ep;&ep;下移,在她唇边留恋犹豫,轻触,放开。

&ep;&ep;她闭着眼,掩不住的紧张,揪住他的手越加用力。

&ep;&ep;看她并未抵触,林隽试着再次吻住她,而后很有耐心地等她放松,进而一往情深,不可自拔。

&ep;&ep;气氛太好,爱意丛生,良久,温绒靠在林隽的肩上,脑袋还晕晕乎乎的,满心满眼都是歉意,她和林隽有那么多次交集,她却完全没当回事,实在不应该。

&ep;&ep;温绒软软地叫了一声:“大叔……”

&ep;&ep;林大叔喜上眉梢:“嗯?”

&ep;&ep;“其实,严格说来,你也没有救我一命吧。”

&ep;&ep;“……”

&ep;&ep;林隽深深觉得他家的绒绒最喜欢拆他的台。

&ep;&ep;62

&ep;&ep;温绒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白天看看书,晚上睡睡觉,偶尔陪着林家大叔约个会,时常拉着段家小姐逛个街,有空就去陪奶奶吃个饭,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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