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银,正一宗内,庭院深深,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味儿,飘满了整座山院。

正一宗炼药司内,一名仓髯老者打开了一个古朴的盒子,随后一脸凝重地抬头看向一旁的宗主温华。

“宗主,这雪海灵芝,天下独此一株,当真要用掉么?”

温华闻声一叹,“用吧,这灵芝都封存了一千多年,再留下去,药效都要散掉了。”

老者亦是叹了口气,捧着药盒,走了出去。

不多时,温文挎着刀,走了进来,“爹,白术兄弟让我问你,封剑古籍找到了没有。”

温华胡子一吹,瞪眼骂道:“什么白术兄弟,你怎么能这么没大没小!”

温文歪头一瞥,不以为然;“他看着跟我年纪差不多啊,当然是兄弟相称了。”

温华一阵无语,却又不想将这长生老祖的事情说出去,心中暗道“人家都一千多岁了,差了不知道多少辈...”

随后温华不再理会这个憨儿子,径自离开。

一间院落内,流浪青年盘坐于地,利剑天纵,横卧膝前。

月光如流水一般,涌进了剑身之内,剑柄上的龙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神光湛湛。

流浪青年凝视着天纵,悠悠沉吟:

千年时光,与我而言,恍如隔世,却又是转眼之间,我已经不在是我了,你却依旧是你。

过去的记忆,还未寻回,只是即便记忆寻回,记忆中的人,早就化为尘土了吧,毕竟,这是一千年...

天纵有灵,呜呜而鸣,丝丝缕缕的神光流出,在空中飞舞,一行刚劲有力的字句,显现而出:

意济苍生苦与痛,

情牵天下喜与乐。

微风拂过,字迹随风飘散,流浪青年笑了笑,“你果然,还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去闯荡江湖么。”

天纵轻吟,以示其意。

脚步声响起,温华已然来到的院中,走到流浪青年身前,叫了声“老祖”,随后盘腿坐在地上,与流浪青年相对。

温华掏出一本古书,递向流浪青年,“这是千年前的封剑秘术,想必以老祖功力,定能施展。”

流浪青年偏了偏头,一脸无奈,“记忆未复,不识字。”

“呃...”温华愕然一怔,“那就由后人,念给老祖听。”

一老一少,一祖一后的二人,在这月夜之下,对坐而论道。

不久后,一本记载了封剑之术的古书,已然悉数被温华念给了流浪青年听。

温华向流浪青年投以询问的目光,流浪青年点了头,“懂了”。

温华满目惊讶之色,“老祖不愧是存活千年的神祇,不过听闻一遍,便了然于心了。”

流浪青年尴尬的扭过头,撇了撇嘴,“我还是个人,不是神...”

说罢,流浪青年便开始闭目凝神,感悟天地道则...

只见虚空之中,符文之力,隐约可见,流浪青年挥动双手,指尖翻转结印,引领那跳动的符文,排列成不可名状的序列,随后一点点,涌进了天纵的剑身内。

“呜呜呜....”

随着符文之力的涌入,天纵不断轻颤,哀鸣不已,不愿被封。

当最后一串符文涌入剑身后,天纵龙首上的双目,满是不甘之色,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呼....”

流浪青年长出了一口气,低头看向膝前的天纵,沉声道:“现在,它只是一柄普通的利剑,除非饮下我之鲜血,否则即便被折断,亦不会觉醒。”

温华摇头叹息,“此等神兵,老祖为何?”

流浪青年却笑了笑,“如今的天地环境下,它不适合出世,也不适合我。”

说罢,便将天纵递给了温华,“拿去给你儿子吧,他很适合这把剑。”

温华一脸肃穆,双手接过天纵,“谢老祖”。

流浪青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帮忙救治我的朋友,这把剑,也算用来答谢你。”

温华满目钦佩之色,赶忙说道,“老祖之事,后人理应力以助,老祖不必言谢。”

流浪青年似乎想到了什么,继而又道:“你儿子心性看上去很耿直,最好不要进入凡尘,如今乱世,很容易惹祸。”

温华点了点头,“老祖慧眼,阿文确实适合出入凡尘,如今正一宗也是封锁山门,避世不出了。”

流浪青年伸手入怀中,掏出那从宗皇陵墓中得来的卷轴,递给了温华,“看看有没有办法,弄清楚卷轴上的意思。”

温华接过卷轴后,将其摊开,接着月色,凝视着上面的古朴文字...

“此乃上古文字,宗皇时期以前才会使用。”

流浪青年笑了笑,“呵,你倒是蛮博学。”

“后人不关心外事,一直沉浸于古书经卷。”

流浪青年若有所思,沉吟道:“也许,这便是天意如此,今日这卷轴要由你来解读。”

温华眯着眼睛,继续目视卷轴,卷轴之上不过寥寥数字,温华便轻声念了出来;“灵阵四十九,困锁中土灵脉,后世之人,不得擅动。”

念完这几句,温华便教卷轴交还给了流浪青年。

流浪青年接过卷轴,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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