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殿内,同辈三人静坐不语,向来大大咧咧的温文,此刻亦不敢抬头,因为他能够感觉道到,对面那位黄衣女子,正在注视着他。

镜敖也是感到头大,怎么也想不到,处世如此圆滑的正一宗主温华,怎么就有这么个木讷的儿子...

最终,打破沉寂的,却是镜如。

镜如腆着脸,低着头,淡淡的问道:“温少主,平时在家,都喜欢做些什么呢。”

温文一听镜如向自己问话,莫名其妙的就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我呀,喜欢打猎,这龙虎山里面,有好多野兽的,剩下的嘛,剩下的就只有练功,练刀法,对了,我最近得了一把剑,以后要该练剑法了...”

“其实这打猎嘛,有时候我也觉得为了打发时间,杀死它们太残忍了,就经常把箭头折了,反正就打着玩玩.....”

镜敖耷拉着脸,心中无语,这厮都是在说些什么啊,会不会聊天,会不会聊天啊?

反倒是镜如,居然听得津津有味,频频点头。

温文依旧涛涛不绝的说着,而镜如,依旧专心听着,眼神之中,神光点点。

镜敖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对面的温文,一丝不妙的预感,浮上心头...

“咳咳!”

镜敖无奈,重重的咳了两声,打断了温文。

温文愕然止住了话语,似乎是想到自己有些失仪,又是默默地低头不语。

镜如则是狠狠的瞪了哥哥一眼,仿佛在说着:“咳你个头啊!”

镜敖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看向温文。

“温兄,镜敖成年之后,闭关六年,对刀法也有些深研,方才听温兄说,平日里常酷爱练功,不如你我来切磋一番?”

心性耿直的温文一听这话,自然是又来了兴趣,点了点头,“好呀,我每天呆在山上,根本就没人跟我过招,爹和堂兄我又打不过,唉...”

镜敖又是脑门一黑,什么叫做“他们我又打不过”?意思是你就打得过我咯?镜敖此刻心中又是再狠狠的谴责着:这厮会不会聊天,会不会聊天啊!

想到这里,镜敖拾起身旁的佩刀,朝着温文拱手道:“那咱们就去外面,切磋一番,我出关以来,也还很少同辈交手过。”

一旁的镜如连忙拉了拉哥哥的衣襟,满目焦虑,“哥你干嘛呢,咱们是来做客呢!”

镜敖不以为然,看着镜如,目光却撇向了温文,笑着说道:“温兄酷爱习武,我们正是相见恨晚。”

温文脸色肃穆,“亦是拱了拱手,不错,习武之人,自然是喜欢以武会友。”

说罢,二人便在镜如焦急的目光下,起身离开大殿,来到了殿外。

镜敖正欲拔刀,温文却摆了摆手,“等一下,我要去拿下我的刀。”

镜敖愕然,“你不用腰上的剑吗?”

温文摇了摇头,“这剑太厉害了,对你不公平。”

说罢,便不理会镜敖,径自离开取刀去了。

镜如亦跟了出来,一脸无语的看向哥哥,“你这是干嘛呀,等下打起来,赢了他没面子,输了你没面子...”

镜敖轻哼一声,“我才不会输给他,爹亲传的破军诀,可是破尽万法。”

镜如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担忧,“哥哥,那你可要小心点,不要伤人哦。”

镜敖点了点头,“这个自然,只是也要看他的刀法路数怎么样了,要是跟破军诀一样,以攻为主,有去无回,要想点到为止,恐怕就有些难了。”

不多时,温文便已经拿着自己常用的佩刀,回到了议事殿门口;随后拔刀出鞘,刀尖朝地,向着镜敖拱手道:“镜敖兄,请!”

镜敖将妹妹往后推了推,亦是拱手道:“请!”

“叮!”

眨眼之间,二人便以破空之速,两兵交接在一起,镜敖起手便是破军诀的第一式---拔刀斩。

清脆的交击声,震的镜如耳朵嗡嗡直响。

一击之下,二人对彼此的力道,都有了一定了解,各自心惊,双方都没有想到,彼此的刀法路数,居然都是走霸道路线的。

即便如此,二人却已经有了一争高下之心,谁也不想停止切磋。

两兵交接之声,不绝于耳,二人身法极快,以镜如的目力,只能看到他们在空中掠过时,留下的光影。

最终二人迅速分离开来,彼此对而站立,经过这一番过招,二人已然心知,论步法,二人势均力敌,剩下的,就看硬碰硬的刀功了。

二人短暂停歇,随后再度交击。

镜敖所修的破军诀,霸道狠厉,大开大阖,刀招沉猛,温文每接住一刀,都感到虎口一震。

镜敖前冲之势,宛如奔马,与刀法相配合的步法,亦是勇往直前,简单粗暴,钢刀不断前压,温文亦不断后退。

一旁的镜如看着,心中焦虑不已,既不想哥哥输,也不忍心那温文输,更不愿看到二人中,有一人受伤。

不多时,温文已然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之下,温文右脚顶在在墙线,左脚前弓,刀柄顶在左膝,呈防守之势。

镜敖见温文右边空虚,当下左脚前踏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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