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哎,仲卿,正巧……”

&ep;&ep;话没说完,卫屹之竟扭头就走。

&ep;&ep;谢殊嘴角的笑变成了抽搐,看来是真的很介意啊……

&ep;&ep;无功而返。

&ep;&ep;回到谢府,谢冉居然在厅堂里坐着,一脸不悦,见到她回来,脸色才缓和了些,“丞相回来的正好,谢龄刚才来过,说得知了你遇刺一事甚为担忧,想要替你训练护卫。”

&ep;&ep;谢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他替我训练护卫?”

&ep;&ep;谢龄就是她那个得了痨病还梦想做将军的亲堂叔,这次忽然提出这个要求,不会是将军梦又犯了吧?

&ep;&ep;谢冉冷哼道:“不自量力罢了。”

&ep;&ep;谢殊明白了,他肯定又被刺激到了。

&ep;&ep;虽然没见过几面,到底也是自己堂叔,不能不卖面子,谢殊摆摆手道:“罢了,丢二三十个人让他玩玩好了,他也不一定坚持的下来。”

&ep;&ep;谢冉又不屑地哼了一声。

&ep;&ep;作为丞相,谢殊也算是多灾多难了,关心她的可不只有堂叔,那些拥趸们可心疼了。

&ep;&ep;自此后,每日上下朝路上,除了护卫外,谢殊车后总跟着一大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那架势简直跟保驾护航一样。

&ep;&ep;偶尔有人想丢掷瓜果到她车舆上,旁边也会有人及时阻止:“别捣乱!丞相刚受惊,万一再被吓着怎么办!”

&ep;&ep;沐白在车上贼笑:“原本属下还觉得好男风的传闻不雅,这么一看,好像支持公子的人更多了嘛。”

&ep;&ep;谢殊想起卫屹之,啧啧摇头,你看咱家沐白多乐观!

&ep;&ep;大祸首桓廷很快就意识到了错误,在杨锯和袁沛凌的教导下,深深忏悔了一番,然后决定要宴请卫屹之赔礼道歉。

&ep;&ep;袁沛凌提醒他,一定要请丞相一起来。

&ep;&ep;桓廷不解:“可是你们之前不是说丞相和武陵王关系僵化了嘛。”

&ep;&ep;杨锯一副“你是猪”的表情:“丞相这次为仲卿所救,必然要谢他,你去跟他提一下,让他设宴,你做东。若是你自己出头,仲卿就会明白你是要为断袖的事赔罪,心里还不更膈应?”

&ep;&ep;“啊,说的也对。”

&ep;&ep;杨锯狠灌一口茶,真心想跟他绝交了。

&ep;&ep;卫屹之接连几天上下朝都不去刻意看谢殊,已渐渐淡忘这事,却忽然收到了她的请柬,顿时蹙起眉头。

&ep;&ep;原本还真不想去,刚好苻玄将谢殊请他鉴定箭镝的事说了,他这才应了下来。

&ep;&ep;苻玄没有随他去石头城,并不知道“断袖”的事,还好言劝他:“郡王与丞相虽然政见屡有冲突,但私底下交谊深厚,夫人也是一时生气,郡王何必如此在意呢?”

&ep;&ep;卫屹之叹气:“你不明白……”

&ep;&ep;桓廷主办的宴会绝对是玩乐为主,杨锯和袁沛凌都是花花公子,还带了豢养的舞姬歌女来,打算让武陵王一展真男人的雄风,到时心里肯定就舒坦了。

&ep;&ep;宴会设在谢家别院,谢殊忙到很晚才来,一到席间看到一大群美人在旁伺候,顿时后悔将这事交给桓廷了。

&ep;&ep;卫屹之最后到,远远瞥见谢殊,特地选了个离她最远的位子坐了。

&ep;&ep;袁沛凌一使眼色,顿时有美人呼啦啦拥上前去,一口一个“武陵王”,叫的人浑身酥麻。

&ep;&ep;谢殊这边也够呛,不是被人摸手就是被人劝酒,她只能一边假笑一边护着胸口领口。

&ep;&ep;其中有个歌姬是袁沛凌最为宠爱的,因为色艺双绝,难免自视甚高,见丞相滴水不漏毫不买账,心里有些恼恨,再联想到丞相好男风的传闻,便媚笑着暗讽了句:“丞相自己就是倾城绝色,也难怪看不上我们,唉,像丞相这般容颜,只怕连男子看了都要丢魂落魄吧。”

&ep;&ep;袁沛凌听出弦外之音,当即怒斥:“胡说什么!”

&ep;&ep;谢殊笑了笑:“子玉不必动怒,今日是私下宴饮,不拘小节。”

&ep;&ep;袁沛凌仍然告了罪,命那歌姬退下。其他美人见状也不敢缠着谢殊了,纷纷挪到了武陵王身边去了。

&ep;&ep;卫屹之脾气好,时常微笑,美人们都当他性情温和,应该好伺候,可实际上劝了半天酒,他也没喝几口。

&ep;&ep;他瞥一眼谢殊,灯火下那张脸愈发美貌,将在座女子也给比了下去。

&ep;&ep;那歌姬说的没错,他之所以会有这么乱七八糟的心思,皆因谢殊容貌过人而已。

&ep;&ep;他以往被人赞美惯了,忽然碰上个和自己足以比肩的玉人,难免多加留心。而谢殊有的不只是男色,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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