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所有人想到院子里杀气腾腾的云若汐时,不由得全身发冷,魂飞魄散。

&ep;&ep;中了‘天罗血雾’后,他们几乎都没有反抗内力,但仍能挣扎,可这种程度的挣扎,无异于偷生的蝼蚁,眼前的女子只需要挥动宝剑,砍瓜切菜般的把他们给料理了。

&ep;&ep;死亡的恐怖,笼罩了山林,也让所有追击的人心底蒙上了一丝我命休矣的胆寒战栗。

&ep;&ep;但眼前本应是杀人不眨眼的“疯女人”却没有拔剑的意思,她站起身,似笑非笑,看不出她的意图,她用脚踩在那个姓罗的国字脸大汉鼻子上,不紧不慢的抓起他的袖子,擦拭着靴子上的尘灰和泥土。

&ep;&ep;然后整理了一下衣着和发丝,在她抓起那把紫色的长剑时,众人都忍不住心内一怵,身子也跟着条件反射的颤了一下。

&ep;&ep;她拿剑做什么?要大开杀戒吗?

&ep;&ep;云若汐没有,回报以嫣然一笑,握起紫霞剑,离开了这片山林。

&ep;&ep;……

&ep;&ep;次日一早,林中有鸟雀嬉戏的声音,清风徐来,白云晨曦,美得窒息。

&ep;&ep;云若汐弹掉身上的露珠,感觉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许久没有睡一个这么好的觉了。

&ep;&ep;鬼使神差的,她漫步走到了马车停靠的地方。

&ep;&ep;马儿就拴在一棵树上,马蹄下的草都光秃秃的,被马儿吃的零光。

&ep;&ep;云若汐看到那马儿一直在躁动不安的转着圈,最后马缰缠绕在了树干上,反倒是一动都不能动了。

&ep;&ep;牲口就是这样胡来,只有天生的本性使然。

&ep;&ep;饿了一天一夜,也苦了它了。

&ep;&ep;云若汐在路旁割了一大堆的嫩草,看着马儿吃的不亦乐乎,一个劲儿叫得欢,像是在感激她的喂食。

&ep;&ep;“这车轮……”

&ep;&ep;马儿在一边大口咀嚼“美餐”,而云若汐百无聊赖的围着马车车厢打量,最后眉宇间出现一丝惊愕和怒意。

&ep;&ep;那车轮的轴断口齐整,支撑车轮的架子也被利器割断了。

&ep;&ep;都是人为导致的,一丝寒气从云若汐脚底往全身冒。

&ep;&ep;一切都是一个陷阱,在他们夜中留在马车上过夜的时候,有人乘他们熟睡,在车轮上做了手脚,次日车夫司徒超群就说马车不能用了。

&ep;&ep;然后看到了山林里袅袅升起的浓烈炊烟,指引着他们去飞镜山庄,然后庄主凌若凡热情挽留,晚间就出了这些事情。

&ep;&ep;一切都是有人谋划好的,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ep;&ep;杀死司徒凌夜和她云若汐?但以飞镜山庄的那批人根本不是对手,他们的目的……

&ep;&ep;“聿聿……”

&ep;&ep;马儿吃得心满意足,仰头发出一个不思进取的欢叫。

&ep;&ep;如果不管司徒凌夜,云若汐现在就能骑着这匹马跑了,但她不是那种无情无意的人。

&ep;&ep;“聿聿……”马儿继续发出嘹亮的叫声。

&ep;&ep;林子里忽然窜出来一条人影,云若汐眼神瞬间变得清冷了下来,如果是飞镜山庄的人还不识趣,她的忍耐是有限的,别怪她下手无情了。

&ep;&ep;林中闪出来的人个子不高,长得其貌不扬,但已是灰头土脸,云若汐认识这个人,这不是司徒凌夜的车夫超群吗?

&ep;&ep;“姑娘,你让小的好找啊,您可要尽快去救我家公子出来啊,不然他为人太坦荡,说不定被人折磨了,也不知道还手……”

&ep;&ep;超群哭丧着脸,看向云若汐的目光带着绝望的求助。

&ep;&ep;云若汐有些奇怪,飞镜山庄的人喊打喊杀的,怎么就放了他?司徒凌夜答应束手待缚住的条件里,可没有放他离开这一条,奇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ep;&ep;超群咧开嘴尴尬的抓了抓脑袋说:“就在姑娘你和凌家二小姐交手的时候,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你和公子身上,小的心想公子和姑娘手眼通天,身怀绝技,不至于会落到他们手里,为了避免被乱刀砍死,小的就先藏起来了,不过后来小的也弄不明白,公子明明可以展示自己的恐怖实力,让飞镜山庄的人知难而退的,怎么甘愿被关起来?”

&ep;&ep;好忠心的一个奴才啊,云若汐哭笑不得,正要说什么,超群又语态暧昧的盯着云若汐道:“后来小的想明白了,是因为姑娘你啊,公子之所以不出手,让那些人关进了地牢,是因为姑娘你是他的死穴,他想替你赎罪……”

&ep;&ep;“赎罪?哼,有没有罪还两说,赎什么罪?”云若汐冷笑,脑海中凌若凡的热情好客,潇洒不羁,凌雨落的随性自然忽然变得恶心起来了,都是装出来,只是想对付司徒凌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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