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于是,张子清主仆三人稀奇的看着一阵风过来的太医和大太监,又一阵风似的飘出去的太医和大太监……

&ep;&ep;☆、4太能吃

&ep;&ep;“说吧,诊出了什么?”

&ep;&ep;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喜怒,转着拇指的玉扳指冷眼看着前方跪地的刘太医,可若熟悉他的人一看便知,此刻的四爷情绪并不平稳。

&ep;&ep;冷汗直冒的刘太医以头磕地:“奴才年老体衰,耳聋又眼花,可若能为四阿哥耗尽余晖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奴才此生无憾!只是奴才家中尚有稚龄孙儿,襁褓之间父母早亡,奴才实在,实在……”

&ep;&ep;后面的话在四阿哥淡淡的威压中消弭无声。

&ep;&ep;转着玉扳指,清冽的声音淡漠依旧:“你放心。”

&ep;&ep;三个字令刘太医彻底凉了心。四阿哥当真是没打算留他活口啊!

&ep;&ep;听到死刑判决书他反而不怕了,人就是这样,等死的时候怕,真正知道活不成的时候反而松了口气,大而无畏了。

&ep;&ep;后面的话顺理成章,反正是个死,他索性不再秉承太医院向来保命的中庸之道,反而以一个专业医者的角度滔滔不绝的剖析了张子清的病情、毒情,针对她的身体提出了一系列的拯救方案,不知是否是怕死后没得话说了,竟当真是对着冰山一座唾沫横飞侃侃而谈,滔滔不绝如断不了的长江水,连冰山的寒气越来越重也不以为意,只恨自个不能将语速快了再快,说尽这辈子的话。

&ep;&ep;“够了!”忍不住喝止住刘太医的话唠,四阿哥按压着眉心,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刚才说,她中了毒?”

&ep;&ep;刘太医不敢再多言,颔首称是。

&ep;&ep;“还有呢?”

&ep;&ep;“小产后身体大虚,恐不孕。”

&ep;&ep;“再有呢?”

&ep;&ep;刘太医想了想,摇头,没有了。

&ep;&ep;书房内有长达一炷香的沉寂,刘太医余光往前偷瞥了下,前方的主子不自觉的转着玉扳指,凤眸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突地凤眸淡淡扫了过来,吓得他忙低头叩首,莫敢再放肆。

&ep;&ep;“刘太医。”

&ep;&ep;“奴才在。”冷汗再次蹭的下来,要让他上路了吗?

&ep;&ep;沉稳的步伐越来越近,在他面前一公分处停了下来,挺拔的身影遮住了光线投在他身上大片阴影。

&ep;&ep;“今个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办的。”

&ep;&ep;刘太医有片刻的呆滞,瞬间狂喜猛的脑袋砸地:“奴才定守口如瓶!”好人那,好人,鬼门关里稀里糊涂走过一圈的刘太医为死而复生而泣,自此给四阿哥贴上了面冷心热的好人卡。

&ep;&ep;“下去吧,以后张主子的病由你来看,你斟酌着开药,务必给她治好病。”

&ep;&ep;“奴才定不负四阿哥所托,定当竭尽平生心力,治好张主子的病!”病字上加了重音,郑重其事,暗指自个丁当守口如瓶,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张主子的‘病’!

&ep;&ep;淡淡嗯了声,刘太医小心退了出去,苏培盛轻着脚步进来,事无巨细的将自个所看到的张子清的情况汇报给了四阿哥。

&ep;&ep;听到张子清瘦的跟麻杆似的,第一反应是奴大欺主,房里的奴才合伙吞了主子的份例,苏培盛否认了这一说,那两奴才忠心着呢。第二反应是阴谋论,莫不是故意如此一番周折,好陷福晋于不义?苏培盛再次否认了这一假设,莫说那刘二实打实的送了多出两人份例的饭,就那多出的两人份例,据查证,可是一粒米都没漏的全都进了张主子的肚皮。说到这苏培盛不禁咂舌,看着瘦的跟麻杆似的,三个人的份例她怎么就塞进去了?

&ep;&ep;若张子清听见好抱屈了,古代女子猫一样的饭量,一个人的份例能有多少?三个人的份例才刚刚饱呢!再说她才十九岁,还在长身体,更何况,她修炼可是耗体力活的事情,尤其是刚入门的时候,尤耗体内能量,在末世的时候为了修炼她都狠得下心来在修炼初始一日五餐,而今每日就两餐而已,巨大的能力消耗下,供不应求,她能不瘦吗?

&ep;&ep;而这边四阿哥所想的是,看来真是那毒毒性使然,一边想那张氏真是个幸运的,亏得这回小产使得藏在体内多年的暗毒提前暴露,从而避免了天长日久侵入五脏六腑,到那时真是大罗神仙都难救了,一方面难得可怜自家的小妾,因着这毒常要饿肚子,自身异状又不敢严明,一日两餐一餐十两的塞银子,两个月下来竟是花着千两的银子才能勉强填饱肚子,忽的他恼怒了,府里该死的奴才!奴大欺主,他的女人吃饭还要管要银子,不知死活!

&ep;&ep;不得不说他爱新觉罗家族有着亘古流传的癖,爱则欲其生,恨则欲其死,护其短来那叫一个格外的耸人听闻,现在他把张子清定在需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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