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是银票为何会在这?我交给姨妈保管的。”袁瑶不解地问道。

&ep;&ep;“这就要问你的好姨妈了。”刘推官道。

&ep;&ep;刚要拿账房先生是问的韩姨妈,顿时又蔫了。

&ep;&ep;“难道姨妈去兑换银子了?”袁瑶再问,“临别时,我可是提醒过姨妈的,这些银票最是特别的,万万不可去兑现了。”

&ep;&ep;“娘,你怎能这样。”韩原海除了跺脚,真不知该如何说自己的母亲了。

&ep;&ep;既然事情已经清楚,姚捌就想赶紧结案。

&ep;&ep;刘推官执意要将银票还给袁瑶,韩姨妈哪里肯依,连袁瑶的信物都非要拿来,那副神憎鬼厌的嘴脸终于让忍无可忍的韩孟从后堂走了出来,上来就给韩姨妈一个耳光。

&ep;&ep;把韩姨妈打得昏头转向。

&ep;&ep;韩孟也是想要那些银票的,这些可回了家再做打算,那时就是将袁瑶搓圆捏扁了不过一句话的事,谅她袁瑶也不敢往外张扬半句,何必在这丢人现眼。

&ep;&ep;可韩孟能想到的,袁瑶自然也明白。

&ep;&ep;就见袁瑶惶惶不安道:“大人,姨妈这场无妄的官司,皆因袁瑶让姨妈代为保管银票,想来都是袁瑶的过错,这些个银票还是袁瑶自行保管为好。”

&ep;&ep;姚捌厌恶地扭头,道:“就该如此。”

&ep;&ep;韩孟见姚捌说话了,也就不敢强迫了。

&ep;&ep;而韩姨妈一听,闹了半日鸡飞蛋打没半点好处,一口痰气堵在胸口厥了过去。

&ep;&ep;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袁瑶才不会傻傻地等着被带回韩家,借着堂上人仰马翻时溜了。

&ep;&ep;回到韩家,好不容易醒来的韩姨妈,就听道韩原瀚和韩原海正在苦劝着一意要休妻的韩孟,又昏了过去。

&ep;&ep;自那后,韩姨妈重重地病了一场,人才安分了不少。

&ep;&ep;四月二十一,袁家禫祭,袁瑶孝期满,除素服改常服。

&ep;&ep;袁瑶不敢奢望有亲朋好友到,便静静的办了,不曾想那日却来了一人。

&ep;&ep;那人须发灰白,头戴方巾,着滚天青边的深衣,腰围同色大带,看外貌年纪是不轻了,可步履矫健,精神矍铄。

&ep;&ep;来人也未多言语,祭拜过袁父和袁母后,留下一封银子便走了。

&ep;&ep;这人袁瑶是从未见过的,就算他衣饰素净可皆是不菲的缎料,可知此人非富即贵,来头不小。

&ep;&ep;他的银子袁瑶本是不想要的,可无奈悄悄留下的,无处归还。

&ep;&ep;除服后的日子,袁瑶作息一如寺中的姑子,蒲团青灯,清苦得很。

&ep;&ep;郑爽每月都有送供养银子来,袁瑶早说过不用了,却执意要送来,但霍榷便一次都没来过。

&ep;&ep;反倒是如今因韩姨妈身体不适,而自由了不少的韩施惠,每月都看来袁瑶几次。

&ep;&ep;就在袁瑶以为霍榷不会再来这伤心地时,霍榷却突然而至。

&ep;&ep;袁瑶记得那是刚入秋不久,霍榷带着比秋风更为萧瑟的身影来到她面前。

&ep;&ep;“她很好。”简单的三个字却道尽所有,不论是韩施巧的,还是他霍榷的。

&ep;&ep;袁瑶是听说的了,韩施巧一进宫便是专宠,风头无人能及,让袁瑶倍感不安,却无计可施。

&ep;&ep;霍榷看着后山的那片竹林想说什么,可到了嘴边却是,“今年的秋天来得早啊!”

&ep;&ep;袁瑶也一同看去,“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ep;&ep;罢了,霍榷和袁瑶忽然一同笑了。

&ep;&ep;“颇为贴合我如今的情境。”霍榷道。

&ep;&ep;又沉默了片刻,“皇上给我赐婚了,是王家的人。”其实霍榷也不知为何就对袁瑶说了这些。

&ep;&ep;袁瑶只觉一僵,该来的还是来了。

&ep;&ep;她是无心助太后的,但也有苦难言,只能道:“大人,小心王家的人。”

&ep;&ep;正文25第五回青玉叛逃(一)

&ep;&ep;那日后,霍榷不时会来,给袁瑶带来韩施巧的消息,有时也有周家的消息。

&ep;&ep;周家顾忌着周老太太的身体,怕要守孝耽误了婚期本想尽早完婚,可无奈王娥前头还有一个比她只大几日的四姑娘没人家呢,总不好越过姐姐妹妹先嫁,不成体统,一时便耽搁了下来。

&ep;&ep;但自从祯武帝赐婚霍榷和王姮,霍、王两家便议定婚期在十月。

&ep;&ep;王姮,嫡出,年十五,是现今南阳伯继室夫人唯一的女儿,家中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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