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道具,一把祠堂里裁剪冥纸的裁纸刀,然后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道:“不是故意刁难,而是本妃誓去西庆门不可,尔等若不放行,本妃也无话可说,只能血溅当场以明志。”

&ep;&ep;怿王妃损毁了太祖皇帝的画像,却只被罚禁足宫中,虽说明面上是皇上看怿王的面子,可这些侍卫也知道,真正教他们皇上顾虑的是手握兵权的镇国大将军。

&ep;&ep;且不说死不死的问题,就算这怿王妃受了伤,只怕她那护短的哥哥也会杀到皇上跟前讨要说法,那时候,被交出去顶黑锅的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呢?

&ep;&ep;等理清了这层弯弯绕,侍卫群立马以包围的姿势往后退,心中还一直庆幸,好在这怿王妃的刀子一直架着,也算是给他们找了个台阶下……

&ep;&ep;偌大的皇宫,那巡查的侍卫自然不会少了去,是以,等他们一路拖延着走到西庆门,那个包围圈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了,而收了消息的皇帝皇后正从寝宫出来,坐了步辇急急地赶过来……

&ep;&ep;陶晴将刀架在脖子上,十分悠闲,如今自己能照着前世的宣匀来一招故技重施,并且还成功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那华纤凌并未将上辈子西庆门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她的好姐姐,不然这皇后定会有所防范的。

&ep;&ep;至于华纤凌为什么没有说,那就更简单了,第一,多半是因为陶晴前些日子摆出的姿态,如果怿王娶妻,她就自请下堂回娘家,关键是这姐妹信了;第二,无论通过何种方式,只要华纤凌将此事坑的后果说出来,那她的好姐姐皇后大人是定不会帮忙的;第三,好吧,也许是因为陶天那货上次在西松观里准备的签文……

&ep;&ep;再看看眼下吧,已经到了西庆门,可宫门还像瞌睡人的眼睛一样闭得紧紧的,但是守门的侍卫看到如此大的阵仗也淡定不能了,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ep;&ep;陶晴厉声喝道:“开门,本妃有话要对宫门外的人说!”

&ep;&ep;她说完这话,还将那把乌黑的裁纸刀往脖子上抵了抵,分寸拿捏得刚刚好,教众人狠狠捏了一把汗,那守门的人看到一路跟随而来却没动手的包围圈,便立马明白了七八分,稍稍磨蹭了一下,还是朝城门走了过去。

&ep;&ep;此时正是夜凉如水的季节,白天暖和早晚却很凉,是最容易起雾的时候。城门被推开,发出“呜隆隆”低沉的声音。

&ep;&ep;跟前的细缝渐渐扩大,然后,陶晴就看到了薄雾里的那个身影,怀珺到底还是来了……

&ep;&ep;她上前两步,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笑,并且应该笑得淡然一些,于是便挤了个浅淡的笑出来,说:“赐婚的事情,我已知道,你来了,那这亲许是成不了了。”

&ep;&ep;“嗯。”怀珺十分沉静地点点头,完了盯着她的脖子,“把刀放下。”

&ep;&ep;“不。”陶晴回答的十分干脆,说完又觉得太生硬,于是解释道:“我若将刀放下,就见不着你了。”

&ep;&ep;两个人之间隔着一道宫门,也隔着两三丈远的距离,可说话声却在湿润的雾气里,格外清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虽说只是很轻的脚步声和布料摩擦声,可陶晴还是听出来,那是一群人正赶过来的声音。

&ep;&ep;果然,片刻功夫,皇帝老儿便携着皇后下了步辇,估计是眼前的事十分有损天家威仪,皇帝便没有让宫人扯着嗓子通传,只是落地后很是威严地咳了一声,然后地上便跪了一大片。

&ep;&ep;怀珺没有跪,陶晴自然也没有,她微微侧了侧首,看到皇帝的脸色很不好,应该是气得离暴走不远了。

&ep;&ep;那皇帝很是居高临下地命令道:“将刀放下,看你是怀珺的王妃,朕可以既往不咎。”

&ep;&ep;陶晴一听这话就乐了,问:“皇上能免了今日这婚事么?”

&ep;&ep;“君无戏言,赐婚的圣旨已下,哪有收回的道理!”他说完这个还不解气,大约是想骂人,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却只能跟了一句泄愤的“无知妇人。”

&ep;&ep;陶晴却不理他,扭过头去,继续看着怀珺:“他将我关在宫里,又逼着我的夫君同其他女子成亲,这又算什么呢?”

&ep;&ep;天色渐渐亮了,愈发衬得皇帝老儿的脸色阴暗了下去。

&ep;&ep;陶晴笑笑,对怀珺说:“在我出现之前,这许多年里,你未被任何人胁迫过,可为了娶我,竟承诺永不与封地联络,并断绝与朝臣往来。你说你不喜权力,可看不上是一回事,被胁迫着放手则是另外一回事。”

&ep;&ep;看到皇后正过来,陶晴便将刀尖往脖子上又抵了抵,脸却依旧是对着怀珺的:“你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我心中确是十分欢喜的,可如今这场面,却是我万万不能接受的。”

&ep;&ep;怀珺皱眉看着她:“会有办法的。”

&ep;&ep;她:“我知道,可等你……那华纤凌怕是已入了王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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