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泰来会所当服务员,第一课要学的不是规章制度,而是如何应对莫惊云。

&ep;&ep;莫惊云怪癖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洁癖。

&ep;&ep;伺候他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来的,每个服务员服侍时,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像陈智这么大大咧咧,扔下就走的人,绝对是泰来会所第一个!

&ep;&ep;半晌不见回应,莫惊云缓缓扬起头:“又是你,打扫完了?”

&ep;&ep;“嗯。”

&ep;&ep;“再去扫一遍。”

&ep;&ep;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陈智不是泥人,挑了挑眉毛道:“你成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ep;&ep;敢这么跟莫惊云说话的人,放眼整个燕京,也找不出几个,所以莫惊云很惊讶,惊讶到站起来,仔细地审视着陈智。

&ep;&ep;想从他身上看出不凡的来历,特殊的目的,过人的手段……

&ep;&ep;然而什么都没有。

&ep;&ep;或者说,莫惊云什么也没看出来。

&ep;&ep;于是莫惊云哂笑道:“我就是成心跟你过不去,你想怎么样,你能怎么样?”

&ep;&ep;陈智没有发火,也没有暴走,俯身从冰块中拿起波尔多红酒,高脚杯放到桌上,给莫惊云倒红酒。

&ep;&ep;如果刚才陈智发火了,莫惊云还会高看他一眼,他忍下了这口气,莫惊云心中的轻蔑,已经变成了彻底的蔑视。

&ep;&ep;这就是个怂包!

&ep;&ep;陈智从莫惊云眼中看到了蔑视,也看到了不屑,他握着酒瓶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几分,近日苦练的流云重骨出现条件反射,倏地流到右手。

&ep;&ep;砰。

&ep;&ep;酒瓶应声炸裂。

&ep;&ep;酒液四溅,洒了莫惊云一身,其中还有一小块玻璃碎片,刺破了莫惊云的手,鲜血顺着手背缓缓流淌。

&ep;&ep;莫惊云没有看到鲜血,只看到了满身的酒液,以及弄脏的衬衣。

&ep;&ep;这让他很恼火,他不容许污秽出现在自己身上!

&ep;&ep;“混蛋,我不想让你今天死,你非要今天来找茬,戒毛!”莫惊云大吼,眼神却一直看着自己的衬衣,面容焦躁,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衬衣。

&ep;&ep;戒毛走上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居士,你到底还是闯了大祸。”

&ep;&ep;既然没有忍住,陈智也懒得伪装了,酒瓶随手一丢,拍拍手道:“我天生就是闯祸的主儿,没办法,想教训我是不是?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ep;&ep;戒毛名为和尚,实则是莫惊云从南方烛龙寺请来的佛家高手,而且是个不出世的高手!

&ep;&ep;跟随莫惊云的两年里,很少有人看到过他出手,偶尔出手也是分分钟结束,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制服了敌人,所以戒毛在会所里颇有点神秘感。

&ep;&ep;会所里的服务员看到贵宾席起了冲突,戒毛要出手,全都朝这里望来。

&ep;&ep;就在这时。

&ep;&ep;T台上三声礼炮!

&ep;&ep;气态干冰哗地喷出!

&ep;&ep;舞台烟云缭绕。

&ep;&ep;主持人朗声道:“各位观众,各位来宾,受莫先生之邀,今日圣龙演艺到泰来会所举办一次时装走秀,展示的今夏法国最流行的款式,好,废话不多说,接下来有请本公司台柱级模特——周解语小姐!”

&ep;&ep;又是一声礼炮。

&ep;&ep;气态干冰柔和地喷出,在舞台底部盘旋缭绕,仿佛笼罩在半山上的云雾一般,一个身段高挑、步履妖娆的绝色女孩脚踏云雾而来!

&ep;&ep;束带式‘恨天高’在她脚上仿若无物,行走异样从容,动感十足的音乐配合着她从容的猫步,一步一步……来到T台的前端。

&ep;&ep;微微一转,短款斜搭的百褶小礼服随风轻舞,叉腰而立,目视前方,欣长的脖颈仿佛天鹅。

&ep;&ep;她的美丽和高傲瞬间秒杀了全场!

&ep;&ep;台下赞叹声不绝于耳,飞哨漫天,有人在大声的拍桌子,还有人在敲打高脚杯制造噪音,刚刚开场,气氛就飙升到了高潮。

&ep;&ep;这都要拜周解语所赐,或者说,单小萱所赐!

&ep;&ep;“这就是台柱级的模特啊,长的真漂亮,啧啧,这么漂亮的妞儿,也不知会落到谁手里。”

&ep;&ep;“你不知道?这是莫少的未婚妻!叫单小萱,艺名周解语。”

&ep;&ep;“单家也是燕京七豪门,不过前一阵出了大事,一家人死的干干净净,就剩她自己了,这小妞好像受了不小的刺激,有时候疯疯癫癫,跑去荆台摆地摊,扮交警,啧啧,说起来也挺可怜的。”

&ep;&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