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什么风把吕大小姐都吹过来了?”

&ep;&ep;知道吕家来头不小,是单县的名门望族,避难才来到沛县的,家财万贯少不了,以后说不定有用得到的地方,所以王陵对吕雉还是蛮客气的。

&ep;&ep;不过,这些人之中,最兴奋地要属樊哙了。

&ep;&ep;他第一眼看到吕雉的妹妹吕素,那豹头环眼间,一张麻脸黑里透着红,显然是一副春心萌动的样子。

&ep;&ep;“三哥,我感觉我恋爱了!”

&ep;&ep;樊哙有点站不稳了,他这副样子,哪像是一介武夫,分明是邻家未出闺门的宅男,对女人毫无抵抗力。

&ep;&ep;“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ep;&ep;刘季还在为刚才樊哙帮着别人污蔑自己的事生气,所以伸手推开樊哙,谁知没推动他,反倒是把自己弹了一跟头。

&ep;&ep;“三哥,我感觉我胸口有一头小鹿乱撞,砰砰砰的……”

&ep;&ep;“滚开!”

&ep;&ep;刘季躲开他,站在了吕雉身前。

&ep;&ep;“娘子可是来找我的?”

&ep;&ep;第二次见吕雉,虽没有昨日的惊艳之感,但心里却是欢喜的不得了。

&ep;&ep;“确实是来找公子的,只不过,我在门外看了半天的热闹了,貌似有人说你偷了王公子的玉扳指,不知是真是假?”

&ep;&ep;吕雉明知道大家都很尴尬,却当众提及,肯定是来有把握帮刘季的忙了。

&ep;&ep;这时,王陵也急忙上前,笑道:“都是小事,刘三哥喜欢在下的玉扳指拿去便是了,我王家从不缺这点钱!”

&ep;&ep;他还是想栽赃刘季,又不想得罪吕家,所以这事就想这么算了。

&ep;&ep;但是,吕雉却不想如他的愿!

&ep;&ep;只见她上前,与吕素坐在了木椅上,侃侃而谈:“我这人呢!平日里不喜欢看人道貌岸然的样子,喜欢真实,所以我常常女扮男装,品尽世间百态。”

&ep;&ep;“哦?”

&ep;&ep;王陵非常感兴趣,也故意假装不晓得她在说什么。

&ep;&ep;“三天前,我在怡红苑与才人们吟诗作对,可见过王大公子的风流模样,我记得你当时为了讨好花魁,将手上的玉扳指送予她了,不知说的可是今日的玉扳指?”

&ep;&ep;“这……其实……这可能是我记错了!”

&ep;&ep;一语道破天惊,所有人都震惊了。

&ep;&ep;刘季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刚才自己还这么误会他,难怪他会那么生气。

&ep;&ep;“三哥,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其实……”

&ep;&ep;“刘季,你也知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

&ep;&ep;“其实,我是愿意相信你的,可是……”

&ep;&ep;樊哙,夏侯婴,曹参三人面红耳赤,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刘季了。不光是他们,同桌的兄弟也都纷纷倒戈,对王陵指指点点。

&ep;&ep;“王陵,我知道你一直想拉拢我,但是离间我和三哥你就错了,我生是三哥的人,死是三哥的鬼!”

&ep;&ep;“我,曹参,也视刘季为手足,绝不是钱财所能离间的!”

&ep;&ep;“当我们看错你了,卑鄙小人!”

&ep;&ep;一瞬间,全体倒戈,纷纷将矛头指向王陵,令他百口莫辩。

&ep;&ep;他急忙解释:“各位兄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其实我也是……”

&ep;&ep;“被利用的,对吧?”

&ep;&ep;刘季抢过他的话,继续分析道:“我猜,是有人背后指使你这么做的吧?”

&ep;&ep;王陵顿感大惊,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模样,答案都写在脸上了。

&ep;&ep;“从我刚进入宴席,就看到内堂里有一道黑影,从头到尾一直在偷瞧我们,如果是下人绝不会对这种酒局如此感兴趣,原因只有一个,他就是幕后主使你离间我们兄弟的人!”

&ep;&ep;此时,那黑影逐渐消失,打算逃走!

&ep;&ep;可樊哙哪能这么容易放他走,这么好的机会,能在吕素面前好好表现,她哪能这么轻易放过。

&ep;&ep;只见他一个翻身,越过酒桌,三步并成两步冲入内堂,拎住那人的后脖颈,像提小鸡一样把他提了出来。

&ep;&ep;“三哥,人被我抓住了!”

&ep;&ep;此人穿着一身长袍,手拿折扇,像是读书人。

&ep;&ep;但刘季瞧都不瞧,就问道:“审食其,审公子,不知我们何愁何怨,你要这么对付我啊?”

&ep;&ep;审食其甚是狼狈,忙用折扇遮住脸,生怕吕雉对他的印象一落千丈。

&ep;&ep;“审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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