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走秀即将开始,莫惊云坐在贵宾席上。

&ep;&ep;看到服务员摆上四个空果盘,狭长的剑眉紧蹙到眉心,仰脸一看,更加不高兴了,这不是门口那个叫花子吗,怎么穿上服务员的衣服,跑到会所里来了?

&ep;&ep;陈智扔下果盘,拍拍手就走。

&ep;&ep;“站住。”

&ep;&ep;陈智应声转身,和莫惊云阴郁的视线对到了一起。

&ep;&ep;两人对视片刻,莫惊云漫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ep;&ep;陈智还没说话,肃立在侧的和尚戒毛解释道:“门口贴了招聘广告,他说要应聘,我就让他去了,没想到他真应聘上了。”

&ep;&ep;“开了,让他滚蛋。”

&ep;&ep;莫惊云轻轻挥手,仿佛陈智是一只烦人的苍蝇,挥手就能驱散。

&ep;&ep;戒毛双手合十,又对陈智做出请的姿势,笑意盈盈,意思是你可以滚了。

&ep;&ep;然而陈智不能滚,天谴的头领还没来呢,他还得继续呆下去,于是他问:“不滚行吗?”

&ep;&ep;莫惊云一直盯着T台,缓缓转过头来,直视着陈智。

&ep;&ep;不知为什么,这小子怎么看都让莫惊云觉得讨厌,稍微一想,说:“不滚也可以,整个大厅的卫生全包给你,现在就给我打扫,要求一尘不染,客人留下的食物酒水,即刻清掉,如果发现清理的不及时,马上滚!”

&ep;&ep;最后三个字声色俱厉。

&ep;&ep;旁边许多人都听到了,纷纷朝这里看来。

&ep;&ep;被人当众这么羞辱,谁能忍受得了?

&ep;&ep;陈智只是比普通人多了几分克制力,要说心性,他可比普通人暴虐的多,心中有气,立时就会还以颜色!但是现在不能。

&ep;&ep;他抬头望着简约时尚的吊顶灯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再次低下头时,笑容灿烂无比:“好,说话算话,我这就去打扫。”

&ep;&ep;原想把这只烦人的苍蝇气走,没想到他韧性还不错,居然忍下来了,这让莫惊云很惊奇,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ep;&ep;戒毛在旁边打电话,放下电话,对莫惊云耳语:“卫少堵在半路上了,可能会晚来一会。”

&ep;&ep;“嗯。”

&ep;&ep;莫惊云点点头:“先别管他,今天我是来看那疯婆娘走T台的,那婆娘的鞋,准备好了吗?”

&ep;&ep;戒毛忙道:“鞋子早就放进去了,肯定会让她穿上的。”

&ep;&ep;“那就好。”

&ep;&ep;大厅熙熙攘攘,主持人和道具师、灯光师在做最后的商议,商议完毕就会开场。

&ep;&ep;这时。

&ep;&ep;陈智在熙攘的大厅中来往穿梭,左手是垃圾桶,右手是大托盘,托盘上满是残羹冷炙,有吃了一半的果品,喝了一半的鸡尾酒和威士忌,肩上还有一条抹布。

&ep;&ep;穿梭之际,把各个桌子上的垃圾全收进垃圾桶,不时喊着:“美女,抬抬脚……帅哥,让一下,我好把桌子擦干净……嗳,那谁,那是我刚拖的地,别走那一块……”

&ep;&ep;陈智真的在清扫整个大厅。

&ep;&ep;是否做的来,暂且不提,他被老板熊了一炮,被迫清扫大厅,这是个饱含屈辱性的惩罚,看笑话的人可不少。

&ep;&ep;刚才使唤陈智的大堂经理张乐天,就在看笑话。

&ep;&ep;张乐天指着T台一角说:“小陈,那里脏的要死,还不赶紧去收拾?”

&ep;&ep;“好嘞。”

&ep;&ep;陈智把垃圾倒掉,用过的盘子酒杯送去后厨,立刻跑出来,用手背抹抹汗,朝T台跑去。

&ep;&ep;张乐天对身边的小弟笑道:“这傻B,他以为忍了这口气,莫总就会留下他?莫总就是个超级洁癖狂!眼里揉不下一粒沙子,打扫的再干净也没用。”

&ep;&ep;“可不是嘛,等会走秀结束了,等着看吧,这傻B一准被开除,到时候他就傻眼了,白忙活一场。”一个在这里做了三四年的服务员说。

&ep;&ep;议论传到了面条耳中。

&ep;&ep;面条越来越看不懂陈智了,有时候嚣张跋扈,狂到没边,有时候低眉顺眼,忍辱负重,前后反差如此强烈,真搞不懂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ep;&ep;T台角落确实很脏。

&ep;&ep;临时搭建舞台产生的废料没有运出去,都堆在那里,还有一些饮食垃圾,比如饭盒什么的,比垃圾箱还要脏,清扫工作很有难度。

&ep;&ep;服务员都避开这个角落,没一个人过来打扫,最后这种脏活累活,全落到了陈智头上。

&ep;&ep;陈智慢悠悠地打扫,刚扫到一半,T台一侧走下来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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