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金背大刀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在审食其脸前穿过,“铛啷”一声就钉进了门板。

&ep;&ep;恍惚间,那大刀已陷入木板三指,刀身还在左右摇晃,上面正挂着审食其的鬓发,是刚刚刀身划落下来的,审食其心惊肉跳,冷汗直流,这一刀刚才若是扎进胸膛,恐怕他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ep;&ep;“刚猛迅捷,灵活多变,果真是好刀法,不愧是张家后人!”

&ep;&ep;审食其强装镇定,顾不上擦双鬓边的虚汗,就手拍折扇十分赞赏此人的刀法。

&ep;&ep;“你是谁?不知道偷艺是武者大忌?”

&ep;&ep;男人上前,一把将审食其身边的金口大刀拔出,刀刃刚好抵在审食其的脖颈上,只要动一动,就能要了他的命。

&ep;&ep;见状,审食其觉得心跳加速,双腿都有些软了。

&ep;&ep;“好……好汉饶命,切莫妄动,在下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怎么可能偷艺呢?”

&ep;&ep;男人上下打量着审食其,发现他不光长的油头粉面的,身材更像是被榨干了的竹竿,浑身都没二两肉,确实偷了这刀法也舞不动。

&ep;&ep;“你们读书人不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嘛,哪有你这般趴人墙角的?”

&ep;&ep;见他没了杀心,审食其才用折扇缓缓顶开大刀,试探性的问道:“您是张龙吧?”

&ep;&ep;“寻我何事?”

&ep;&ep;张龙放下戒备,放下大刀。

&ep;&ep;“我是来请你办事的!”审食其忙从腰间束带上拿出一个钱袋,里面的钱装的满满的,足有两拳大小。

&ep;&ep;生逢乱世,哪怕英雄也知没钱寸步难行。

&ep;&ep;何况审食其出手这么大方,张龙前后态度几乎来了个大转变,他急忙将审食其引入屋内。

&ep;&ep;屋子里张豹灵牌立于中间,桌上摆着果品点心,香烛冥纸,金银纸锭的贡品,能看的出来,张龙很看重兄弟情义。

&ep;&ep;审食其装模作样的拿起三根香烛,点燃后,恭恭敬敬的弯腰拜了三次,叹息道:“张豹兄弟命苦啊!”

&ep;&ep;“恩?”

&ep;&ep;张龙一愣,难不成他还认识自家大哥?

&ep;&ep;“兄弟你尸骨未寒,但你可知那凶手却在沛县逍遥法外,春风得意,但凡我会武功,一定为兄弟你报仇啊!”

&ep;&ep;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这是说给张龙听呢!

&ep;&ep;“你是说杀死我大哥的凶手?他在哪?”

&ep;&ep;审食其擦了擦强挤出来的泪水,见张龙已经入坑,他又解释道:“这正是在下此行来的目的,这厮他欺男霸女,不光霸占了张豹兄弟的曹甜妞,还霸占了在下的贤妻啊!”

&ep;&ep;“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张龙决不允许这样的败类存活,为了我大哥,也为了你,你姓什么来着?”

&ep;&ep;张龙正感慨呢,猛然间想起,还没问他的名字。

&ep;&ep;“审食其!”

&ep;&ep;“对,审公子,为了你们,我一定要除此败类。”

&ep;&ep;见状,审食其大喜,心里乐开了花。

&ep;&ep;借刀杀人,到时刘季一死,吕公不还是要把吕雉许配给自己?果然妙招,吕媪啊吕媪,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ep;&ep;“他叫刘季,是我们沛县的泼皮无赖,我来的时候,他正要强迫着我的贤妻去龙虎山上野炊。”

&ep;&ep;果然够卑鄙,这一手颠倒黑白,唬的张龙一愣一愣的。

&ep;&ep;“放心,兄弟出马,他活不过今天!”

&ep;&ep;说着,张龙扛起金口大刀,出门就骑上了他随行多年的黑色骏马,沿着小路东行,一瞬间就消失在树林里。

&ep;&ep;“刘季啊刘季,别怪爷心狠,要怪就怪你抢了我心爱的女人!”

&ep;&ep;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ep;&ep;此时的刘季还浑然不知,正在龙虎山上与两位美女游玩。

&ep;&ep;龙虎山位于沛县东部,大概二十里地,地形优美,外人看来,此处自然是一处游玩的佳境,此地鬼斧神工,简直是大自然所造就的奇观。两座山峰高耸见云,一山似龙,蜿蜒盘旋,直冲云霄,一山似虎,仰天长啸,几颗巨石山洞,好像虎牙般锋利。

&ep;&ep;两山之间有一汪湖畔,绿水游鱼,山边有一仙女岩,仿佛一个没穿衣服的女子在湖边端坐小憩。

&ep;&ep;红色的山石在湖中倒映出一抹丹霞,刘季当场赋诗一首:“龙卷丹朱虎带霞,上清贪恋占为家。迷来仙女忘归路,遗落琼门在水涯。”

&ep;&ep;“相公好诗!”

&ep;&ep;吕雉脸色俏红,被刘季的才气深深吸引,就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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